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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雨心中總是有一份莫名的擔憂,像是被一塊石頭壓著,讓他喘不過氣來。嚴勝的實力越來越強,但是他眼底的復雜神色卻并沒有因此而消減,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不動聲色的慢慢增長。……“我不喜歡嚴勝?!?/br>某一日,桃壽郎找到坐在走廊上發呆的時雨,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一開口就是這句話。“雖說他和緣一長得一模一樣,對待其他人也是謙遜有度,但我就是沒辦法喜歡他?!?/br>“總覺得他雖然表面上對我們以禮相待,但實際上卻是看不起我們的?!?/br>桃壽郎想起有幾次他看到嚴勝的時候,對方那雙深邃的黑色眸子里總是若有若無的夾雜著幾絲涼意。“嚴勝他,大概也并不喜歡我們這些人……”看著屋檐發呆的時雨這個時候才終于肯吝惜一點注意力分給旁邊的青年。“你又不跟他過日子,要他喜歡你干什么?”桃壽郎被他的這句話堵得無話可說,但是仔細想想時雨說的又很有道理。也是,他又不跟嚴勝過日子,干嘛非要互相喜歡。桃壽郎離開之后,時雨又繼續將注意力轉向了對面的屋檐,開始了新一輪的發呆模式。緣一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他的身邊,就這么安靜的坐在他的身旁,一言不發。直到日暮西山之際,緣一才緩緩開口,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兄長他……”“你不用說?!?/br>時雨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他回過頭看著身旁的青年,暗紅色的眸子里沒有半點波動。“你沒必要為了其他人解釋,就算那個人是你的兄長也一樣?!?/br>時雨抬頭望著天際逐漸西沉的夕陽,喃喃自語道,“放心吧,我不會讓這份安穩被打破的?!?/br>“你……”緣一看著他,淡漠的眼底升起一絲困惑。“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這是緣一一直以來都想問的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困惑他很久了,從他認識時雨的第一天開始,時雨就一直在無理由的對他好,這種付出更像是不求回報的付出。他一眼就能看透所有人的想法,但唯獨這人的想法他卻一直都捉摸不透。“對一個人好不需要理由?!?/br>時雨淡淡的開口道。“我對你好只是因為你值得?!?/br>緣一沒有繼續再問下去,他看著院子里競相怒放的紫藤花,柔軟的藤蔓纏繞在涼亭上,一串串靛紫色的花朵自藤蔓處垂下,在空氣中靜靜散發著怡人的清香。他突然想起曾經有人為他摘下一串串紫藤花,再編織成一只花冠,只不過花朵的保質期實在是過于短暫,數日的功夫便枯萎發黃,再也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他回過頭看著身旁靠在廊柱上,不知何時已經沉沉睡去的青年,唇角輕啟,輕聲呼喚著已有十年未曾呼喚過,只有他一人知曉,也只有他一人會呼喚的名字。“藤……”……時雨醒過來的時候,正好對上一雙沒有半點高光的,黑沉沉的眸子。“義……勇?”時雨有些遲疑地說出這個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過的名字。青年盯著他看了數秒,突然一把上前將他抱住。猝不及防被抱個滿懷的時雨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看著周圍熟悉卻又有些久違的布置,大腦一片空白。他這是回來了?“不要……”青年將腦袋埋在他的肩頭,似乎正在小聲的說著些什么。時雨沒聽清楚他到底說的什么,只能開口詢問一句,“你在說什么?”環在他肩膀上的力度驟然加強,義勇突然加深了這個擁抱,與此同時,青年那向來冷淡的聲線也清晰的傳入時雨的耳中。“不要走得太遠,我找不到你?!?/br>第77章時透雖說在那邊的世界待了將近大半年,但是這邊的世界不過才過去了三天而已。但是整整三天,時雨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善逸趴在他的床邊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太好了,你終于醒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嗚嗚嗚哇!”時雨被他吵得頭疼,一邊按著發漲的太陽xue,一邊還得安慰這個小哭包。“好了,別哭了,你哥我還沒死呢?!?/br>“但是你這次突然昏迷真的把大家都嚇了一跳?!?/br>錆兔站在他的床邊,一臉擔憂的望著床上的時雨。“你怎么會突然昏迷這么長時間?”時雨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他的房間里擠滿了來探望他的人,煉獄一家,天元一家,他的弟弟們,鱗瀧先生,時雨甚至還在角落里看到了實彌,他就一聲不吭的站在角落里,離所有人都遠遠的。“看這架勢,我要是再躺個幾天,你們是不是都要來給我送葬了?”看到眾人臉上擔憂的神色,時雨笑瞇瞇的說了句玩笑話。“還有工夫在這里開玩笑,我就說就算天塌下來了,這家伙也不會有事?!?/br>一旁的天元頗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難得沒有把自己打扮成那副辣眼睛的殺馬特形象,一頭利落的披肩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清爽了不少。旁邊的須磨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可是時雨大人昏迷的時候,您不是都擔心得吃不下飯了嗎?”天元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那是為了保持完美的體型,我是在節食!”可能是他說話的聲音大了點,把一旁的須磨嚇了一跳,連忙撲進雛鶴懷里哭訴,“天元大人好兇,人家只不過是說了實話……”……眾人見時雨已經沒事了,就離開了房間,原本略顯擁擠的房間一下子就空落了不少,房間內只剩下躺在床上的時雨,還有站在一旁的義勇。時雨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張口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糾結了好一會才慢慢出聲,“能給我倒杯水嗎?”義勇倒了杯水走到床邊,時雨剛想伸手去接,義勇卻直接將水杯對準了他的嘴邊。時雨舉起雙手,表示它們都還健在呢,但是義勇就跟沒看見一樣,執著的舉著杯子。時雨沒辦法,只能由著義勇的性子讓他喂自己喝水。一杯水下肚,口中的干澀感緩解了許多,時雨盯著義勇冷淡的側顏,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好久不見?雖說某種程度上他是有大半年沒見到義勇了,但事實上這才過去了三天。抱歉讓你擔心了?這樣又好像太生疏太客套了……時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為了該如何跟義勇交流而犯愁。不過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