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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癡啊你!”余光掃到監控,皺眉,一扯被子,兩個人瞬間籠罩在了被子里。“繩子呢?沒在身上?”,白癸問道。鄭松源搖了搖頭,指了指床墊,“在墊子下?!?/br>白癸癟癟嘴,“厲害?!?/br>鄭松源靠近了幾分,在對方耳邊說道:“他們肯定要來回收衣服,然后進行搜身,不過床墊底下可未必搜得仔細?!?/br>白癸分析,“是,而且他們這邊不會有太多人?!?/br>鄭松源點點頭,補充道:“看起來這地方也不大。我剛剛計算了下,從監控喊人到過來,半分鐘時間不到。來的幾波人,都是同樣的面孔?!?/br>點點頭,“不過硬闖肯定不行,都配槍了,而我們...”靠,只有條破繩子,還是接起來的。鄭松源安慰道:“會有辦法的,大哥,你要不要先躺一會?”白癸確實也累了,點點頭,剛想躺在,“你不睡?”鄭松源側著身子先躺了下來,伸出一條胳膊,拍了拍身邊空位,“不睡,我守著你。你躺我胳膊上,這樣舒服些?!?/br>白癸猶豫了一會,但是一陣陣寒意從后背往全身亂竄,他腦袋也越來越沉。“好吧?!?,背對著鄭松源慢慢側躺下來。身后的人實在太像個大暖爐了,熱乎乎的散發著熱氣,白癸閉上眼睛,控制住自己十分想往后邊靠去的沖動。“冷嗎?”,背后的人突然發問。白癸仍舊閉著眼,沒搭話,他實在不想承認自己現在渾身上下越來越冷,甚至有點哆嗦了。突然放在肚子上的手被握住了。猛的睜眼,本能的想要掙脫出來。“白癸...”,身后人淡淡地喚了一聲。白癸心臟緊縮,鄭松源很少直接呼喊他的名字,這么冷不丁一喊,一時竟有些不適應了。雙手被暖了暖,鄭松源微微嘆了口氣,說:“...你可以不用總是那么堅強的?!?/br>昏暗中,白癸眼睛微微濕潤,喉嚨有點干,“切,老子,天生就這樣?!?/br>突然后背一暖,鄭松源終究遂了白癸的意愿,將對方整個人抱在了懷里。那溫暖的體溫慢慢融化著他的冰涼,親了親那一撮最不老實的呆毛,沉聲說道:“白癸,為了你,我做什么都行?!?/br>包裹著心臟的那層冰塊似乎慢慢融化,升溫,最后流淌在白癸的心窩處。在沉沉睡著之前,白癸心想,人的體溫,確實是挺溫暖的呢。作者有話要說:第三更!畫面太美,不敢看~!第105章這一夜兩個人都睡得不踏實。白癸是因為身體不適,鄭松源也是因為身體不適。但兩個不適卻千差萬別。鄭松源忍得很辛苦,剛開始白癸睡得還算老實,但到了后半夜在他懷里動來動去,十分不安穩。他是個男人,喜歡的人就在懷里沒有感覺那絕對是不可能的。直到把鋁合金質地的方形棚頂數量反反復復數了四五遍,鄭松源無奈之下小聲問道:“還冷嗎?”白癸緊閉著眼睛,支支吾吾好像說著夢囈,也沒給個正經回應。嘆了口氣,只能將胳膊縮緊了些,頗為霸道的將自己的腿也跨了上去,將瘦弱的身體牢牢禁錮起來,做賊心虛地解釋道:“大哥,別怪我,你老是動,我只能這樣了?!?/br>對方仍舊沒有回應,但好像因為這個動作老實安穩了不少。松了口氣,鄭松源摸了摸自己右側頸部動脈,眼神幽暗了些,希望他們能盡早發現吧。本以為懷里的人能好好休息一晚。沒想到到了后半夜鄭松源便發現懷里的人渾身上下越來越guntang,“大哥,大哥?!”,緊張的摸了摸對方的額頭,熱的有點不正常。本來身子底就差,又被折騰成這樣,鄭松源將被子都裹在了白癸的身上,想要起身去找人。結果突然身后涼颼颼一陣風,尷尬的發現這本以為昏睡的人竟然一把抓住了他身上僅剩的那塊布,鄭松源伸手拽了拽,發現對方閉著眼睛卻仍不愿意放手。鄭松源半蹲著,涼颼颼,站也不是,蹲也不是,于是又躺了回去,邊提褲子邊小聲安慰道:“我去給你弄些藥,你乖乖松手?!?/br>燒迷糊的人完全不理會鄭松源的絮叨,死死抓著小內內就是不放手。總不能光著下半身去敲門對門口的小哥說,嘿,哥們,給我點藥吧。小心翼翼地開始掰開白癸的細長的手指,終于好不容易都松開了,鄭松源呼了一口氣,急忙起身要藥。突然對方一把抱住了自己,額頭抵靠在他的胸膛,guntang又炙熱。那一瞬間,熱血上頭。鄭松源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本以為這已經今晚最大的意外收獲了。沒想到下一秒自己腰部被環繞抱住,對方像抱住救命稻草一般抱住了自己。那一瞬,鄭松源腦子里竟然想到發燒的人體內溫度更高這句話,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心中罵了一句,鄭松源禽獸不如嗎你?!這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想這些...不過,應該真的是guntang的吧...艸!怎么還在想!鄭松源望著鋁合金棚頂讓自己冷靜下來,覺得自己差不多了,掰開對方瘦弱的胳膊,商量道:“大哥,我不出去的,就在門口問問,你等我好不好?”這頭終于掰開了對方環繞住自己的胳膊。沒想到,白癸竟然醒了。鄭松源一愣,“我去啊...”因為他看到白癸眼神迷離,淚珠盈睫,一幅受到了天大委屈的表情。什么話也不說,就這么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被這眼神望著,本來沒有做錯事情的鄭松源都覺得自己好像對不起眼前這個人了,“那個,你發燒了,得吃藥,乖?!?/br>話剛說完對方的腦袋便慢慢湊了過來。鄭松源眼睛慢慢睜大。沒躲。干嘛躲。是啊,他干嘛要躲。嘴唇,也是熱的,呢。對方耍完流氓還癡癡地對著鄭松源笑了笑。心臟一咯噔,不對勁,大哥不可能有這種狀態的。只見對面的人伸出一只手,收了笑容,眼睛里帶著一層霧,摸著鄭松源的臉頰,輕輕嘆了口氣,“多好啊,可惜錯過了...”說完這話對方眼神閃了閃,接著一皺眉,倒在自己的懷里了。“大哥?!”白癸頭痛欲裂。恨不得用腦袋去撞墻。發現他媽的這墻竟然又軟又熱乎,摸起來跟肚皮似的,怎么撞也起不到什么個作用。正發愁的時候,一聲聲“大哥,大哥”的呼喚聲將他震醒了。白癸皺著眉頭睜開眼睛。艸啊,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