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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片。沈郁生演這電影的時候三十整,和剛出道相比沉穩不少,片子里還有和女演員的親熱戲。鏡頭對準沈郁生的背,他結實的身材擋住女演員,只能看到女演員環在沈郁生脖子上的手。親熱戲只有半分鐘,在電影里算短的了??赐觌娪耙曨l自動播放電影的宣傳花絮,主持人問導演為什么不把親熱戲份拍得久一點。導演說:“演員潔癖太嚴重,而且咱這片子也不靠親熱戲博眼球?!?/br>林景澄想笑,想象了一下沈郁生萬般不愿地拍下這場戲的表情,一定很有趣。他心思正往沈郁生身上飄呢,沈郁生就給林景澄發了條微信。沈郁生問:【睡了嗎?】現在將近十二點,他也沒指望林景澄沒睡能回自己微信。結果林景澄很快就把微信回了過去,說:【沒睡呢?!?/br>沈郁生直接就給林景澄發了個視頻,第一句話就問林景澄為什么還沒睡。林景澄起身給自己倒杯水,說:“睡了一覺,又醒了,結果就睡不著了?!?/br>轉身倒水那會兒手機照到了身后的電腦,沈郁生看到電腦上播放的視頻笑了下,問:“怎么把這段采訪翻出來看了?”林景澄笑著回:“剛才看這電影來著,看完自動跳過來的?!?/br>沈郁生記得這片子哪場都拍的很順利,唯有親熱戲不行。ng了一次,他說什么都不想再拍第二遍。后來都想找替身了,愣是被導演罵得沒去找。慘是真慘,難受也是真難受。但是沒辦法,誰讓他是演員呢。和林景澄嘮了會兒當時片場的囧事,沈郁生說:“如果對方是你,我不會覺得別扭?!?/br>林景澄腦子沒轉過來個,先是問了聲:“什么?”問完才反應過來話里的含義。讓沈郁生正經點兒,林景澄問他怎么還不睡。“這覺是沒法睡了?!鄙蛴羯穆曇籼責o奈,“離你太遠,一閉上眼睛總覺得少了點兒什么?!?/br>“床也空?!彼呐纳韨日f,“還是殯儀館的小床舒服,兩人睡起來那么擠都不覺得難受?!?/br>林景澄下意識地往自己床上看一眼,身上熱的像被沈郁生抱在了懷里。明明窗外寒風呼嘯,他卻因為沈郁生的一句話心頭發熱。沈郁生沖著他笑,讓他早點兒睡。林景澄點點頭,說:“知道了?!?/br>互道了晚安,林景澄剛要把視頻掛斷又聽見沈郁生說:“等一會兒,還有句話想和你說?!?/br>林景澄看著手機屏幕等著沈郁生把這句話說出口。沈郁生說:“這句話不說出來,今天晚上一定睡不著?!?/br>他話落后又用慣有的溫柔語氣叫了一聲林景澄的名字,最后輕輕道了四個字:“我想你了?!?/br>第30章林景澄一顆心臟被擊得粉碎,好像等待沈郁生幫他重組成個新的,只能住下沈郁生一個人。整整一晚,林景澄耳朵都跟發燒一樣被那句“我想你了”燎得一片火熱。他不知道自己幾點睡著的,就知道一閉上眼睛就有種沈郁生在耳邊輕輕說話的錯覺。說的全是甜言蜜語,和滿心愛意。沈郁生第二天點半回的殯儀館,那會兒林景澄在忙,去問了邢達才知道館里送來個割喉致死的死者。死者情況挺復雜,三十多歲的男性,長期家暴導致妻子情緒崩潰趁他睡著后割斷喉嚨,又朝身體瘋砍數十刀。沈郁生聽完起一身雞皮疙瘩,遞邢達一根煙,倆人邊抽邊聊。邢達說:“二十號那天發生的事,結果女的殺完人傻眼了,收拾東西跑了。后來躲了幾天又是后悔又是害怕的,就去警察局自首了?!?/br>抽完最后一口煙,邢達抬手指了下整容室的放向:“這不,警察調查完怎么回事,家屬就把尸體送來?!?/br>沈郁生順著指向看過去,隱約聽得見家屬的哭聲和罵聲。他把煙掐滅,問:“怎么罵得那么難聽?”“這才哪到哪??!”邢達搖了搖頭,“家屬早上罵得更難聽,這都收斂不少了?!?/br>一想起清早發生的事,邢達就想笑,開口跟沈郁生講發生了什么。早上尸體剛推進整容室的時候林景澄和楊妙語已經在里面等著了,幫死者沐浴需要家屬在外等候。家屬是死者母親,七十多歲的老太太,結果人家就跟聽不懂話似的死活不肯。林景澄也是有脾氣的人,親自把人請出去,門一關,任由老太太在外面又哭又罵。老太太一會兒罵自己被林景澄欺負了,一會兒罵兒媳婦生不出孩子活該被打。罵完又開始哭兒子命苦,娶個這樣的老婆把命搭了進去。“怎么什么人都有……”沈郁生聽著糟心,捏了捏眉心。“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么嗎?”邢達問。沈郁生搖了搖頭。“最好笑的是人女方壓根不是生不出來,是男的那方面有問題?!?/br>早上老太太情緒太激動,警方跟著老太太來的殯儀館。老太太一罵,警察就讓她少說兩句,說別把自己兒子身上的毛病推給女方。這話什么意思,也不用人多說了。可惜老太太不認這個理,撒潑把人警察罵走了。沈郁生打心底里膈應,也打心底里認為家暴的男人槍斃都不為過。這種行為發生過一次,就會衍變成數次。也別說他思想極端,男人打女人的時候才叫思想極端。“我去那邊看看?!迸履抢咸^續鬧,沈郁生說什么也得去門口守著林景澄。走到整容室門口,沈郁生就這么站在門外忍受著噪音在這守著。而林景澄在里面忍著噪音專心工作,倆人都頭疼,都是被這老太太吵的。林景澄眉頭緊擰,太陽xue都在跳。本來因為沒睡好腦子又暈又漲,現在倒好,眼睛都跟著不太舒服。縫合進行到一半,實在沒忍住叫了聲停。林景澄坐椅子上休息十分鐘,喝口水才緩過來點兒。楊妙語縫合的動作倒是沒停,關切地問林景澄一嘴:“師傅,你又失眠了???”“沒有,就是沒睡好?!绷志俺位?。好像從今年開始,他失眠的癥狀減輕不少。去年隔三差五失眠一次,真的快把他搞瘋了。楊妙語說:“那就行,今天忙完了早點休息,我看你臉色挺差的?!?/br>林景澄“嗯”了一聲,起身繼續工作。眼前的尸體身上的刀痕不太棘手,不管遮蓋成什么樣最后穿上壽衣全都能遮住。主要是脖子這一刀,幾乎割斷半個頸部,不太好遮。最后還是能看出來點淺淡的痕跡,林景澄出去問老太太遮成這樣行不行。他剛把腳邁出整容室,就看到沈郁生對自己招手笑一下。隨后用手掏掏耳朵,那意思是這老太太可真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