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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讓開滴答聲,抬起一邊肩膀歪下腦袋來回蹭了蹭,腥紅弄臟衣領,再聚力凝神聽爾扎都惹接著問:“氣味呢?你吞的時候有沒有聞到什么氣味?”“沒味道?!鼻嘤牡陌倒獾紫?,德彪也察覺出有問題的驚恐寡白了一張臉,瞪大眼睛吞吞吐吐:“連酸蝕味或甜香味也沒有,只是,只是……”爾扎都惹:“只是什么?”“逼我吞毒丸那人,他手指上有一些桔黃色?!?/br>桔黃色?爾扎都惹一愣,低頭思索,猛然反應過來并在心里驚愕:黃染?三=硝=基=甲==苯(TNT)???高不過2米空間狹小的沉降池內,昏暗逼仄,5個人藏匿其中,周圍滿是形容不出來的泥腥惡臭,嗆得人頭暈心嘔。爾扎都惹迅速貓腰站起來,扶著山壁憑借一點細微的光線轉身走到趙虎旁邊,抬手拉緊他背后的手銬銬鏈,使勁往前一帶讓他撲倒在德彪腳尖前,又疾步轉回身去,邊扯掉他嘴里的臟布團邊用刀頂著他的背。“虎哥,解釋解釋,你把這小子放到陳舸旁邊是什么意思?”光斑背后的陰影里,伸手不見五指,所有的表情都被黯淡的光線切割扭曲放大,所有人面目骯臟,褶皺濃黑,憤恨劇烈。“老頭,還有小姜警官,你們那么聰明你們會看不出來?這小子吞下去的東西是沖著陳先生來的,廢礦洞前面冒充警察一波一波開槍打你們的也是沖著陳先生來的,還有最后那個,那個說不清漢話的,都是沖著陳先生來的?!?/br>還沒等他說完姜鐸便哼笑一聲。他早看出來了,只是沒想到駱駝一開始就沒打算救陳舸,而是想要弄死他,便轉頭向趙虎的方向笑了笑:“這么說,虎哥你還挺講義氣,臨了還想從駱駝手底下救老東家一命?”趙虎沒回答,只前胸咯石子煎餅一樣整個兒趴俯在地上,手臂別扭的掙了掙,肩膀抖起來,看不清他的面目也看不出是哭是笑……沉降池內一時沉默,腦袋里吵吵嚷嚷。姜鐸闔上眼睛呼吸深沉,因為疼痛,更因為虛弱。自己的右手已經沒辦法抬高到腰以上的位置,手指燙傷膿皰破裂,又被污水浸染,創口邊沿紅腫潰爛,輕微一碰就能讓皮膚連著心一起撕扯起來,疼得人頭皮發麻。左手大臂下端的擦創傷口數次裂開,越活動口子越爛得厲害,手臂能抬動手指也能抓握據槍,力氣卻大打折扣。而且更糟糕的,他開始覺得冷,傷口一直很燙,身體卻越來越冷,一抹腦門全是汗,甚至連五官敏銳度也開始下降,注意力模模糊糊。對于眼下的處境,真的是再糟糕不過了。這里是廢礦另一側巷道盡頭,岔口合龍處再往前似乎有一大截明顯是后來才挖鑿開的通道,支撐巖壁的木架與礦洞內的搭建方法有很大差異,而且結實整齊,卯榫堅硬,鋪設的管道和抽排風口設備比起巷道內的也要嶄新許多。姜鐸等人曾試著想慢慢探出去時,卻發現通道再往前便有全副武裝的馬仔重兵把守和巡邏,只得退回坑道內暫時躲藏起來。從博水村后山廢礦廠被炸塌的礦洞口走山腹廢棄通道過來,途徑水倉、鑿巖區、礦石堆積區、運輸平巷、各個分區巷道岔口,平日里步行攀爬大概只需要3個多小時,但姜鐸等人卻花了19個小時依然沒能走出去。因為身負重傷、體力不支,路遇圍堵。還必須羈押和保護陳舸、趙虎和德彪三人,盡量避免與追兵正面硬杠。想到這,心里便被壓進一塊巨大沉重的石頭,自己和老虎牙都十分清楚,把陳舸等人安全帶離礦坑交給余知檢便是當前最緊迫最重要的任務。雖然在一開始,剛看見水倉密室內的陳舸時,爾扎都惹就差點沒親手剁了他。直到那個凡事不著急好像干啥都游刃有余的老虎牙眼底爬滿血絲,青筋賁起拎著刀就要往陳舸臉上砍的時候,姜鐸才知道錯看了他。他是有情緒的,他的情緒全是恨意,偏執深沉且激烈,足以讓他枉顧執法者的身份寧可以身試法手刃仇人也在所不惜。所幸那會兒自己還有力氣攔得住他,但看見他忽然掏出來懟到陳舸臉上的手機圖片時,自己也終于明白,為什么昨天剛剛探進廢棄礦洞那會兒老虎牙的情緒會突然起伏得那么大。按住爾扎都惹并搶下他的刀和手機后,自己隨手翻看了一下。里面有多年前逝去的虎牙成員呈尸現場勘驗翻拍圖片;有林叔叔家的焦屋和廢土;有山兵工廠拍攝到的運毒者,都是些荷槍實彈卻懵懂不知事的半大少年;還有數個小時前才找到的滿是污漬血痕的棄屋;更有一小圈一小圈的卵石石塊,重重疊疊,涂抹白灰,那也是山里人的標識。那是他族人的燒尸地。就在放置毒品的廢礦洞洞口不遠處,隱蔽于山壁最靠右塌陷的土方背后,有小半面熏黑的巖壁和斷枝焦柴,底下堆滿大中小三塊一摞的白色卵石,一摞就是一場火。所有走到棄屋中轉毒品的體內藏毒人,無論活人還是死者,最后都會被帶到藏匿毒品的廢礦洞倉庫附近,剖尸取貨、燒尸揚灰,或者被利誘脅迫成為運送毒品的包裝容器繼續趕往下一條死路,無一例外。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坐在巖壁邊被堵著嘴閉目入定的陳舸,和趴俯在地上精神不正常的趙虎。思慮至此,眉目皺成幾道深溝,法制警姜鐸甚至冒出一個違法亂紀的念頭,或許自己就不該去攔老虎牙揮刀的那一下,有些人他活著就是對生命的褻瀆,有些人死有余辜。想到這,繃緊上身逼迫自己調整好狀態,姜鐸睜開眼睛弓腰走到爾扎都惹旁邊,深沉的瞪了他一眼,卻扯掉了陳舸的捂嘴布,突然命令道:“盧隱舟要殺你滅口,你得提供證據配合警方指認他?!?/br>只一瞬間,陳舸狀似痛苦的皺緊眉目捏了捏拳,又迅速恢復如常。反倒是爾扎都惹猛然一挺身,直愣愣的看著姜鐸。姜鐸只盯著陳舸,憑借洞內黯淡的光線認真觀察他的臉。“我要沒猜錯的話,劍潭廠倒了以后這些年你也一直幫他在邊境掙錢,而他負責替你解決一些你解決不了的麻煩,是不是?但眼下他忽然連趙虎旁邊都安了那么多條暗線在找你的下落,你倆是不是已經鬧崩了?還是你動了什么他不能容忍的念頭?”面無表情的等待姜鐸把話問完,原劍潭冶煉廠運輸部主任、原瑞城橡膠廠的割膠工人,抬眼看向姜鐸,笑起來,“落葉歸根?!?/br>姜鐸呲了一聲撇撇嘴,滿臉誰信誰傻逼,挑挑眉毛反問:“麻三宇,你老家不是在文州平遠么?要落葉歸根干嘛要跑到源州來?還是說盧隱舟他人在哪兒,哪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