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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黑影超乎常理,面前的青年怕也不是什么善茬。“你不用怕?!鼻嗄晟駪B自若,輕柔道:“我不會傷害你?!彼岷诘碾p眸漸漸透出難以察覺的紅光。老顧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警惕心,緊接著而來就是一陣無法抗拒的睡意,年輕人娓娓道來的聲音有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睡吧,一覺醒來之后,你就會忘記今晚發生的一切?!?/br>老顧的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一旁的甄文也雙腿哆嗦,顫顫巍巍喊他的名字。:“方、方謙?”青年明明一張白生生好看的臉,卻渾身都散發出難以言喻的妖異之氣:“甄文哥,只好請你也睡一覺了?!?/br>話音剛落,甄文應聲而倒,房間里站著的只剩下方謙,不,此刻應該說是賀蘭玦了。他不慌不忙地用手指蘸了點老顧杯子里的茶水,在桌上畫了道符。透明的水痕微微發光,只用了一剎那的時間,一道光幕便將這棟小樓單獨隔離出來。黑色觸手宛如潮水一般前仆后繼,卻怎么也無法突圍,一時之間,竟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賀蘭玦笑了笑,一瞬間身影已經出了屋子,站在院中與魔物遙遙相對:“不請自到,是誰派你來的?”黑影并不回答,反而聚合到一起,身形猛漲數倍,一頭撞在防護陣法上,像是要拼個魚死網破。賀蘭玦眼一瞇,故意將那陣法留了個缺口,魔物面前毫無阻攔,一下撞了進來。它怕是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沖破陣法,只是此刻后退也早已來不及了,更加奮力向賀蘭玦沖了過去。賀蘭玦只伸手一擋,那魔物便像是突然被釘住了似的,一下停在半空。它扭動著想掙脫,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困在一個無形的氣泡之中,動彈不得。賀蘭玦眼中冷光閃過:“我只給你3秒,說,是誰派你來的?”“3、2、1……”那魔物只是垂死掙扎,并不理睬他的問題。賀蘭玦輕輕嘆了口氣,手在虛空中一抓,黑色的魔物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捏住了一般,被狠狠地擠壓。只片刻的工夫,便聽“噗”地一聲,魔物黑色的軀體炸裂開來,迸濺到四處,甚至有幾滴濺在了賀蘭玦的衣服上。忽然,他像是覺察到了什么,看向前方,朗聲道:“好戲也看夠了,可以出來了吧?!?/br>漆黑的夜色忽然被劃了一道口子,一個身著青色袍衫的身影從虛空中邁出:“青玦,你果然還沒死?!?/br>賀蘭玦面色峻然,冷冽如夜霜。來者倒是銜著一抹笑意:“沒想到你被削弱至此,還能察覺到我的存在?!?/br>賀蘭玦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你是誰?”“我?”來人笑了笑,“青玦,你好好看看這張臉,真的毫無印象么?”青玦,他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個名字。這個人,怕還是個青陽派的故人。他當年屠盡青陽門眾,有一兩個僥幸逃脫,前來報仇倒也算意料之中。“呵,我殺過的人無數,難道每一臉都要記么?”來人的笑意里添了一份猙獰:“我這張臉,你最好記住,因為這張臉,就是你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張臉?!?/br>番外:一起旅行(小甜餅)“有沒有想去哪里玩?”方謙從劇本中抬起頭來,看似隨意地一問。張巖吃雞正吃得熱火朝天,壓根沒往心里去,隨口一答“有啊,但是沒錢也沒時間……啊喲,日!”屏幕中央的黑人被一輛不知道哪里跑出來的越野車軋了,莫名其妙就死了。張巖差點氣得把鼠標扔了出去。方謙合上劇本,不動聲色地繼續問:“有錢有時間呢,想去哪里?”張巖的眼睛都沒有離開屏幕,cao縱著復活的黑人繼續奔跑:“泰國吧。天氣冷,想去溫暖的地方回回血?!?/br>他真的就是隨口那么一說,萬萬沒想到,方謙是認真的。一下班,黑色的SUV就停在了咖啡館門口,車窗緩緩搖下來,方謙戴著一副碩大的墨鏡,對他招招手。張巖長腿一邁,三兩步跑了過去:“今天怎么過來了?”“帶你去一個地方?!?/br>“去哪?”“到了你就知道了?!?/br>張巖莫名其妙地上了車,直到車子一路開出市區,駛上去往機場的高速,才終于感到了一絲不對勁。“我們到底要去哪里?去機場干嘛?”“泰國啊?!狈街t掏出一早準備好的護照和機票,遞給張巖,“距離片子開拍還有十來天吧,正好你不是說想去泰國嗎?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帶個人就行?!?/br>“什么?!”張巖瞪著手里的護照:“你什么時候拿了我的護照?”方謙黑黝黝的眼珠子閃過狡黠:“上回去你家的時候?!?/br>“你……我天,”張巖有些哭笑不得,有時候行動力太強也不好,“我還上不上班了?”方謙湊過來:“我重要還是工作重要?”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有1厘米,他刻意對張巖眨了眨眼,眼神里卻裝著滿滿的威脅。這可是一道送命題。張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你……你重要?”“這還差不多?!狈街t飛快地在張巖嘴唇上親了一下,心滿意足地坐了回去。張巖被五個小時的飛行榨光了精力,一到酒店,連澡都沒洗,就一頭倒在了酒店的大床上,幾秒鐘內就鼾聲如雷。方謙推了推他,他也只是哼哼兩下,翻個身繼續睡。漂亮的青年嘆了口氣,認命似的為他蓋好被子,又把空調的溫度調低,才在他身邊躺了下來。第二天張巖起床的時候已經過了十點。他是被餓醒的。泰國比中國晚了一個小時,這會兒實際上已經十一點了。肚子里的咕嚕咕嚕聲綿延不絕,仿佛要湊成一曲高歌。張巖從床上坐起來,正想把厚外套往身上套,突然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已經在泰國了。還是和方謙一起來的。再一看周圍,玫瑰花瓣四處散落著,蠟燭也還沒有撤走,只是他昨晚實在太困,根本沒有留意這些,想到這里,他不禁老臉一紅,低聲嘟囔著:“怎么搞得像度蜜月似的?!?/br>“如果是衣服的話,已經放在你的床頭柜上了哦?!狈街t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倚在門框上,欣賞著他赤裸的上半身,“當然你就算不穿,我也不會介意的?!?/br>方謙欣賞他跟欣賞一幅畫似的,目光里是毫不掩飾的欲/望,仿佛一只無形的手在張巖身上四處游走,直把張巖看得背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套上方謙給他準備的衣服,進盥洗間洗漱去了。等他洗漱完走出來的時候,方謙也換好了衣服。他今天穿一件淺灰夾白的套頭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