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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今日之事都爛在心里,誰敢亂傳半個字給國師和先生找不痛快,府中的規矩你們比少爺我清楚?!?/br>眾人齊齊應喏:“是,奴婢/奴才們不敢?!?/br>郁寧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暗罵了一聲都是點什么破事,簡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梅先生今日這一怒,顯然是有心結在的,梅先生這等能把自己前半生寫成話本子給徒弟看的人,后半輩子的事情居然諱莫如深,顧國師也沒提過半個字。他先前只當是戀愛史,兩人不好意思多提罷了……哎,希望他師公能早日哄好他師傅。今日他本來還想蹭一頓晚飯的,出了這檔子事,顯然是晚飯也泡湯了。正在此時,外人來通稟:“少爺,有人自稱是大人舊友,上門求見大人?!?/br>顧國師現在怕是除了梅先生誰都不想見。郁寧搖了搖頭,正想回絕,就聽下人接著道:“來人自稱是霧凇先生,說是若是大人沒空,見少爺也使得?!?/br>郁寧精神一振,霧凇先生!他怎么來了!“快請?!?/br>第147章霧凇先生如同初見時一般,一身雪白的道袍,白發半挽了一個斜斜的發髻,簪著一支青玉的發簪,別無配飾,一身風光霽月的進來了。他一見郁寧便是一怔,隨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釋然的笑道:“我就在想天底下哪來這么多姓郁的先生,今日一見,果然是阿郁你?!?/br>“見過霧凇先生,先生快坐?!庇魧幑笆忠姸Y,因為霧凇先生是長輩,他自然是不好坐在主位上的。他請霧凇先生在左首坐了,這才在霧凇先生下首落座,這才靦腆的說:“您就別打趣我了?!?/br>霧凇先生看著他道:“阿郁,我明明是在夸你?!?/br>郁寧苦著臉說:“您有所不知,師公已經訓過我啦?!?/br>霧凇先生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搖頭笑道:“他訓你作甚?我若是他,高興都來不及?!?/br>郁寧向霧凇先生展示了一下自己被打腫的手:“這可真不是高興的模樣?!?/br>霧凇先生之前便看見了郁寧有些紅腫的雙手,不過不好問罷了,此時知道緣由,笑瞇瞇的說:“那想必是愛之深責之切?!?/br>“之前聽你師公說阿郁你不愿意隨他們來長安府么?怎么又改主意了?”“發生了點事兒?!庇魧幒陌堰@話題帶了過去:“霧凇先生您找我師公可是有什么要事?他現下有些要事正在處理,實在是騰不出空子來?!?/br>霧凇先生聽罷無所謂的道:“是么?那就叫他先忙去,我原也不是找他來的……我其實是來找你的,阿郁?!?/br>“找我?”郁寧一時半會兒也沒想明白有什么事兒能讓霧凇先生來找他的,就聽霧凇先生道:“阿郁你可記得之前我贈你的那個荔枝的法器?今日我來,便是為了向你求此物的?!?/br>“自然記得?!庇魧巻柕溃骸跋壬墒怯杏猛??我這就叫人取來?!?/br>沒想到霧凇先生擺了擺手拒絕了:“不忙,是我一個小輩托到我的手中……現在一看,給了你正好?!?/br>“什么事兒?”郁寧眨了眨眼,有些興趣,隨后又有些悵然的低下了頭:“不過我近日里身子不太好,太醫囑咐了要靜養?!?/br>霧凇先生聽罷上下打量了郁寧一番,見他實在是不像哪里不舒服的樣子,關切的問道:“可是哪里不舒坦?”郁寧回答道:“就是富水城那回……有些不知死活,把自己給傷著了?!?/br>霧凇先生略懂一些醫術,便讓他伸出手來,郁寧依言伸手,霧凇先生在他脈上一搭,良久才道:“經脈確實是有些損傷……怎么是新傷?你近幾日做了些什么?怎么又傷上加傷?”郁寧吶吶的道:“昨日護國寺的護國神樹叫雷給劈了,我便去試了試手為護國神樹討了一分生機,就這樣了?!?/br>“確有此事?!弊蛉侦F凇先生還沒到長安府,但是發生了如此大事他自然是知曉的:“不是說是顧夢瀾他出的手么?”“是我做的,我師公叫我練練手,結果我才疏學淺,就又傷著了?!庇魧幗忉屨f。“護國寺有他的神仙局在,要你出什么手?左右不過枯木逢春,還能傷著你?”霧凇先生瞬間就把情況分析了個七七八八,知道是顧國師有意要歷練郁寧,但是左思右想有他那神仙局在,只要那護國神樹不是叫雷劈成了灰燼,怎么也用不上什么大局?!澳氵€動了其他東西?”郁寧有些羞愧的說:“……是我淺薄,無意間勾動了國運,這才有些不好?!?/br>“國運?”霧凇先生緩緩地挑起一側的眉峰,倒有些意外,“你師公打你打得好,是該打。國運是什么東西,你也敢去碰?”霧凇先生想了想,道:“那便罷了,你兩次出手,次次負傷,怕是你也察覺出了其中不足……阿郁你好好靜養一段時日,本就幾近年關,又有昨天護國寺一事,你師公接下來怕是也沒有什么閑暇了,近些日子我也會停留在長安府,你若有什么疑問,只管來尋我就是了?!?/br>“那您這么說,我就不客氣了,到時候先生可不能嫌我煩?!庇魧庌D頭吩咐了芙蓉一聲,叫芙蓉把他那個荔枝法器取來。芙蓉聽了思索了一番,依言去了,沒一會兒便回了來,在郁寧耳邊低聲稟報道:“奴婢尋了片刻,并未尋到您所說的那個荔枝的擺件?!?/br>郁寧仔細想了想,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來那個荔枝擺件好像被他丟在現世了,這現世暫時也是回不去的,這法器自然也就給不了霧凇先生。霧凇先生見郁寧神色有些尷尬,不由問道:“可是有什么不妥?”郁寧心里一陣后悔,早知道就不偷這個懶把荔枝法器也放在這頭了,又不能與霧凇先生說找不到了……長輩贈給晚輩的東西,晚輩不好好留存著,還找不到了,換了誰也不舒坦,郁寧只好站起身拱手賠罪,道:“先生恕罪,這法器我一時疏忽給忘在平波府了,沒給帶回長安府來?!?/br>“……不湊巧罷了?!膘F凇先生雖然與郁寧只有幾面之緣,但也知道幾分郁寧的秉性,知道郁寧剛剛既然已經痛快答應了,自然不會臨時反悔,他道:“既然如此,那今日我先告辭了……回頭你見著顧夢瀾,便也替我向他問聲好,問他一句他手上可有類似的法器,若有,我愿以物易物,必不叫他吃虧?!?/br>“是?!?/br>說罷,霧凇先生起身就要告辭,正在此時,外面進來一個人,正是顧國師,他看著霧凇先生要走的模樣,道:“霧凇,怎么才來就要走?可是阿郁招待不周?”霧凇先生一看是顧國師來了,便也不急著走了,打趣道:“這不是聽說你忙得很,就不多叨擾了么?與阿郁有什么干系?”郁寧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