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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逛兩天?!?/br>“你還想上哪逛去???”張麗紅吼起來:“這么大個人了一點事都不懂,趕緊回家?!?/br>姜鐸臉色沉了沉沒吭聲,半天卻忤逆到:“媽,我不回家?!?/br>沒待電話那邊又開始哭哭啼啼或者破口大罵,姜鐸忽然臉色一暗對著電話沉聲道:“媽,還有個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記住了!”“……?”“瑞叔當初在你跟前編排我爸、編排三兩叔的那些瞎話,你一個字都不能跟我爸提。不管他說過些什么,都不能再跟我爸提,明白么?”這一句說過去,對面沒聲了,連嗚咽聲都聽不見,又等了好半天姜鐸才聽見手機里有一句顫顫巍巍的:“你……你怎么知道?”“你照我說的做就行?!苯I臉色陰沉,咬牙憤恨,捏著手機緩了一會兒才繼續告知自己的母親“媽,我真的只想一個人清凈兩天,不會做出格的事情,我爸那邊只能辛苦你多照顧著點,兒子不孝,這一次,請你們都不要再來打擾我?!?/br>說完這句,也不管電話那頭的母親還會再向自己斥責或囑咐什么,姜鐸自私冷漠不懂事的掛了電話,清空所有信息,搖下車窗,一揚手正好扔到對向車道迎面駛過來的軋路機滾輪底下,碾成了塊餅。“哎,小哥你怎么給扔了呢?還能通話的呀,哪要有毛病你拿到城里修一修就行,怎么這么糟踐東西?!?/br>說話的是坐在姜鐸旁邊的山民老漢,六十多歲,粗布棉衣滿臉褶皺,枯瘦的手指正搭在拖拉機方向盤上,目視前方,指甲修剪到rou里面手指關節全部膨起變形,裂縫里滿是黑泥。突突突的農用拖拉機動靜貫徹整條彎曲泥濘的盤山路,農機燒柴油,車尾崩屁一樣噴出一大團黑煙,正一蹦一蹦的往上躥。老漢一輩子節省慣了,飯黏子掉地上都得用手摳起來,在他眼里,像旁邊這位城里人打扮的高個兒年輕人一言不合就把貴重東西摔地上的行為,是得遭雷劈的。“修不了,稀碎了?!苯I笑著用左手翻兜,用左手給老漢遞過去一根煙,右手一直別扭的搭在背包上,老漢斜瞥他一眼不置一語,只聽見他隨意閑聊道:“大叔,這附近也不像要修路啊怎么會有軋路機開過來?”聽見他問這個,山地莊稼老漢立馬用重大事件親歷者的姿態,眉飛色舞的向外鄉人介紹一個多月前村前鐵烙山上面那樁了不得的奇案。“是前面山塌啦!就在一個月前?!?/br>“聽新聞里說是連日大雨造成的山體滑坡?”“噫~~哪里是山體滑坡,我家就在山箐里住著,見天聽著山里的采石場炸山開洞,滑坡那天的聲音,分明是有人在山里鑿石頭放炮?!?/br>“放炮?”姜鐸故作驚疑,“不是天災,是人禍?”“那可不!”老漢激動的用手掌往方向盤上猛拍幾下,拖拉機駕駛室逼仄狹小,兩人幾乎是挨在一塊坐著,奈何發動機引擎動靜太大,老漢用大聲喊的音量向姜鐸道:“肯定是有人在山上炸洞來著,后來我聽我們村上參與救援的人說啊,原來這山里的采石場藏著一個制毒工廠,滑坡那天的炮聲,是因為那些毒販想銷毀證據,才往山洞里填了=炸=藥=。聽說,還有好多人、好多東西還埋在塌方的山隙底下呢,剛才那軋路機就是為了給能把那些石頭吊開的挖掘機、起重器挖出一條臨時通道,才開過來的?!?/br>姜鐸附和:“哦……居然敢用=炸=彈=,那些毒販子可太猖狂了,心眼真壞?!?/br>“就是,就是,心太壞了?!崩蠞h附和,再忍不住瞄了瞄姜鐸的胳膊,實在是僵直得不正常,便開口問“小子,你胳膊怎么回事?受傷了呀?”姜鐸笑笑:“是受傷了,尺骨鷹嘴……就胳膊肘這附近的骨頭骨折了,做了手術里面用了塊鋼板固定著,今天剛剛拆的石膏,胳膊還有點不適應,適當動一動就好了?!?/br>“骨折啊……”老漢點煙撇撇嘴,他們這些山里莊稼漢受傷是常事,并不稀奇,只兩眼看向車窗前面沖姜鐸揚了揚下巴。“小子,到了啊?!?/br>第145章寂滅2009年元旦前夕,博縣津西鄉來了一個儀表堂堂的神經病。明明手腳俱全說話利索,腦子并不糊涂的樣子,卻成天游手好閑,騎著摩托圍著鐵烙山進進出出,上山拉石板的山民老能看見他山猴子一樣爬樹上坐著盯著廢石堆和土方看,兩眼直勾勾,一坐一整天,還跑遍了全鄉14個衛生所。津西鄉面積470平方公里,人口近2萬,下轄14個行政村,115個自然村,鄉政府駐地鐵烙,距離博縣縣城93公里。境內群山延綿,草木稀疏,山石礦產資源豐富,但水資源貧乏,僅有兩條狹長的過境河道,經常斷流,全鄉境內沒有明湖,所以轄區行政村附近修建了數處沉積水蓄水壩。整個津西鄉自然村基本都散落在鐵烙山西峰山腳的平坡處,少部分在半山腰甚至是山頂,村與村之間相距甚遠,路面好一點的也就是鋪設彈石、泥沙的單車道,差一點的就是灰土路,經常被道旁的蒿草遮蔽。鄉內最大的自然村也沒超過十組70來戶人家,所有的醫療衛生點全部設在聚落較多的行政村村公所旁邊。時至傍晚,姜鐸再一次推著摩托車進入鐵烙山村道。摩托是他進村以后花了2千塊跟村里人買來的,車況還行,只是經常馱著姜鐸飛馳在泥濘坑洼的山道間,把車殼和車軸蓋板附近的連接線震松了,今天出門時沒注意,直到傍晚快進村的時候居然熄了火就再也打不著,只得推著往村里走。一路行來天光寂滅,大山里的日與夜界限分明,天色一黯淡,再也不見人造光源底下的高樓璀璨、熙攘車流和鼎沸人聲,到處都是暗幽幽靜悄悄的。夕陽慢慢沉入前方左側的山隙間,遠處高山山脊橫陳,山峰背后的光線鋪下來由桔到青再到紫和蒼藍,山脈輪廓與天空中金紅的鱗狀云被光線染出層疊的暮色,巍峨壯美。云山天地間,行走于起伏的山道脊線處,遠景來看,姜鐸只是一個獨行的小點,間或遇到日落歸巢的趕山人和成群的牛羊從山坡上下來,相互=點=頭笑一笑并遞上一支煙,又各自歸去。離村舍還有一公里多的山路要爬,走著走著,姜鐸忽然不想走了,干脆停好摩托找了棵茂密高聳的老樹,兩手一攀便翻到粗壯的枝丫上,單腿蜷膝單腿垂下搖蕩著,抵靠樹干望向夕陽。夕陽下是鐵烙山,因山體錯層滑坡、巖傘傘蓋垮塌和老窖積水溢出而被改換面貌的鐵烙山。那幾個在廢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