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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下午3點我上縣局緝毒隊找你去,咱們抓緊時間干完補充材料和案卷倒查的活,然后我還得趕緊回源鶴苦工分給小濤裝修房子,而且小濤下午得回醫院,刑偵丁警官那我會主動和他聯系的?!?/br>林逆濤也把注意力放回姜鐸身上抬手摟抱住他的脖頸,張嘴就親他一口,再捋狗毛一樣順著他毛扎扎的發旋撫慰頭毛。沙發上的二條貼在一塊又開始膩膩歪歪,旁若無人,瞬間張程勉雞皮疙瘩抖了一地就覺得自己很多余,但轉念一想,突然了悟,原本都已經打算告辭了,最后卻還是決定硬著頭皮再多待一會兒。怎么能讓他倆得逞!這么想著張程勉憤懣咬牙,扇開鼻前的粉紅愛心小泡泡,不識相的坐回茶幾對面討他倆的嫌,心里低罵都是不省心的兔崽子,又表情凝重的推出一份文件。“姜鐸你鬧夠了沒有?”姜鐸一愣,直起身子正色道:“張大哥,您也知道濤兒他不是不想,是根本進不了,再說那么多有什么意思,這事咱們到此為止成不?”“我問你了嗎?”張程勉眼睛一棱卻懶得看他,一刻也不肯放松的盯著林逆濤,明確詢問:“林逆濤,你還想進警隊嗎?”林逆濤的回答也很明確,再次搖頭道:“我現在是被取保的涉刑案嫌疑人?!辈⑸袂轺龅慕又f:“我昏迷了三個月,這會兒‘封堵漏勺’二階段收網計劃里破獲的案件,以及涉案主體,應該都已經移送到檢察院處置了吧?”姜鐸職業病犯了接茬道:“你這不是廢話么超期羈押程序違法,雖然抓捕時間前后不一,但差不多都到了審訴的階段,案子肯定在檢察院?!?/br>林逆濤:“那么程建人呢?他的案卷在哪?有沒有可能從輕?”程建?!姜鐸一愣怔,小濤這話問的蹊蹺,急忙看向他道:“除了在醫院養他的蛋他還能在哪?還是除了你倆看守所里打架斗毆的案子,他身上還有別的糾紛或官司?或者,違法犯罪?”結果自己急吼吼的問完卻沒人搭他的話,姜鐸只得自己拼命回想。按理說,小濤會出手傷他,這個程建最有可能也是境外到源、麗兩地再到內陸毒品販運鏈條當中的一個點。但在自己整理的由省廳指定管轄,由臨潭主辦的“封堵漏勺”二階段收網行動中破獲的系列重特大涉毒案件材料里面,綽號“胖成”的,似乎只在涉毒人員的詢問筆錄里出現過,好像是個搞分銷情節輕微的小藥頭,沒有另案處理,也沒有單立名為“程建”的販毒刑事案卷。可事實顯然并不是這樣,客廳里安靜了一會,姜鐸便聽見張程勉皺著眉慢悠悠地向小濤答道:“在省廳余知檢那里,指證他販毒的證人證言很多,洪叔還在他老窩查到了70多克的毒品,連他自己也對多次在監管場所搭線兜售毒品的事實供認不諱,基本沒有從輕的可能?!?/br>“省廳?!”林逆濤還沒來得及吭聲,姜鐸就先叫起來,但凡和余知檢沾點邊,都能讓他的應激障礙癥狀加劇腸胃不住的痙攣,一聽見就犯惡心,開始不自控的捏拳護住小雞仔濤兒,“張大哥,你可不能學那蔫壞的余處長給人吊根胡蘿卜把人當驢一樣哄著瞎幾把跑,小濤他還有幾個八年能再陪他進狼窩?”腦袋被姜鐸熱烘烘的胳膊圈住,當真像置身于一個舒適安全的草窩窩,林逆濤一瞬間就覺得自己是顆易碎的蛋,忍不住靠過去用臉偷著蹭了蹭,才用下巴頦攮開他的手肘,看著張程勉再次堅定的搖頭,沉聲道:“代價太大,張大哥我承擔不起?!?/br>張程勉一言不發的盯著他,端起微涼的茶水低頭抿了一口,忽然笑起來開口問他“小濤,三兩哥救過我這事你聽三兩哥說起過么?”林逆濤一愣,搖搖頭。張程勉不出所料且笑意深刻,再輕抿一口茶水“甚至救過我好幾次,都是我年輕時急功近利好高騖遠的鍋,再說起來也沒什么意思,但是,小濤,你還記得么,你也救過我?!?/br>心內空白了一秒,林逆濤腦子里躥出來的卻是一顆血淋淋的=鋼=珠=彈,霎時漲紅了臉無地自容。他心里所想的與張程勉所說的截然相反,他一直認定,那一次分明是因為他的蠻勇疏忽暴露了行蹤才讓人設下埋伏,連累了張程勉,更連累了姜曉堂。想到這,林逆濤雙唇緊咬再次鄭重的搖頭。“張大哥,緬北八年好勇斗狠,養出我一身戾氣,我早就收不住勁兒了,警隊是保障國內安全、維護社會穩定的半軍事化紀律部隊,我這樣的進去,有害無益。而且,程建這個人可以深挖的東西很多,余知檢專門把他的販毒案卷挑出來和他手里正在查證的并到一塊,就證明有關程建的事情,都不會輕易了結,所以,不管余知檢向你承諾過什么,你都得權衡清楚利害關系,三思后行?!?/br>第150章表彰先借用張程勉的手機給丁耀打電話,報備已收悉當事人程建的傷情、傷殘檢定意見通知書的事情,在指天誓日,向他保證自己下午3點一定準時出現在臨潭縣局機關會議室,才把人送走。轉身關好大門,先溜進洗漱間放熱水。冬天日頭不夠足,太陽能里燒出來的水溫溫吞吞,姜鐸想了想,再接了電水壺燒起一壺guntang的,才走回客廳。林逆濤依舊半躺在沙發上,被姜鐸的厚外套和毛毯裹得里外不透風,就露著一張臉,似乎正百無聊賴的把手指頭放在眼睛前面,一個一個數著往掌心里蜷。姜鐸好笑的站著看了一會兒,才走過去身子一歪也躺到林逆濤旁邊,伸胳膊壓著沙發面墊到他脖子底下的縫隙里,硬擠進去把人抬起來,腦袋枕靠沙發扶手讓他趴到自己身上,手指順著他的后頸、肩背、脊骨慢慢揉到他尾椎處。“濤兒,疼不疼?家里有馬應龍,等水熱乎了我幫你弄干凈上點藥?!?/br>一米多點寬的狹窄空間里,老舊的彈簧吱呀作響,林逆濤被擠得緊貼沙發靠背只得俯趴到姜鐸身上,手往上攀著他的肩膀來回摸他下巴上那塊突出的小疤,人卻往后蹭著躲進毛毯里面。姜鐸越發好笑了,仰躺在沙發上一手屈臂枕到自己腦后,一手伸進毛毯里彎曲手指輕輕勾他側臉,舒坦得仰頭直哼哼瞇縫起眼睛盯著天花板吊燈的水晶墜子,戲謔道:“我們濤兒這是害臊了?臉皮又撿回來了?可不弄干凈你下午怎么回醫院?還得帶你去打一針破傷風?!?/br>聞言毛毯隆起一個小山,肋條上的rou一緊,是小濤隔著單薄的睡衣用牙齒磨他癢癢rou,暖烘烘的毯子里甕聲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