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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最后一瓶礦泉水都要見底了,聞灼也急了,他捏著水瓶,心想這都是為了救人,之前他封契為了救他,也在湖水底下親了他,給他渡氣呢。聞灼想著,晃了晃腦袋,刻意忽略了自己臉上奇怪的熱度,低頭含了一口水。他又把藥含在嘴里,硬生生用兩只手扒開了封契的嘴,趁著封契沒合攏嘴低頭把水渡過去,聽見封契喉頭“咕?!币宦曧?,聞灼才放下心來,想起身,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能弄一弄,填抱肚子。但是他才剛要站起來,就被封契一只手狠狠地箍住了腰。聞灼剛要爬起來的動作又被死死的摁回去,隔著一層睡袋,被封契攬住了死死的親。火熱的唇舌逼上來,把聞灼逼的手忙腳亂,讓被吻住的時候,聞灼的心跳驟然加快,呼吸找不到節奏,腦袋有一瞬間的茫然。封契的眼睛還是閉著的,這人現在還神志不清,可是那力道卻抱得十分重。聞灼都快給氣笑了。剛才我拼了老命把您老人家塞進睡袋里你他媽動都不動一下,現在我親你一口你就活過來了?您這身體反應也太隨心所欲了叭!聞灼用力掙了兩下,但他越掙封契抱得越緊,眼見著實在是睜不開了,聞灼也就放棄掙扎了。算了,抱吧,反正隔著個睡袋呢。但誰能想到,聞灼才想到這兒,封契突然開始把聞灼往睡袋里拖,連拖帶拽用力極大,但就是拖拽不進來。畢竟這不是能掀起來的被窩,而是用拉鏈封死了的睡袋。聞灼神情復雜的看向封契緊閉著的眼睛,開始懷疑封契是不是在驢他。您老人家剛才但凡動一下,我現在也不至于這樣懷疑你。睡袋里本來被聞灼睡的溫熱,塞進來了一個渾身冰冷的封契之后,溫度似乎都降低了不少,聞灼和封契倆人隔著一層睡袋緊緊地挨著,聞灼伸手一摸,封契身上哪兒哪兒都涼。他一摸到那幾乎都要滲入骨頭的涼意,就忍不住想到當時封契跳下湖水里救他的那一幕,冬天的水多冷啊,冷到聞灼現在心尖兒發顫。聞灼一時心軟,嘆息一聲,直接自己鉆進了睡袋里。他一進睡袋里,就被封契整個人給摟住了,被封契無意識的緊緊摟住的時候,聞灼才意識到之前他跟封契睡在一個睡袋里時,封契對他有多客氣了。封契摟人不是單單摟個肩膀就完事兒了,他是要把對方整個人都鎖在身上,抱在臂彎里都不行,他把聞灼整個人都翻到自己身上,讓聞灼趴在他身上,他的手搭在聞灼的腰上,倆人一上一下,腰對腰腿對腿,把聞灼這么一團軟都控在懷里,這才行。封契倒是舒服了,聞灼被抱得半天動不了,他沒辦法跟一個已經昏迷了、全靠動物本能行事的人吵架,只好自己憋著,他身下就是硬邦邦的胸肌,他偏了偏臉,只好拿人家胸肌當枕頭枕著。雖然姿勢不咋地,但大概是剛才累到了,聞灼本來也體虛,所以他就以這個別扭的姿勢趴在人家胸口上緩緩的睡著了。封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被聞灼點亮、放在角落里的蠟燭馬上就快燃燒殆盡了,只有一點黃豆大點的光在亮,堪堪照亮這個小木屋。木屋里面絕大部分的位置都被一個睡袋給占據了,別的角落里堆放著背包和物資,靠近門口的地方還有一灘水漬,那是他之前靠在墻邊坐著的時候留下的,而——封契動了動還在燒著的腦袋,低頭看向他胸口處趴著的一團。睡袋裹在聞灼的耳朵邊上,把聞灼的所有身體都給蓋住了,就露出來一張小臉。聞灼睡覺的時候一貫睡得很沉,一點沒察覺自己的人rou墊子已經醒了過來,小臉蛋貼在封契的胸口處,封契都能感覺到那小呼吸噴灑在他胸口時候帶來的微微的灼熱感。封契的呼吸瞬間粗重了些。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他蘇醒著、靠在睡袋旁邊的墻壁上坐著的時候,他有點累,想閉上眼休息一會兒,結果這眼睛一閉上就醒不過來了,等他再醒過來時,已經跟聞灼一起滾到睡袋里了。封契微微動了動身體,皮膚摩擦到了聞灼的衣料,他有些遺憾的輕嘆了一口氣。好吧,聞灼身上還是有衣服的,由此可見,確實是聞灼把他搬進來的,可惜他對此全無印象。不過,他身上的衣服也是聞灼脫的?封契只覺得喉嚨間一陣饑渴難耐,他微微舔了舔嘴角,有些沒忍住,一只手順著聞灼的腦袋往下滑,滑到聞灼的腰上輕輕地揉。聞灼很快就醒了。他雖然睡起來很沉,但是任誰被人這么揉都會醒的,他醒來是還有些迷茫,大概是覺得“床”硬,不舒服的左右扭了扭,然后抬起了腦袋,看向了封契的臉。看到封契沉睡著的睡顏的時候,聞灼猛地清醒過來了。他現在不在家,而是在一座山頭上,和封契一起擠在一個睡袋里。聞灼趕忙伸手摸向封契的腦袋,入手處一片溫熱,封契的身體素質顯然不錯,睡了一覺就已經好了一大半了。聞灼放下心來,剛想起來,就見封契似乎有些難受的微微動了動唇,聞灼貼近了,聽見封契說“水”。看來是渴了。聞灼拿起剩下的最后小半瓶水,熟練地灌進自己嘴里,然后扒開封契的嘴,低頭渡進去。封契身體一僵。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攥成拳頭,封契咬牙忍住了吻住聞灼唇瓣的沖動,繼續躺在睡袋里裝病。聞灼果然又喂了兩口。最后,一小瓶水全進了封契的肚子里,但封契還沒有醒過來的意思。聞灼從睡袋里爬出來,走到小木屋門口,拉開插銷往外看,外面的雪已經停了,但是地上有很多積雪,還刮了很大的風。聞灼舔了舔發干的嘴唇,硬著頭皮從木屋角落里拿出小鍋和柴火,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升起了火,這比較困難,但是他必須生火了。因為封契沒有帶換洗的衣服,他得想辦法把封契的衣服烤干,還有水,他們沒有水了,可是他和封契現在都十分需要水,他只能就地取雪化水喝。他先清理出一片空地,然后笨拙的點起了火,幸好封契早就準備好了很多干柴,并不擔心燒不起來水。聞灼又把封契的濕衣服用木頭架起來,放在火邊烤,又把火加旺了一點,然后跑回到小木屋里,想找點吃的。但是他只找到一包rou干,沒找到面包和水。聞灼想了想,準備繼續化雪取水,然后把rou干煮成rou湯,他從小木屋出去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封契,封契還在睡覺。聞灼伸手摸了摸封契的腦袋,然后幫封契把睡袋的邊緣都給摁嚴實了,保證不會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