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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被關注,利用這一點來分散他的注意力?”“眼睛?!?/br>陸沅離道:“正如你所說,rufang是性器官,割掉受害者的rufang,是發泄‘性’方面的不滿。那么,挖掉受害者的眼睛,又代表什么含義?眼睛是視覺器官,受害人沒有看他。引申一下,就是,哪個男人不渴望被異性關注,進而崇拜、仰慕,同時又被同性羨慕嫉妒恨呢?這個心理投射與發散,并不復雜。而且,人是社會性的動物,一般人,都會尋求普遍社會及周圍同伴的認可,想要獲得更高評價?;蛘?,用中國人的話說,就是出人頭地。杰夫一文不名從其他城市來到大都市打拼,開始免不了要受些冷眼,這個心理,尤其強烈。只是,他一無所長,又不甘心用勤勞工作改變命運,久而久之,越渴望就越得不到,心態就越發失衡,在受到某些刺激之后,產生突變,然后逐漸滑向了一個錯誤的極端。但是,他心中,這種被關注、被認可的需要,始終存在。哪怕不是正面的,而是被人們畏懼,被恐怖,被厭惡,也好。所以,在旁人看來無關緊要的小事,卻能分散他的注意力?!?/br>結賬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陸沅離昨晚又熬夜,這一會覺得困得有點不行了,就直接爬到后座上,“我睡一會?!?/br>焦旸一怔,剛才這種一對一的犯罪干預,看似簡單,其實是與罪犯情理法加心理,針鋒相對的交戰,很耗心力,看來他是累壞了,便輕聲道:“嗯,你歇一會吧?!?/br>不一會,陸沅離就自覺地枕著焦旸的外套,躺在后座上睡著了。焦旸瞄了一下,發現他是真睡著了,就放心大膽的通過后視鏡瞄法他。即使熬夜之后忙了一天,又被臨時拉來做犯罪干預,陸沅離也只是眉宇間多了一點疲憊,照樣頂著一張俊美無儔的臉,睥睨世間。焦旸也不懂什么冷白、暖白皮的,只覺得他的臉白凈如瓷,清透似玉,想到他剛才吐舌尖的動作,不由心里一動。焦旸下意識的又抬頭看了一眼陸沅離,見他趴臥著蜷縮成一團,倒像個小嬰兒。就是面部向下,兩只胳膊護住頭部,膝蓋是卷曲的,盡量縮入前胸,背部拱起向外。心理學上說,這種睡姿,就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代表情感淡薄,有極重的防衛心理,精神也在某種程度上保持緊張,不分時間保護自己,時刻準備攻擊別人。自控能力很強,有時候還會刻意壓制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與想法。而且,這類人自我意識較強,占有欲旺盛,不會輕易向他人妥協與屈服……嗯,占有欲?目前,他好像還沒有感覺出來,陸沅離身上,對他有這種情緒。焦旸多少有點沮喪,忽然又想到,那自己對陸沅離有沒有呢?是不是也需要自己對他先有這種情緒?讓他感受到,再來回應?回到別墅,焦旸一停車,陸沅離就醒了,揉著眼睛哼了一聲,好像對吵醒他表示不滿,“嗯……”焦旸想都沒想,就手腳麻利的關了車庫里亮如白晝的照明,只剩下昏暗的車燈,然后過來,伸手就抄起陸沅離,把他從后座上抱了出來。兩人瞬間挨得很近,近得焦旸聞得到陸沅離身上,微微散發出來的,清冽干凈的木質香水味道,后調有如果香,混合著剛才的啤酒與海鮮,奇異地叫他身上生出一種似乎是食物的氣息。焦旸不由得想,他今天喝酒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一樣給人這種感覺?“嗯?”陸沅離半睡半醒間身子一晃,本能的怕自己掉下去,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這才發現居然給焦旸橫抱著,“干什么?!”“師有事,弟子服其勞嘛!”禁忌……不知道越是不可,就越有人想要飛蛾撲火嗎?焦旸略微調整了一下,打橫把陸沅離抱在胸前,拿遙控關了車門,回樓里去。“我能走……嗯,我可以……”幾百年前只有馬車,自然不會預留有車庫這種設施。這個車庫是陸家派人新加裝的,在別墅后頭,要繞一圈。陸沅離含糊的咕噥了一句,雖然感到,給另一個男人橫抱在懷里有點怪,但又覺得,喝了點酒給秋風一吹,渾身懶洋洋的,給他這樣抱著上樓,確實省力,也就沒有特別強烈的想要下來的意愿。我可以……這話也太叫人遐想!理智上,焦旸告誡自己說,M國沒有那種語境,陸沅離不會知道這話里的其他含義。但是,能上網了之后,全世界都是相通的,萬一呢?!第30章禁忌(二)焦旸開門上了樓,繼續抱著他走到陸沅離的房間門口。雖然別墅里有電梯,但能用最費勁的姿勢,橫平豎直的端著他,臉不紅氣不喘地繞這么一圈,這體力可以的。陸沅離想起焦旸每天早晨去晨跑,晚上回來,有空的話,還去擺弄別墅里管家叫人準備的各種健身器材,看來這世界上,確實沒有白下的功夫,沒白練。都到這里了,陸沅離剛想跳下地來,沒想到,焦旸直接就往他口袋里摸鑰匙,打開門走進去,一氣呵成地把陸沅離放在沙發上。陸沅離給焦旸過于流暢的動作驚了一下,心里尋思,不用他的鑰匙,而是摸自己的口袋,焦旸是不是真的理解錯了什么?畢竟是多少混過富二代的圈子的,陸沅離的酒量實際上不差,一斤白酒有余,紅酒另算。就今天來說,他感覺,至少比焦旸好很多。只是,焦旸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以為他喝醉了?所以,是在努力照顧他?還是……陸沅離決定,先不提,往下看看再說。焦旸知道陸沅離多少有點潔癖,外面穿的衣服不能接觸床鋪。他安置好陸沅離,開了床頭燈,就出去給他倒水、拿毛巾了。等焦旸擰了個溫水的毛巾,一手端著杯蜂蜜牛奶回來,卻發現,陸沅離好像已經睡著了。焦旸放下手里的東西,默默單膝跪在沙發前,托著腮看了看陸沅離的側顏,伸手撫摸了一會兒他的臉,用掌心輕輕托起他的下巴,愛憐的摩挲了幾下,低頭緩緩的貼了上去。陸沅離本來要看他下一步干什么,結果這人老不回來,差點真的睡著了。怕吵醒他,焦旸的腳步聲又特意放輕了,陶瓷的牛奶杯“嗒”的一聲放在茶幾上,陸沅離才回過神來。是在他得逞之前伸手推開他,在他做賊心虛的尷尬里,再來云淡風輕沒有這回事,還是抓個人贓俱獲的犯罪現場,抑或是裝醉到底……陸沅離在心里迅速的盤算了一下,哪一種后續最有心理優勢,決定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焦旸心里好像打水一樣,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還時不時迸濺出些水花來,噼噼啪啪的砸在井壁上亂響一通……他慢騰騰地貼上陸沅離的唇瓣,微微舒展開,輕輕輾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