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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br>“哦?!?/br>找出睡衣,莫西又進了洗手間,在確定了三遍門已經鎖好之后,他才脫光了衣服。怎么說呢,他有點怕澡洗到一半裴昊突然進來,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畢竟現在裴昊的腦回路,他真的拿不準。打開花灑,溫熱的水順著頭頂流便全身,困乏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一些。他覺得很不真實,想著一輩子都不再要有交集的人,怎么突然就又相遇了。而最難以置信的是,此時此刻,他還在這個人的家里沖著澡,一會兒還要去他的床上睡覺。會不會,這只是個綿長的夢,因為在以前的夢里他常常會和裴昊以這樣那樣的方式不期而遇,然后夢醒歸位,回到冰冷的現實。裴昊坐在沙發上聽著衛生間里嘩嘩的滴水聲,有點懵。任他想過一百種再見莫西的方式,都不敢想妄想這種一見面就能把人帶回家的可能?,F實太過狂野,而他現在有點心猿意馬——那個他惦記了好久的人,正在他的衛生間拿著他的沐浴液沖洗身子,流水會淌過他的每一寸肌膚,從他微微凸起的喉結,到性/感的鎖骨,到纖細的腰線,再到那雙白/皙的長腿……過往相互糾纏的畫面像放電影一樣閃過,裴昊忽然覺得喉間干渴。莫西沖完澡,拿起浴巾搓了搓頭發,他掃視了一遍衛生間,驚訝的發現裴昊用的所有洗浴品都和幾年前完全一樣,洗面奶是他當年選的那一款,洗發水也還是他最喜歡的橘子味。一切宛若當年,卻又不似當年。他打開浴室門走出去的時候,裴昊整個人已經橫躺在了沙發上,閉著眼,好像睡著了。不知是受了什么蠱惑,莫西雙腿像不受控制一樣朝裴昊走了過去。雖然他全部的理智都在抗拒裴昊,但是在潛意識的深處,他還是想走近去看看,那個他愛了好多年的人,在和他分開了兩年多后,現在到底活成了什么樣子。他站在離裴昊一米的距離停住,打量著裴昊的睡顏。這張曾經無數次出現在他夢里的臉,如今那么真切的擺在他面前,一伸手就能碰到。裴昊真的瘦了很多,臉上足足掉了一圈rou,刀削的五官越顯凌厲,幾縷細碎的頭發凌亂地搭在前額,遮住了冷峻的眉目。這才是裴昊該有的樣子,凜冽不多言,今天不知道他是抽了什么風,笑了這么多次。又或許裴昊本來就是愛笑的,只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因為要天天對著一個不愛的人,所以才常常板著個臉。這么一想,那些年他為之赴湯蹈火的愛情還真是個多余的東西,傷人害己。愣神了一小會兒,莫西轉身準備回臥室,突然沙發上的人猛地睜開了眼,手一伸一拽就把站著的人拉進了懷里。四目相對,中間不過是一厘米的距離,鼻息間溫熱的氣息在臉上散開,撓心的癢,手臂間赤裸的肌膚碰到赤裸的肌膚,灼熱的像是要燒起來。周身都充斥著裴昊特有的味道,熟悉而陌生,一邊渴望又一邊抗拒。裴昊伸出舌頭輕輕碰了一下他的上唇,莫西在他深邃的黑眸中看到自己微微一抖,如同一只受驚的小鹿。清秀的臉龐和茫然的眼神,這是裴昊最不能抵擋的模樣。他更用力地抱緊了莫西,舌頭靈活地撬開他的雙唇,攻城略地,肆意橫行。放肆的咬磨,粗魯的占有,心尖好似被人捏著,所有的愛恨情仇都被淹沒在了此時的濃情蜜意里,化為一灘水,隨風而去。一秒,兩秒,三秒……度秒如年。莫西聽到了自己狂躁的心跳,也感受到了自己發燙的皮膚,但是他卻像在裴昊懷里生了根一樣無法動彈。此時裴昊眼里的莫西,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在他懷里紅著臉微微發抖,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他身上洗發水混著沐浴液清爽的味道就像了夏日美味的水果,他想要細細舔舐過他的每一處。裴昊無法忽視自己體內野蠻瘋長出來的欲/望:他想要他!他一只手掀開莫西睡衣的一角,竄進去揉/捏著他的腰側,久違的柔滑觸感激活了全身上下每一處渴望的細胞,使得手上的動作更用力。莫西驚恐地睜大了眼,嘴上想要發聲卻很快被吞噬下去,狂風暴雨的吻又一輪襲來,他幾乎就要淪陷了進去。直到感受到身下人的特殊部位有了反應,并且越來越大,莫西才驀地驚醒過來,他使出全身力氣蜷起了腿,膝蓋照著裴昊下方那個地方就是猛地一撞。裴昊吃痛的吸了口氣,身下的鈍痛讓他滿是情/欲的雙眼漸漸清醒過來。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有些懊悔。莫西見狀,急忙從身下人的懷抱里掙脫出來,驚慌失措的跑回臥室,鎖上門,動作一氣呵成。裴昊坐在客廳沙發上平息了一下呼吸,硬生生的把壓抑已久的欲/望憋了回去。他本來已經準備在沙發上睡了,可是莫西洗完澡不去臥室,偏偏要站在沙發前偷偷看他,被他吻了之后也不反抗,他又不是和尚,哪里忍得住。他心煩意亂地揉了揉太陽xue,覺得自己剛才有點過分,如果把人嚇壞了,以后再也不肯見他怎么辦?臥室里的莫西靠在門上喘氣,齒縫之間還殘留著裴昊的味道,看著自己已經略微隆起的下面,他覺得要完,如果剛才再晚一步,他今天可能就要交待在這里。沒辦法,裴昊這個人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無解的黑洞,只要稍稍一靠近,就會被一股無窮大的引力吸過去,任憑他使出渾身解數,也逃不過一尺兩尺。最好的辦法就是離得遠遠的,不見不聞不想,期待有一天,時間會掩埋一切。概括來說就是他今晚上一定不能留在這里。莫西從衣服里摸出手機打開app,開始查找醫院附近的酒店是不是還有空房??戳税胩?,只找到兩家,一家還剩個總統套房并且一晚上的費用貴得可以買張美中往返的機票——他肯定不會去的;另外一家很便宜,但是用戶評價都說設施爛還臟,唯一的優點就是半小時內能到醫院。哎,現在這個情況,只能湊合著住幾個晚上了,反正他皮粗rou厚的,死不了。訂完房間后,莫西才放下心躺到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他做了一個很混亂的夢,夢里各路時空不停交叉,一會兒是初次邂逅時氣宇軒昂的裴昊,一會兒是交往中冷言冷語的裴昊,一會兒又是分手后抵死糾纏的裴昊……總而言之,全部都是裴昊。那些似乎已被塵封的細節在夢里排山倒海襲來,原來刻骨銘心愛過的人從來沒有被遺忘過。莫西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去,裴昊家在27樓,透過窗戶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這個閃爍著霓虹燈的城市,以及川流不息的街道。他抓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他睡了差不多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