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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來,繼續替他試穿。郁寧說著億點點就真的就是開個玩笑——顧國師的私庫就沒防過他,之前在國師府住了幾個月養病念書的,顧國師沒事就提溜他進去開眼界,講講東西來歷,具體用法。后來郁寧自己閑著無聊就自己跑進去玩,也看中過幾樣法器,腆著臉求顧國師賞了他。顧國師一般也就是叫他求兩句就抬抬手送了,后來聽夠了干脆就叫郁寧他看中什么拿什么,別老是屁大點事兒天天跑來扯他袖子,還要臉不要?不過郁寧向來清楚,能叫顧國師放進私庫里的法器哪個不是重寶?郁寧也就是剛開始看著新鮮求了幾件,和顧國師扯嘴皮子他也喜歡,等到顧國師真說隨便拿了,他反而不敢拿了。一進私庫,郁寧熟門熟路的撈走了一個酒杯狀的法器,恰好能做那‘壽杯’。這酒杯是一個陰陽二者共存的法器,氣場能輻射的范圍很大,呈現乳白色——這酒杯也不是因為這個才叫顧國師收入庫中的,它有一個妙處,那就是將清水放進杯中不過片刻就能品嘗到濃郁的酒氣,但是實則還是清水,具體是個什么原理吧郁寧也不太清楚,當時問顧國師他只道是這酒杯的原本材質導致的,和什么氣場的關系不大。但是就是因為這個特性,這酒杯才能久久流傳于人世之間,于或是富貴、或是清貧之家中流傳。不過它現世時大多都是盛世,這才能汲取了盛世之氣,得以造化。不過再好的酒喝上幾個月也是會膩的,顧國師到手后新鮮了一段時間,后來就扔進了私庫再也沒見過天日,郁寧想著現在拿走顧國師也不大會心疼,于是就選了這個。等再回家回了靖國公府,原本假山上那一道缺口已經被匠人們用其他院子里挪過來的假山給補上了,秦管家侯在門口等著他,領著他去看?!坝粝壬?,您回來了——后院那頭的假山已經布置好了,您去看一眼?”郁寧給的圖紙已經算是極其詳細了,工匠們靠這一手吃飯,自然不會出現什么差錯。郁寧連大門都沒跨進去,只看了看國師府的氣場便點頭了。月牙的缺口在內角,一旦補上了那懷抱的風水就成了,國公府的氣場此時已經停止了外散,而是走到假山處,又被這一條玉帶給推了回去,就此國公府也算是夠得上藏風聚氣了。“不錯?!庇魧幈阃鶅茸哌叿愿赖溃骸皩⒑笤旱娜硕简屪?,除了國公、國公夫人、大小姐外整個后院不得留人,若是他們不愿來也無妨,但其他人不準流下——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秦管家去安排吧?!?/br>“是,老奴這就去安排?!鼻毓芗夜響艘宦暿?,擺了擺手示意二管家跟上郁寧,自己則是急急安排去了。郁寧到了后院先上了假山之頂,他時間急,難免吩咐下去的時候做事要粗糙些,那原本缺了個口的假山底下在干凈的石板路上留下了兩道泥痕,不過這些后期都能叫國公府再去折騰,只要不礙大事的地方,犯不著他在這里干巴巴的等他們收拾。一刻鐘的很快就過去了,仆俾們退了個干干凈凈,有人好奇的扒在后院與前院的門縫里看,卻叫秦管家呵斥了一頓,一個個乖巧如兔的站了回去。靖國公協同夫人、女兒也上了假山,本想在亭中落座,郁寧卻叫他們不要進去,在一旁等著就好。靖國公本想說什么,卻叫郁寧抬了抬手制止了。這里雖然風水已成,但是要布置風水局,還需點出一個xue眼來。這南山亭中的桌椅都叫人搬空了,郁寧立在亭子中央,一手持文王天星劍,感受著四周的氣場流動。今日本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清風拂面,陽光和煦。郁寧在里頭站定,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四周的風突然就變得凜冽了起來,帶著冬日特有的冰冷之氣,撲面而來,刺得人臉上、身上都發疼。靖國公與大小姐一人一邊扶住了國公夫人,三人齊齊后退了一步,找了個空曠之處站定了。亭上的瓦片不停地被風掀起又落下,發出細碎的響聲,就像是在一下秒整個亭子都會被掀翻了一般。下一秒,八角亭周圍的紗幔被風自束縛它們的系帶中釋放了出來,在空中獵獵作響。郁寧于其中不動不言,四周的氣場被他催促得越發湍急了起來,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巨手在攪動著周圍的空氣一般。他眼中的國公府已經渾然成了另外一個模樣,乳白色與金色的氣場不停的在周圍交織著,其中混雜著一些鮮紅的氣,說不上來是煞氣亦或者是血氣,卻半點不顯得不祥。武者,自是有煞氣的,若是缺了這一道煞氣,便真成了一個有形無神的廢物。世人常說誰誰誰做什么缺了一口氣,便是這樣的一口氣。天空之中風云變動,顧國師于府中若有所感的往國公府的方向看了一眼,梅先生低聲問道:“怎么了?”顧國師指著不遠處那一片如同漩渦一般的云彩,笑著道:“來看看,我們這傻兒子可是真爭氣了?!?/br>第226章郁寧神色有些冷淡,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淡漠,事實上也不是他故意要冷漠,而是當事情處于緊要關頭,他也沒什么心思去關注別人的看法,能顧好自己手頭的事情,努力做成功了,他便是面目猙獰也有人要上前感恩戴德。天地之間,風卷殘云,郁寧仰頭仰望天空,厚重的披風被卷了起來,扯得他脖子生疼。距離他越是近,風就越是大。他抬手扯開了頸間的系帶,狂風瞬間就將他的披風卷向了天空,如同一只雨燕一樣在空中盤旋著,回蕩著,最后被吹往了遠處,消失不見。郁寧舉起一手,感受著空氣中的氣流,仰望天空呈現螺旋狀的云彩,以及在云彩后隱隱的電光,心中喃喃——這陣勢……未免有些太大了。他不過是布置一個益壽延年的風水局,在他心中不過是再小不過的風水局了,就算是借了一句‘月捧南山做壽杯’那也不是真叫靖國公活個幾億萬年,撐死了本來能活七十一的活到八十一,能纏綿病榻活一百歲的叫他能蹦能跳活個一百歲。當然了,具體能活多久還是要看鎮國公的命與運的,他不過以風水稍加輔助,稍微抬一手他的命、運而已。鎮國公三人所站之處雖也有風,但也不過是略大一些的風力,他們身上的扎實厚重的大毛披風最多就是被掀起個邊角,可是見五十米外的郁寧那處卻是如同颶風過境,上天發威了一般。靖國公喃喃道:“難道真是天不佑我……?”他是老臣,自然見識過二十年前顧國師于隆山的那一場驚天之局,那時也是這樣驚天動地之威,于空中席卷而下,顧國師一身紅衣,一手持卷,引得八方雷霆,自那以后,風倦云舒,連著五年風調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