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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輕輕摸上鏡子的邊沿。這是一面最普通的花梨木雕花云紋圓形鏡,直徑兩米左右,邊沿的雕花有好幾處劃痕和裂縫。他看著手套上的木屑,彎彎唇角。看到陸危行危險的舉動,楚齡緊張的看著陸危行,眨眼都不敢眨一下,那直勾勾的小眼神,把陸危行看樂了。陸危行笑了起來:“怎么了?”楚齡脫口而出:“我怕里面再有個紅衣女把你抓進去?!?/br>說完他就覺得自己可真傻逼,擔心他干嘛?楚齡看著陸危行的臉,一樣的劍眉鳳眼。陸危行一揚手又把鏡子罩上,兩步走到楚齡面前,笑道:“如果有,那就好了,說不定我們今天就能出去?!闭f著,他點了點桌面,“這個世界的禁忌,可能是不能在晚上長時間盯著鏡子?!?/br>楚齡一愣,果然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同時又有些納悶:“楚小蝶在房間里放這么多鏡子是想做什么呢?眾所周知,晚上照鏡子總會招來點不干凈的東西,她不害怕嗎?”他歪頭一笑:“可能鏡子不是她的本意,也可能楚小蝶本身就想招來點不干凈的東西?!?/br>陸危行說完,拾起楚齡臉頰旁一縷烏黑的發絲,低頭吻了吻:“別怕,有我在,你一定會贏?!?/br>這句話不是他第一次說,也不會是最后一次。陸危行又從衣柜里拿出楚小蝶的幾件旗袍,一件件撕開變成布塊,把屋子里所有鏡子全部都罩上了,連廁所里那面最大的鏡子都不能幸免。沒過多久,就有mama在門外催了。陸危行:“外面是誰?”楚齡這才想起,昨天魏思思還有王云峰叮囑他的,連忙小聲道:“是梁月生,我差點忘了。他們說梁月生今天擺宴,上海所有名流都會去?!?/br>陸危行點點頭:“好,我陪你一起?!?/br>一推開門,就發現門外站著魏思思、郭夢夢和小豆芽三人。魏思思的眼神落在陸危行的臉上,停頓了一兩秒,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詫,下一秒又露出一個職業性微笑:“孟署長大駕光臨,怎么不告訴我呢?”陸危行也笑:“我來找女人都要跟你說?我倒不知道百樂門的mama能管到警局頭上來了?!?/br>“要不要下次我辦事的時候,也把你請過來觀摩觀摩?”魏思思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恢復正常:“呵呵...怎么會呢?只是小蝶今天有個重要宴會要參加,可能不方便接待您?!?/br>陸危行一手放在腰間的槍上,一手搭著楚齡的肩膀:“我陪著一起去,不行嗎?”魏思思的眼神劃過那只腰間的手,訕笑兩聲:“當然行,當然行,孟署長你玩的開心就好?!?/br>又一手點了點楚齡:“小蝶啊,你可要伺候好了,讓孟署長滿意才行?!?/br>說完就側開身子,讓幾人下樓。百樂門大門前停著三輛車,一輛是百樂門的,一輛是王云峰的。他們都沒有坐,直接上了孟危年的車,警車專線。坐在車里,陸危行一邊開車,余光打量著看著后座的郭夢夢:“還不知道夢夢的能力是什么?”郭夢夢冷不丁被點到名,沉默幾秒,低著頭小聲道:“是幸運A......”楚齡:“幸運A?”聽到這個能力的時候,陸危行也頓了一下。郭夢夢聲調輕微繼續道:“嗯...是一種幸運的能力...它...”郭夢夢有點緊張,說話說的磕磕絆絆,陸危行扶正了前視鏡,接過她的話解釋道:“這是一種輔助能力,可以提高團隊游戲時的幸運度,比如更容易發現線索或者任務物品......”說到這的時候,陸危行抬眼看了一下楚齡:“可能你昨天,在鏡子里看到的景象也是幸運A的緣故?!?/br>楚齡一怔,那他媽是個毛的幸運A?根本就是幸運E吧。郭夢夢看著楚齡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懼表情,也知道大概昨天發生了恐怖的事情,這不意外。她斟酌道:“我也不知道,上個副本因為這個能力...我看到了七天回魂期的任務女主......”陸危行接道:“我看不止包括女主,你還看到了那個世界里的其他鬼魂吧?”郭夢夢立即點點頭,陸危行說的一點也沒錯,上個世界,她幾乎與鬼為伍,看到的鬼比人還多。甚至到了后期,她都有些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鬼。那不是什么好的體驗。車子一路駛進富人區,在水月公館前停了下來。小豆芽被楚齡留在百樂門,他穿著高跟鞋不方便,平常都是靠小豆芽扶著,現在一個人走路還有些歪歪扭扭。陸危行直接上前一把摟住他的腰,輕笑道:“齡齡真可愛?!?/br>楚齡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他崴腳和可愛有什么關系???可公館前人流如織,楚齡又不好意思發作,只好咬咬牙,瞪他一眼。陸危行被瞪了一眼,卻像吃了糖一樣,眼角彎彎,嘴角上揚出一個淺淺的弧度。水月公館里來來回回的大多都是穿著新式西服的年輕男女,大廳中央放著舒緩的華爾茲,不少人已經在舞池里翩翩起舞。一個年輕的侍者走過來,眼神在陸危行和郭夢夢臉上掃了兩圈,垂首道:“梁爺在三樓?!?/br>楚齡:“只能我一個人上去嗎?”侍者被問住了,梁爺也沒吩咐,楚小姐來了讓幾個人上去。主要也沒有先例赴宴還帶一男一女的啊,你說你帶個女的就算了,姐妹花大家都懂。帶個男的什么意思?還是南城警署的署長,這楚小蝶想干嘛?侍者整理了一下思緒,只好回道:“梁爺沒說?!?/br>沒說,那就是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陸危行當然是當他可以了。第27章梁月生三樓的會客廳和一樓比起來人數要少很多,只有零零散散幾十個人,在這里更像一個小型自助舞會,食物和酒水擺在架子上,任人自取。幾人一進來,不少探尋的目光就落到了楚齡臉上,他的這張臉的確是惹眼的,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掩藏不住眼底的驚艷、然而驚艷過后,就變成了好奇、不懷好意還有......憐憫。這實在有些奇怪,前面的都可以理解,可憐憫是為什么?楚齡微皺著眉,有些想不通。不同于一樓,三樓大部分都是上海各據一方的大佬,幾個相熟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楚齡并不能從對話中獲取什么線索,主要是屋子里放著舒緩的音樂,掩蓋了談話聲,他聽不清。陸危行從臺子上給自己拿了一杯清酒,給他和郭夢夢分別取了兩杯果汁,一杯西瓜汁,一杯雪梨汁。郭夢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