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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仔細的打量他,上下都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后,才問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夏希輕輕搖搖頭,道:“沒事,大王怎么提前回來了?”初嵐道:“一個人睡著不舒坦,回來過夜?!彼麛Q緊了眉頭,聲音冷了下來,“那歹毒的女人在哪里?”夏希心尖一顫,連忙道:“我讓人將她拘在她的行宮里,等您回來處理。初嵐,別生氣,我沒什么損失,她、她也未必就是有壞心,事情的真相并沒有完全查明?!?/br>初嵐冷笑道:“我會盡快查個水落石出的,定不會讓害你的人逍遙法外?!?/br>夏希閉了閉眼,心知這件事有八成的幾率是真的,而不是冤枉了彩環,想著她居然對自己包藏這樣的禍心,心里竟有些難受。片刻后,他勉強露出個笑容來,拉了夏春在面前,道:“這次還是多虧了春兒,要不是他,那碗湯我就喝下去了?!?/br>初嵐看著面前的小孩,心里也很是感激,第一次對他沒有了任何敵意,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夏春卻仿佛不喜歡被他摸,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靠緊了夏希。初嵐最不喜歡別人挨著夏希,盡管對方還是個孩子,但一想到對方阻了一場天大的禍事,心里就容忍了下來,甚至還露出一個頗為親切的笑容,道:“春兒這次做的不錯,想要什么獎賞?我都許你?!?/br>夏春抿著嘴唇不言語,夏希輕輕推了推他,他也不說話。初嵐只得道:“你既不說,那我自己來說了。我和希兒的孩子這次是拜你所救,而你又是個雙性人,可男可女,所以我承諾你,若他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我便讓她嫁與你為妻,若是男孩,我便讓他娶你為妻,還封你做后?!?/br>初嵐顯然覺得這是無上的獎賞,說起來,他心里還有那么點不甘心,畢竟面前的小孩無論是配他的兒子還是女兒,顯然都有些大大的不足,但話已說出了,就無論如何都不能反悔。倒是夏希覺得很合適,臉上露出個淺笑來,低頭柔聲問道:“春兒,行么?”夏春難得的流露出孩子氣的一面,撅了下嘴吧,小聲咕噥:“女孩可以,男孩不行,我自己就是男人。第四十八章求饒,初嵐要徹查這件事情,便不出兩日,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被查的清清楚楚。那盅湯水里確實被放入了深深草,喝下去的后果也會跟太醫說的一樣,而草藥的來源也被查清楚了,是彩環讓身邊的侍女找人去宮外買的,其緣由當然不是為了給夏希進補,而是想害他。夏??吹阶C據后,心里猶自不敢相信,好半天才喃喃道:“她、她為什么要這般做……”話一說出口,他已經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大抵還是出自于嫉妒。沒有一個人能忍受著喜歡的人對旁人百般千般的好,對自己卻視若無睹甚至是厭惡,即便身邊已經有了權勢,有了金錢,但心里還是空虛的,這樣的情緒慢慢積壓下來,終究會釀成一場無法后悔的舉動。初嵐見他傷心的模樣,心里氣惱,面色卻溫和,柔聲道:“證據在前,罪行難逃,希兒,你想要怎么處置她?”夏希抬起頭看著他,問道:“我能不能……先見見她?”彩環被押進來的時候已經不復前日的風光,頭上的釵環都被卸了個干凈,只有那身華貴的衣裳還留在身上,雙臂被粗繩綁在身后,她滿臉淚水,看到夏希后連忙跪了下來,不住的磕頭,求饒道:“殿下饒我,殿下饒我,我再也不敢了……”她哭的淚眼婆娑,大約是哭了挺久,兩個眼睛都腫的核桃一般大,夏??戳?,心里竟不知道有什么滋味。他渾身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去看初嵐,道:“大王,許我單獨跟她聊聊行么?”初嵐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輕輕點了點頭,一揮手,其余人就都退了出去,他自己也緩緩退了出去,卻沒走遠,只在殿外守著。夏希的目光落回彩環的身上,小姑娘還在磕頭,嘴巴里不停的重復著求饒的話,夏希輕輕一嘆,問道:“彩環,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要知道,你做的這般明顯,便是成功了,你也逃不了的?!?/br>彩環緩緩的抬起頭來,吸了吸鼻子,看著他,啞聲道:“我聽說這藥草喝了,不會有致命的危險,一旦滑胎,卻是再也不能生育了,這藥喝了三天才會見效,殿下肚子大,到時候未必能查到我身上來……殿下,是我鬼迷心竅,我對不住您,求您看在奴婢伺候您一場的份上,饒我性命……饒我性命……”夏希心中膽寒,緩緩道:“你不要我的命,是要我腹中胎兒的命……嗯,是了,我若不能生育,定然讓大王去臨幸旁人,你是后宮中唯一的妃子,又同我交好,第一個自然會是你,就像、就像我當年擔憂自己不能產子,想要給大王選妃,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成全你一樣?!?/br>彩環見他說的直白,咬了咬牙,承認道:“不錯,我就是這么想的,大王是一國之主,也是我一直仰慕的男人,若還是小丫鬟,我定然不會對他有如此癡心妄想,但既然已經爬上了高位,我就不想孤孤單單的一輩子,總要試一試,才知道人生還有沒有希望。如果我能懷上他的孩子,他縱然對我不喜,也不會輕看我!”夏希慘淡的笑了笑,道:“如此說來,倒還是我害了你,是么?”彩環道:“殿下當然不是害了我,畢竟是我求的您,但您既然給了我希望,就不能再把路全部堵住。我知道他這輩子都只喜歡您,我也不妄想能得到他一點喜愛,我只希望能得到一點溫暖,一個慰藉……”她吸了吸鼻子,又嗚咽道:“但我現在知道錯了,殿下,求您饒我性命,我看清楚大王只會寵愛您,我、我是半點也比不上您的,是我一時犯了錯,求您……求您饒我,我這次會遠遠的走開,再也不會在您面前礙眼,我會回夏朝去,或者去更遠的關月國,就算將我發配到不毛之地任我自生自滅都可以,求您饒我……”她哭的傷心急切,求的真誠,見夏希不說話,又直直跪到了他的身前,道:“殿下,殿下當年不是如此疼我么?我們從夏宮到這里,一路上都是您照顧著我,將好吃的都給我,待我如同親meimei一樣,求您……求您看在過去的份上,饒我一次好不好?”夏??粗哪?,恍惚想起當年那個哭鼻子的小姑娘,他是心懷內疚的,要不是自己,彩環也不會倒霉的選上跟隨著來,一路風餐露宿,著實受了不少苦,便是在這玉都里的頭兩年因為言語不通也是受人欺凌的。他閉了閉眼,緩緩道:“你那日遞湯給我,手指冰涼顫抖,不敢同我對視,是不是也有猶豫之心?”彩環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