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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以為,外面這個世界,小魚長大的這個世界,是善良而溫柔的,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這個世界和邊海一樣,也有著它最齷齪骯臟的一面,而這一面,現在就赤裸裸地展現在自己面前。他強自鎮定下來,故作好奇地問游立危:“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游立危見他態度軟化,以為他回心轉意,拿手術刀的手都放松了下來:“喻高卓是我密友?!?/br>“密友?”夜笙道:“我記得…你在邊海外有接頭人,就是這個人嗎?”“夜笙很聰明?!?/br>游立危很信任夜笙,畢竟這個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只要夜笙稍稍服軟,他問什么,游立危都愿意毫無保留地告訴他,甚至壓低了聲音,避開了審訊室外的耳朵。“喻高卓想要上位,我想要金錢,我有毒品和軍火,他可以批下所有關卡的通行證,我們相互合作,地下的走私鏈鋪向全國甚至海外,我把所得利益的5成反哺給喻高卓,他用那些金子收買政客,收買殺手,收買雇傭兵,也可以收買高門貴戶的家仆,做一些常人想不到的可怕勾當?!?/br>“你跟我說這么多,就不怕我揭發你嗎?”“夜笙沒有證據?!庇瘟⑽1瘧懙乜粗鴒mega,道:“況且在他們眼里,你和我是一類人,你說出這些事實,也只會被他們視為污蔑與栽贓?!?/br>“我只問你,你為喻疏野犧牲了那么多,可得到他完全的信任了?”“當初的小魚可信任過你嗎?”“他到現在都沒來救你,不就是默認了你真的吸了毒,靠近他是真的別有目的嗎?”“……”“如果他真的還喜歡你,就該在你去到他身邊的那一刻立即和未婚妻劃清界線,而不是任由唐薇告狀,害你入獄?!?/br>夜笙反問道:“我要是不入獄,你哪來的機會和我單獨見面,就算唐薇不告狀,我也免不了要來這里走一趟的?!?/br>“因為,見不得光的人不是我,而是你?!?/br>“游先生,你躲得真好?!?/br>能從那樣大面積的攻擊中全身而退,還能在國王眼皮下自由進出審訊室,可不就是躲得好嗎?游立危臉色一變,一時摸不準夜笙的態度。omega扯著蒼白的雙唇笑了笑,虛弱道:“把你手上的刀捅進我的腺體里?!?/br>“什么?”“游先生知道苦rou計嗎?”夜笙咳了幾聲,弱聲道:“你說得對,我跟你才是同類人,喻疏野跟唐薇甜甜蜜蜜時,我只能在遠處看著,唐薇放暗箭傷我時,他手中拿槍卻不敢像在邊海一樣為我反抗,他把我忘了,我還倒貼著上去做什么?”游立危不確定道:“你這是…想開了?”“游先生的病還好嗎?”夜笙放柔了語氣:“我是你的希望,你也是我的希望?!?/br>“夜笙…”“我可以幫你殺喻疏野,但他已經不信任我了?!?/br>“喻疏野不傻,他懷疑我吸過毒,也懷疑我的標記是藥物所為,檢測在所難逃,但你我都知道,檢測結果一定是正常的?!?/br>“故意毀傷身體以騙取對方信任,從而進行反間的計謀,這就是苦rou計,用你的刀剖開我的腺體,讓他知道我為他受了苦,再讓他知道我的無辜,這樣,才能讓他同情我從而信任我?!?/br>“…你說得很有道理?!庇瘟⑽V匦挛站o了手術刀,此刻,他看著蒼白脆弱的夜笙,卻下不去手了。夜笙看著他道:“你動手吧?!?/br>游立危把手術刀逼近自己最為心愛的腺體上,在刀刃觸及皮膚的瞬間,又心軟地要收手。“你下不了手,不如讓我來啊?!?/br>喻高卓不知何時站到了游立危身后,他一把拿過那把手術刀,與夜笙說:“小游先生,我很欣賞你的膽識,不枉我當初選中你?!?/br>最后一句話夜笙還未聽懂,脖頸后猛然鉆進一陣劇痛。喻高卓手中的刀捅進了omega的腺體中,毫不留情地一通亂攪,腺體頃刻間便是血rou模糊。喻高卓變相在游夜笙身上發泄著對喻疏野的怨怒,他知道這個omega曾經是弟弟的心愛之物,折磨他的心上人自然帶來了某種報復的快感。夜笙咬牙忍受著,血rou被剖開的滋味不好受,但他心中卻莫名舒爽,這十八年來變態的性侵早將這個位置弄臟了。攪吧攪吧!把游立危的臟氣息全都攪出去!用血洗干凈!他咬破了嘴唇,一聲不吭。最后實在忍不住,歪頭昏死過去。“停手停手??!”游立危攔住了喻高卓毫無分寸的施虐,喻高卓發泄夠了,才扔了手術刀,讓外面候著的醫生進來。醫生看得驚心動魄,得了命令便立即沖進來,在被攪爛的腺體中匆忙提取了樣本,而后立刻開始替omega進行包扎,見血一直止不住,急聲請示喻高卓:“他需要去醫院??!再這樣下去會死的??!”“給他止血,解了鎖鏈,不用送醫院?!庇鞲咦恳贿呌妹聿潦?,一邊看著地上那一灘血,道:“讓喻疏野親自過來看看這幅慘樣?!?/br>第45章CP45“他就是傻!”晏斐知道夜笙被帶走已經是第二天了,他萬萬沒想到喻疏野居然就這么把夜笙交到了喻高卓手里。就算不愛了,也不該這么糟蹋。他蓄著石頭般堅硬的拳頭沖進王子寢宮要揍人。可惜他來的時候,喻疏野并不在宮中,仆人說王子殿下去見了國王,從早上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晏斐只能耐著性子等,等了兩個小時,等得拳頭都松了,喻疏野才出現在他的視野里。王子殿下一臉疲憊,見了晏斐也并不驚訝,也知道他來的目的,開門見山地說:“你不用這么惡狠狠地瞪著我,只要做完檢驗,結果顯示正常,夜笙就能被放回來?!?/br>晏斐見他如此淡定,簡直不可置信:“他被喻高卓的人帶走了,你怎么可以這么無動于衷?!夜笙到了他們手里,還有命活嗎?!”“那你要我怎么辦???!”喻疏野在父親面前求了半天也沒能讓他松口,他心中也窩著火,晏斐撞槍口了:“讓我帶人去劫獄?!他要是清白的他怕什么?!我不是沒問過他,手臂上那些痕跡,真就是生病導致的嗎?!晏斐你動動腦子,哪種針會留下那種痕跡!你心中應該有答案才對!”“監獄放他出來就是因為他是清白的,你但凡信他一點,也不該說出這種話?!?/br>喻疏野就是看不慣晏斐因為夜笙的事情來指責自己,仿佛夜笙是他的所有物,他是夜笙的什么人一樣,他反問道:“那他為什么要對我有所隱瞞?我在父親面前就是想為他開脫都找不到理由,晏斐,你以為我是什么神通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