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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曖昧。沈郁生忽然很想知道他和林景澄的關系是不是還處于“陌生人”這個階段。也許,已經不是了吧。至少他希望不是。車開到半路,前方越來越堵。沈郁生按下車窗探出去瞧了一眼,發現前面連環追尾。這前前后后都是車,想動都動不了。林景澄有些抱歉,時不時地往外面看。交警還沒到,也不知道得在這堵多久。沈郁生倒是不在意,他巴不得能和林景澄多呆一會兒。大概過了半個點兒,林景澄有些坐不住了,覺得自己耽誤沈郁生很多時間。沈郁生說沒事,說反正自己回家沒事干,在這堵車看看雪也挺好的。林景澄不由望眼窗外的雪,比上車那會兒還要大。沈郁生轉頭去看林景澄的側臉,放低聲音去安慰:“別著急,聽會兒歌,等交警來了就好了?!?/br>林景澄應了一聲,還是過意不去。見路邊有家超市,他拿著傘下車買了兩瓶水回來。知道沈郁生有潔癖,遞水過去的時候還不忘用紙巾擦擦水瓶。沈郁生視線掃過林景澄的手,然后把水瓶握在手里。其實這瓶水林景澄不擦他都不會嫌棄。他有潔癖這個事兒雖然全國人民都知道,但是沒人知道他對著林景澄潔癖不起來。他滿腦子都是水瓶上有林景澄的溫度和指紋,他甚至想用自己的手指覆在林景澄的指紋上細細摩挲。所以一物降一物這句話是有道理的,他找到了降住自己潔癖的克星。怕林景澄和網友一樣覺得自己是個事兒逼,沈郁生眸中帶笑地解釋:“我潔癖沒那么嚴重,網上傳的太夸張了?!?/br>林景澄瞄了一眼車里的消毒噴霧,覺得網上傳的并不夸張。沈郁生只好把鍋往蕭啟身上推:“經紀人放車里的,我前一陣子在國外,挺長時間沒碰車了?!?/br>“回來的時候車挺臟的,所以買了消毒噴霧給我?!彼槐菊浀睾f八道,也不管能不能讓林景澄信服。林景澄低頭笑笑,正想說些什么,見交警從車窗右側走過。交警處理事故的時間有些久,林景澄眼睛發酸,有點兒困了。沈郁生側頭去看,發現林景澄仰頭靠著椅背,從下顎到喉結,再到脖頸像一氣呵成的流水線條,漂亮極了。車里灰暗,把他搭在腿上的雙手顯得白潤透亮,關節處甚至沒有暗沉,只透著淡淡的粉。好看,真的太好看了。沈郁生移不開眼,等后方響起喇叭聲,才發現交警處理完事故,前方已經可以通車了。這幾聲喇叭讓林景澄一驚,下意識地皺眉。沈郁生踩下油門,聲音不自覺地放輕很多:“你接著睡,一會兒就到家了?!?/br>林景澄迷迷糊糊地點頭,再次醒來時是沈郁生在自己身邊說:“到了?!?/br>車外依舊飄雪,這片兒又是舊小區,出入隨便沒有人管。沈郁生問林景澄住在幾號樓幾單元,直接把人送到家門口。林景澄怪不好意思的,解開安全帶說:“今晚麻煩你了,謝謝?!?/br>沈郁生笑著說:“沒事兒,快上樓吧?!?/br>林景澄下車后回頭看了沈郁生一眼。沈郁生立刻按下車窗,見林景澄朝自己擺手說:“再見?!?/br>他也跟林景澄說了聲再見,然后看著林景澄挺直的背影和懸在腿側的雙手。林景澄的背影一點點變小,最后只有那雙手在他的眼睛里晃蕩。沈郁生舍不得眨眼,林景澄的身影徹底消失了他都舍不得動下眼睛。他忽然覺得“再見”倆字還不錯,至少給了他可以再次見到林景澄的希望。他抬頭去看樓道的窗戶,發現樓里的感應燈有的亮有的不亮。他一層一層地看,坐在車里猜林景澄上到了幾樓。只有七樓的燈亮了很久,沈郁生想是林景澄拿著鑰匙在開門。他又對著七樓道一聲再見,開車離開。可是沈郁生心里后悔,覺得自己腦子抽了,居然沒問林景澄要個聯系方式再離開。作者有話要說:沈郁生,一個溫柔又細心的盯手狂魔罷了……真的一章比一章甜,一定要相信我?。?!第8章林景澄確實在七樓停留很久,不僅僅是在找鑰匙開門。他最近回家總會在地上看到一些煙灰,今天連煙頭都有。一共六個,被扔在門口。林景澄撿起煙頭,看清楚煙的牌子便進屋去拿掃把。把門口收拾干凈,他回屋洗澡,然后坐在床上發呆。在門口抽煙人的是誰林景澄心里有數,也知道抽煙的人之所以把煙頭丟在地上是為了提醒自己“他”回來了。林景澄默默嘆出一口氣,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去找煙。其實他戒煙很久了,只有特別心煩的時候會抽上幾口。煙的牌子和門口的煙頭一樣,只是他的是舊包裝,門口的煙頭是新包裝。在摸打火機的時候林景澄指尖一涼,碰到很久以前就被他丟在抽屜里的戒指。這枚戒指不是什么貴重物品,是林景澄高中那會兒在地攤兒上買的便宜貨。一對銀色圓環,一個留給自己,一個被他送了出去。后來這戒指他不想要了,扔了無數次,都被夢游的自己撿了回來。那時候他想,就這樣吧……既然扔不掉,就放在抽屜里生銹落灰吧。結果這么多年過去了,這枚戒指除了落了點兒灰,半點兒的鐵銹都沒生。林景澄不敢多看這枚戒指,他現在連煙都不想碰了,把抽屜關得嚴嚴實實打算蓋被睡覺。他閉眼前就一個想法,還好今天到家晚,沒撞到在門口抽煙的人。可能是喝了點兒酒的緣故,林景澄今晚沒有失眠。第二天七點,他被鬧鐘叫醒,從夢境脫離。北方雖然有暖氣,但老房子供暖不太好。林景澄縮在被子里打兩個噴嚏,又多瞇十五分鐘才離開被窩。沒了溫暖庇佑,他整個人清醒不少,然后一如往日地洗漱,去殯儀館。前不久林景澄被人追尾,車送4S店維修,只能擠公交去上班。等公交這段期間他回憶了一下昨晚做的夢,荒唐又好笑。他看不起自己,這場夢應該和那枚戒指一樣,被塵封在心底才對。在春水路下車,林景澄走了十分鐘的路才到殯儀館。王叔坐在大廳看報紙,見林景澄來了站起來問:“你今天不是休息嗎?”林景澄被問得一怔,苦笑了下:“回宿舍拿點兒東西?!?/br>可是他哪兒有東西要拿,純粹是腦子亂套,忘了今天休息這檔子事兒了。今天殯儀館不忙,他走進休息室的時候邢達正在打游戲。邢達看見林景澄,還以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