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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太慘了。他已經被捉了,希望褐馬雞能好好的。接下來的日子,方潮舟感覺比上學堂還要痛苦,他每天要喝兩次藥,泡兩個時辰的藥浴,剩下的時候,都是荼白陪著他。鐘離越水并不限制他的出行,只不過等他身體漸好,好好地把這塊地方逛了一遍,才知道為什么對方不限制他的出行了。這里是一座孤山。浮在半空之上的孤山,他站在山邊,往下看,完全看不到底,因為太高,下方圍繞著云霧。他沒有儲物戒,連飛劍都沒有,這樣下去,只會摔成rou餅。太無聊了,每天除了吃藥、泡藥浴,就只剩睡覺,他睡飽了,就只能坐在廊下發呆。有時候也會去湖邊坐著發呆,看著荼白捉魚玩。無聊至極的方潮舟突然心血來潮,他給地磚施了一道潔凈術,就趴在上面裝尸體,想嚇一嚇估計快醒來的荼白。但荼白還沒醒,房門先被推開了。方潮舟還沒來得及起來,幾乎是一瞬的事,就有人把他從地上抱了起來,“方潮……”話沒說完,就斷了。方潮舟此時很尷尬,他本來是想嚇荼白,哪知道把鐘離越水嚇了一跳。他看著對方眼里情緒從驚慌失措轉為震怒后,慢慢擠出一個無辜的笑容,“師祖,我沒事,我只是在跟荼白玩游戲?!?/br>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荼白已經醒了,此時蹲坐在桌子上,懶洋洋地舔著爪子,時不時看他們一眼。話說完,握著他肩膀的手卻更加用力,讓方潮舟眉心不由一皺。他看了眼抓著自己肩膀的手,又看了看面色不愉的鐘離越水。這樣在對方的懷里,總不好,所以方潮舟還是頂著壓力,試著起身,只是他剛站起來,手腕被抓住,重新被扯進對方的懷里。這次不是躺了,而是坐。方潮舟雙眸不由自主睜大了,他快速地掃了眼此時他和鐘離越水的姿勢,連忙想再度起身,可對方不僅抓著他的手腕,另外一只手還扣在他的腰上。那只手用力得幾乎要掐斷他的腰。“嘶——”方潮舟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鐘離越水是怎么了,他只想盡快脫離這種情況,于是他伸手去抓對方的手,想把那只手扯下去。可那只手就跟鐵鉗一樣,怎么扯都扯不開。不僅扯不開,還越扣越緊。他越用力,對方也越用力。幾番之下,方潮舟有些生氣了。他抬頭看向面前的人,剛分開唇想說些什么,箍在腰上的手突然松開了。鐘離越水收回了手,抿著唇,淡褐色的眼珠往下看,聲音比往日更冷,“出去!”方潮舟:“……”他立刻從鐘離越水的懷里爬起來,看也不看還坐在地上的男人,轉身就往外走。聽到后面一串貓叫,方潮舟知道荼白跟上來了,就放慢了些腳步。一人一貓相伴走了很遠,方潮舟才停下腳步,他回頭看向已經看不到的庭院,“是他扯的我,又不是我要賴在他身上,結果還那么兇地跟我說話,讓我出去?!闭f到這里,方潮舟捏起拳頭,對著空氣揮了揮,似乎這樣就能打到鐘離越水的臉上。荼白看到方潮舟的動作,輕輕喵了一聲。方潮舟看向荼白,對上那雙圓溜溜的鴛鴦眼,他就忍不住伸手把對方抱起來,摸了幾把后,繼續往前走,“我知道,他每天給我喝的藥,泡的藥浴都是為我好,讓我渡了雷劫的身體恢復更快,但他真的很兇。荼白,你見他笑過嗎?我來這里這么多天了,從來都沒有見過。甚至我問他問題,他有時候都不理我,尤其是我問能不能離開這里,他根本就不回答我這個問題,就好像沒聽到?!?/br>他突然又停下來,“如果我有記憶就好了,有些事就不需要靠東猜西疑了?!?/br>這話剛落音,他就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蹭過他的下巴,不用猜都知道是荼白。被這一蹭,方潮舟心情瞬間陰轉晴,他抱著荼白,狠狠地親了對方腦袋一口,大步往前走,“走,我們去捉魚,今天我給你捉一條超級肥的?!?/br>足足到天黑,方潮舟才跟荼白回房,他回房拿衣服準備去沐浴,先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油紙包。嗯?那是什么?方潮舟不由走了過去,將桌上油紙包打開一看,發現里面竟然是蛋黃酥餅。蛋黃酥餅還冒著熱氣,像是剛剛買的。方潮舟怔了一下,立刻看向旁邊的荼白,“這是師祖買的?”荼白喵了一聲。方潮舟聽完這聲貓叫,又把視線放在了蛋黃酥餅上,他看著黃酥酥的糕餅,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好吧,那我就原諒他?!?/br>在吃蛋黃酥餅之前,他本想跟鐘離越水去說聲謝謝,順便也為自己下午幼稚的行為道歉,但他去了對方的庭院,才發現對方的院子黑燈瞎火,喊了幾聲師祖,也沒人應答。想是鐘離越水有事離開了,方潮舟只好先回去沐浴,他用法術給蛋黃酥餅保溫,自己先去沐浴。等沐浴完,他才拿著蛋黃酥餅去了外面的廊下。因為剛沐浴完,又在一個人住的庭院里,他懶得重新用玉冠束發,只是用發帶將垂落的頭發在后腦勺處松松一綁。沒有儲物戒,連發帶都沒得挑,只能拿房里的紅色發帶。發帶是他房里唯一不是白色的東西了。頭發懶得束,方潮舟衣服也穿得隨便,僅在里衣外面披著一件斗篷,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啃蛋黃酥餅。廊下的燈到了夜晚就會自動亮,徐徐灑落一身,荼白揣著兩只小爪子,窩在他腿上打盹。夜漸漸深了,秋末的夜風吹在身上,顯得有幾分涼颼颼。方潮舟攏了攏斗篷,看了下剩下的兩塊酥餅。如今天氣涼,放到明日也可以吃,還是先回房吧。這樣想著,方潮舟單手抱起打盹的荼白回房,剛把酥餅放到桌子上,他就感覺到身體出現不適。是熟悉的干癥。他手一抖,連忙將荼白放下,本能性地去翻儲物戒,自然翻了個空,他忘了他沒有儲物戒。沒有儲物戒,就沒有水系法寶供他吸取水靈力,方潮舟心神一顫,立刻轉身往外跑。他沖到浴房,連斗篷都來不及脫,就跳進了浴池里。半盞茶后,方潮舟猛地從水里鉆出來,他用手趴在池邊,身體控制不住地發抖。為什么這一次發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是因為太久沒有發作了嗎?即使泡在水里,可一點緩解的感覺都沒有,他覺得自己要瘋了。方潮舟忍不住咬住自己的手臂,想用疼痛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腳步聲。除了腳步聲,還有荼白的貓叫聲。荼白似乎很著急,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