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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住,偶爾聽見北風抽打薔薇枝葉的聲音,不刺耳,反而襯得這個夜愈發的寧靜。任北現在就很寧靜。剛洗完澡穿著顧喻的內褲趴在床上,下巴深深地陷進了枕頭里,胳膊也抱著枕頭,學著顧喻的樣子偏過頭懶洋洋地半睜著眼睛看著浴室門。顧喻還在洗澡,愛干凈的同桌真帥。屋里很熱,剛做完“運動”讓他更熱了,薄被被踢到腳底下,肌rou紋理分明的后背肩胛處兩個深刻的指印泛著絲絲的疼,特別是被掰來扭去的腰,酸的他不想動了。明早上該遭罪了,癱瘓在床。這個姿勢還是不行,下次得和顧喻商量一下不能總用……“啪嗒”一聲,浴室門被從里推開。顧喻只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身上還掛著水珠,順著腹肌線條緩緩下墜,最后隱沒在深刻的人魚線里。他一手擦著頭發走到床邊,表情懶洋洋的,看著任北呆呆的表情瞇了瞇眼睛,忽然俯身沒有絲毫預告地壓在了任北后背上,對著肩膀上的指印啃了一口。任北悶哼了一聲,想躲卻被顧喻摟緊動彈不得。帶著熱氣和濕意的聲音緊貼著皮膚酥酥麻麻地一路鉆進耳朵,任北本就酸疼的腰徹底塌軟下去,深深地陷進了床墊。“同桌?”任北不確定他還要咬多久、多狠,有點惴惴,繃著后背上的肌rou想著一會兒被咬的時候能輕點疼。顧喻沒說話,看著眼前自己的杰作很是滿意地親了親,把臉埋在任北脖子上,懶懶地問:“疼么?”任北耳根一熱,實話實說:“腰有點酸……”仔細數著都好幾次了,他再一提這事兒就磕磕巴巴的就非常說不過去了,耳朵愿意紅就紅吧,他控制不住的東西。“腰酸——”顧喻拉長聲音,手順著他的腰線慢慢往下滑去,帶起一小片雞皮疙瘩,最后停在了腰眼上,眼睛一瞇,嘴角翹起一個弧度,手指用力指腹狠狠按了上去。“啊————————!疼!”一股濃烈的酸意直直地從腰眼順著脊椎神經沖進了大腦,任北那一瞬間眼前都白了,兩條腿不是自個兒的似的哆嗦著,呼氣兒直顫悠,生理性的眼淚奔涌而出。其實不是疼,就是,他那兒本來就敏感碰不得,還過度使用了那么半天,顧喻使勁一按酸得他想嚎啕大哭。顧喻手勁放輕地揉了揉,惹得底下人后怕地一陣扭腰躲,他力度適中地拍了任北屁股一下才消停了。“很疼?”顧喻問。“不是很疼……”任北咬牙讓自己定在原地不動,求饒,“同桌別那么按了,不是很,舒服?!?/br>“不舒服?”顧喻笑了一聲,趴在他耳邊用氣聲緩慢地問,“是哪個不舒服?”任北耳朵一立,瞬間警醒,當然是做的過頭的不舒服,但他怎么可能這么說。“就是,剛才按得不舒服?!比伪闭f,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倆贊。顧喻長長地哦了一聲,任北撒謊就捏手指,剛才食指和拇指都快捏斷了。看來是真的不舒服了,下次試試別的姿勢吧,當時能看出都挺爽的,但是事后就他一個舒服可不行了。等會可能得背著他百度一下,什么姿勢下面那個會輕松一些什么的……顧喻起身坐在他屁股上力道適中地給他捏著腰,手掌溫熱在腰上熨燙著,聲音莫名就繾綣下來:“渴么?屋里有點熱,我去拿點喝的?!?/br>“想喝什么?”任北被捏舒坦了,瞇著眼睛哼唧:“冰啤……”顧喻一愣,笑開了:“浪的你,喝啤酒?”任北睜了睜眼睛,沒睜開,放棄掙扎又往枕頭里擠了擠,想了想:“冰可樂也行?!?/br>“好嘞,”顧喻起身把毛巾甩到肩上,邊往外走邊樂,“勞您惠顧?!?/br>任北有樣學樣,演技粗糙地抬手揮了揮,悶著聲音從枕頭底下傳出來:“不客氣?!?/br>顧喻到一樓廚房拿可樂,他自己是想喝啤酒的,如果有根煙那就更好了,但看著他抽煙又喝酒的任北不得饞瘋了。想著任北一邊咽口水一邊往嘴里灌可樂的樣子,他忍不住笑了一聲,忽然有點想拿罐兒冰啤了。想了三秒,還是沒舍得。拎著兩聽可樂往樓上走的時候忽然看見穿著睡衣的薛寧在下樓。“媽,這么晚了干什么去?”顧喻擋在她前面,聲音溫和。“我想去沙發上坐一會兒?!毖幙粗?,像往常一樣笑著。顧喻看著她的臉,微微皺了皺眉,隱約感覺有哪里不對。多年來的直覺又一次救了他。薛寧微微笑著,錯過身繼續往樓下走,顧喻背對著她的時候她忽然抬起手,猛地刺向他的后脖子。顧喻心臟一頓,側身避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只金屬筆尖閃著寒光的鋼筆直直沖著他。短短幾秒,冷汗遍布了他后背額頭,呼吸粗重地看著死瞪著他恨不得殺他后快的薛寧,半天才說出一句顫顫巍巍的:“媽?”薛寧使勁掙扎著,開始邊哭邊喊:“你死了吧媽求你了你死了吧喻喻,你死了他就會回來了……”保姆聽見聲音趕過來,慌忙從她手里搶過鋼筆,不住地和顧喻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給我兒子新買的藏好了的,不知道夫人怎么找到了……”顧喻看著滿臉眼淚的薛寧,這一瞬間心里忽然空了,一片灰暗的那種空洞,填不滿。回來的路上還在和任北商量明天去給薛寧買一套裙子,做了周密的計劃,未來要如何如何……多諷刺。他要感恩的女人恨不得他死,只為了換見丈夫一面。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保姆嚇得那個樣子,還是頭一回。薛寧還在哭,他松了手,她就蹲在地上抱著腦袋哭,嘴里吐出的話像一把把殺人不見血的尖刀,直直戳進他心窩里,刀刀致命。“如果沒有你他一定不會走……”“你死吧喻喻,mama已經對你好了這么久了,你該知足了?!?/br>“你要回報mama,你快去死啊,mama求求你了?!?/br>……任北等了好久顧喻還沒回來,心里一慌直覺要出事,套上衣服立刻起身出去找人。推門跑到樓梯口,一眼就看見了蹲在地上哭的薛寧和站在一旁的顧喻。腳步一頓。顧喻眉眼低垂著看向薛寧,沒什么表情,整個人像被抽干了靈魂,麻木地站在那兒,不像一個人,更像一具木偶。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的餅垂死病中驚坐起,顫顫巍巍地舉起手,雙目赤紅,不甘地望著天花板,嘶啞著喉嚨:這……這……這糖里……有……屎?。?!第47章薛寧打了一針鎮定劑睡著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