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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探查了好幾天都沒在河底發現那條章魚的蹤跡,按照那條章魚的體型,它應該做不到悄無聲息的潛伏在河底還不被別人發現?!?/br>鯉伴轉過頭望向庭院的方向,庭院里那棵枯掉的櫻花樹下有一方小池塘,池塘正中央漂浮著一個什么東西,剛開始時雨還以為那是一片荷葉,不過定睛一看,就發現那東西比起荷葉,更像是一個倒扣過來的盤子。時雨盯著那個盤子看了好一會,半分鐘后,那個盤子突然動了,下面還有一雙眼睛在眨啊眨。“臥槽!盤子妖怪!”時雨被嚇了一跳,他一把撲到旁邊的鯉伴身上,“你家怎么連個盤子都能成精!”“那是河童?!?/br>隨著鯉伴的這句話,池中的河童動了動,將整個腦袋浮出水面,破舊的盤子下是一張稚嫩清秀的小臉。“噫!”時雨被嚇得抖了一下,迅速將腦袋埋進鯉伴的懷里。鯉伴低頭看著扒在自己身上明顯被嚇到的黑發青年,“你連首無他們都不怕,為什么會怕河童?”“那是盤子妖怪?!?/br>時雨的聲音悶悶的,“小時候我的養母告訴我,浪費糧食的小孩,他的食物都會被盤子妖怪給吃掉?!?/br>時雨起初還不信,后來有一次他掉了半個饅頭在地上,他沒有撿起來,結果那天晚上晚飯的時候他才吃了五碗米飯,抬起頭就發現自己的飯桶里已經沒有飯了,神威告訴他是因為他中午浪費了半個饅頭,所以盤子妖怪就把他的食物全吃了。時雨那個時候還小,聽了神威的話也沒有懷疑,以為自己是真的招來了盤子妖怪,結果那天晚上躲在被窩里又餓又怕,嚇得一整夜沒睡著,一個勁的保證自己以后不會再浪費糧食了,求盤子妖怪不要吃掉他的食物。后來他才知道他那天的晚飯是神威給吃了,雖然事后他錘掉了神威好幾顆牙,但是那件事也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以至于從那之后他再也不敢浪費糧食,現在看到這個活生生的盤子妖怪,他就想起了那個饑寒交迫的夜晚,他縮在被窩里瑟瑟發抖的樣子。時雨已經開始在反思,最近一段時間他有沒有浪費糧食。說起來,昨天在吃團子的時候,他好像不小心把一顆團子弄到桌子底下去了頭頂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時雨抬起頭,正好瞧見鯉伴臉上還未散去的笑意。時雨松開手,放開這妖被他攥得皺巴巴的和服衣領,與鯉伴稍微拉開了點距離。太丟兔了,身為烙陽之主的他怎么能被小時候的那點事嚇得撲到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妖怪身上呢。消除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面對恐懼!時雨轉過頭,決定勇敢面對自己的童年陰影,但是在看到河童盤子底下那雙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時,他還是慫了。嚶,果然還是好可怕“放心吧,河童基本只吃小黃瓜,他不會跟你搶食物的?!?/br>鯉伴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平日里散漫的聲線此刻帶上了幾絲笑意。時雨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他對小黃瓜無感,就算被搶了他也不會難過。不過隨后他想到剛才被鯉伴看到了自己丟人的一幕,不由得老臉一紅,過去的十幾年都沒這么丟臉過,真想找個地把這家伙給埋進去。當然時雨最后也沒做出“毀尸滅跡”的行為,再怎么說奴良鯉伴也是給他提供了一宿一飯的好妖怪,他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就恩將仇報。他本來想著回頭也給鯉伴介紹一個對象作為報答,但想想看這家伙是個妖怪,應該能活很長時間,而烙陽唯一能活很久的就只有龜背族,想想龜背族族民那一言難盡的長相,饒是時雨也沒辦法昧著良心把龜背族的少女介紹給鯉伴。不過想來鯉伴家大業大,有車有房,長得也是一表妖才,應該不會缺對象,他還是把這些機會留給他的那些窮困潦倒的弟弟們比較好。想起他的那幾個窮弟弟,時雨突然有些想念他們了,也不知道弟弟們現在過得怎么樣了,他有時會通過鎹鴉給幾個弟弟寫信,錆兔和玄彌的回信往往都是最長最仔細的,匡近則只是簡單的說一下他的近況,實彌和義勇就從來沒給他回過信。實彌就算了,時雨只當他是在傲嬌,不好意思給他回信。但是義勇,每次都只會讓鎹鴉傳來他平安無事的口信,從來沒有給他回過一封信。對此時雨有些摸不著頭腦,雖說義勇平時看上去就是一副冷淡的性子,但也不至于連一封信也不給他回啊,難不成是開始進入叛逆期了?想想義勇現在的年紀,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一向自詡為好哥哥的時雨決定回去跟他好好聊一聊。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先將手頭上的任務給辦了,如果從大門離開的話,勢必會經過那個有河童的小池塘,時雨沒有糾結太久,跟鯉伴道了聲別后就直接從側面的圍墻翻出了奴良組的大宅。時雨前腳剛離開,首無就端著一盤子什么東西從走廊的拐角處走了過來。“鯉伴大人?!?/br>看到自家首領,首無先是恭敬的跟他打了聲招呼,而后抬頭看著他,“您有看見時雨嗎?毛倡妓剛做了一些點心,讓我端給他嘗嘗?!?/br>說到這里,首無的語氣中隱約夾雜著幾絲忿忿不平,“真是的,紀乃那家伙,當了那么多年的妖怪,竟然這么簡單就被一個人類小鬼的幾句話給哄得團團轉?!?/br>鯉伴沒開口回應,只是伸手從首無手中的盤子里拿了一個桃子形狀的點心,直接塞進嘴里,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點點頭。“唔,毛倡妓的手藝好像又進步了?!?/br>“哈”首無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家二代目,他記得他家這位首領平時好像不怎么愛吃這種甜的東西來著。說起來時雨到底跑哪去了?時雨此刻正在遠郊的河岸,前街的那座橋,白天盡是來往的人群,他不好在那里進行調查,就只能追溯著橋底下的河流來到河流的盡頭。怎么看都只是一條普通的河。時雨在河邊蹲守了將近半個小時都沒發現什么異常,今天的太陽格外毒辣,時雨感覺那太陽光都快透過他手里的雨傘曬到他身上來了,再這么下去,他遲早會被曬到虛脫,時雨只能沿著河岸尋找一處陰涼的地方先躲一下。而就在這時,原本平靜無波的河面突然蕩開一層層漣漪,時雨停住腳下的步子,屏氣凝神的望著波紋的最中央,片刻后,只聽見一陣細小的“嘩啦”聲,一個圓碌碌的盤子出現在水面上。時雨被下了一大跳,“臥槽!盤子妖怪!”“我是河童?!?/br>毫無起伏的聲線中帶著些許稚嫩,自稱是河童的少年慢慢從河中央游到岸邊,時雨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