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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從辦公椅里彈起來重重一拍桌,王志鵬惱怒的瞪著眼前的幾個人,又無比痛心的低咒一句,“就和他老子一樣蠢?!?/br>看著王志鵬暴躁的樣子,不難想象電話那頭的余知檢余大處長是個什么腔調。黑明輝沒再出聲,抬手抽了口煙后忽然站起來走向王志鵬,眼睛盯著他卻彎下了腰,把他身前的煙灰缸往自己這邊扒拉了一下,按滅煙頭,低聲留下一句,“三兩是挺蠢,可他沒錯?!?/br>便轉身帶起一點灰白的余燼,走出辦公室。“黑隊?!?/br>臨潭縣公安局行政樓走廊,張程勉緊追著跑出王副局長辦公室,先高聲喊住黑明輝,再降了個音調。“黑隊,黑大哥,24小時,您就給我24個小時,麻煩您讓小丁呈批網上追逃的動作別那么快,反正今天局長在外地開會也趕回不來,咱們不違規,今天之內,我保證把小濤逮回來?!?/br>看著上氣不接下氣跑出滿腦門汗的張程勉,黑明輝半晌沒吭聲,一開口卻直接拒絕,“局長不在還有政委呢,你沒聽見王副局的命令么?”“但是……”張程勉還想再爭辯兩句,卻被黑明輝直接打斷。“張隊長,咱們臨潭算個什么?”“……”張程勉先一愣,警醒過來后卻黯淡了神色,氣悶又自嘲:“能算什么?深陷泥淖的漏勺,隊伍根基腐壞,事故頻發,一系列嚴重泄密事件和下毒事件,性質惡劣,已經把臨潭整個公安隊伍釘在公然庇護毒販、殘害同僚的恥辱柱上?!?/br>黑明輝深沉的吸了一口氣,接著他的話往下說,“對,眼下監管場所又發生林逆濤傷人脫逃事件,如果我們不主動實施抓捕,甚至私用、濫用公權力去幫他爭取緩沖時間,到了上級眼里,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已經結成徇私枉法的攻守同盟,甚至坐實了臨潭公安隊伍辦關系案、辦人情案的證據?”張程勉不說話了,他既沒膽量也沒臉受住這么大的指控。“別讓老王難做……”黑明輝長嘆一聲,“還嫌臨潭這碗水不夠混嗎?我們都是急糊涂了,才會攛掇老王去給余知檢打電話?!?/br>“……”張程勉點點頭,陪他一起往電梯間方向走。偷眼斜瞥身側的刑偵戰線老前輩,張程勉暗嘆,似乎從自己參加工作以來,見到的黑明輝一直就是這樣步子邁的大且匆忙,上身卻始終筆直沉穩的樣子,仿佛他永遠都有忙不完的下一樁案件,得時刻緊繃著,不能慌不能亂。唯獨貼著頭皮往外留的寸長短發鬢角處,早年硬直烏黑,眼下卻片片斑白。“小張,跟我說說你那老同學余知檢?!?/br>“啥?”眼神還停在黑隊鬢角處沒往回收的張程勉,愣怔了兩秒才答道:“他啊,警校四年糾察隊隊長,心正熱忱、循規蹈矩、作風正派,但也不會不近人情,對兄弟很仗義人緣也不錯,就是有點,有點……”“摸不透?!焙诿鬏x突然出聲再一次打斷張程勉,等電梯的間歇,便干脆轉頭盯著他微微錯愕的臉接著說:“你說他仗義?張程勉,你瞎嗎?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不信?”“……”張程勉沒吭聲,隱約已經猜到了黑隊長接下來要說什么。“有三件事我沒搞明白,第一,編碼0922的特情入檔時間是2003年,管情部門就是他們禁毒局偵查三處,張程勉,那會兒小濤才多大?余知檢用他就是犯法!小濤冒著生命危險幫偵查三處摸線索挖釘子潛伏了整整5年,可他余知檢是怎么做的?朝令夕改,承諾當放屁。我就不信他會不知道小濤為什么回來。要說小濤這次傷人潛逃,他能一點都沒預料到?第二,徹查許久湖過往經歷和社會關系專項行動,他定方案,他劃定行動人員和范圍,他指定偵查步驟和時間,每個節點都要向他報告,每提取到一樣證據必須立即封存,他到底是想查許久湖還是在盯著我們?還有第三,那盒糖到底……”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黑明輝戛然而止。轉頭盯著狹小的轎廂看了兩秒,在看向張程勉時,他不吭聲了,只抬手重重一拍張程勉的肩膀便率先走進去。張程勉沒有跟上,黑明輝也沒招呼他。看著電梯門重新合上,張程勉定了一會兒便走到機關樓回廊僻靜處,想掏煙盒取根煙抽著醒醒腦子,又忍住了,再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滑到老余兩個字,發了一會兒愣,卻始終沒有按下撥號鍵。但老余同他想的一樣。手機突然開始嗡嗡震著響,反倒嚇了張程勉一大跳差點沒就手甩出去,直到看清楚來電人,張程勉蹙著眉頭按下接聽鍵。“勉子,又偷玩手機吶?你這大隊長當真很閑是吧?”“……”按照以往,張程勉哪能饒了他必定笑罵開懟,但眼下,亂成一團糟的境況讓他實在沒那個戲耍的心情,只陰郁著臉答道:“是不怎么忙,有消極怠惰應付了事拖沓不思進取的苗頭和傾向,領導,被您逮個正著我也很惶恐,請問,檢討書需要分管局領導簽字么?”“哈哈你吃錯藥了吧?”電話那頭的聲音滿是戲謔,顯然沒把張程勉一本正經的疏離當回事。“藥沒吃錯,但是吃多了愛犯困不想干活,余處長,要不你停我職得了,讓我回家好好睡上一覺?!?/br>“勉子,生我氣吶?你挺聰明一個人怎么偏偏跟這兒犯糊涂?我要答應了你們就是在害你們,你能不明白?”聽見這個,張程勉捏著電話的手指繃出青筋,咬牙道:“不明白,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誰知電話那頭竟“呵呵”干笑兩聲,笑得張程勉心頭無名火起,恨不得沖撞上級大罵笑尼瑪吶?兩頭短暫的沉默,聽筒里一時只有細微的電流和輕笑,沒一會兒,張程勉又涼嗖嗖的質問“笑夠了嗎?笑夠了麻煩您告訴我一聲,余知檢,你到底想干什么?”那頭依舊沒有回應,張程勉壓著火等了幾秒,才聽見余知檢來了一句“……勉子,你敢違紀嗎?”心下驚疑,張程勉卻問:“哪種程度?”“輕則行政警告或記過、留黨察看。重則……脫警服接受調查?!?/br>對著電話不冷不熱的呵呵兩聲,張程勉忍不住出言嘲諷:“老余,我們都是你的棋子嗎?”“你是我兄弟!戰友!同僚!”余知檢回答得干脆利落且深重誠懇,卻還是加了個轉折:“但是,你們臨潭的問題由誰查出來震動最小,你不會拎不清吧?但揭瘡疤這種事,搞不好就得沾自己一手臭烘烘的膿。勉子,你怕不怕?”“……”張程勉幾乎沒有猶豫的反問,“你準備讓我做什么?”源臨兩地,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