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你乖乖的、被逃生游戲的大佬盯上了(無限流)、網紅神棍在線飛升/反派成了全人類的白月光、盲雀、精分影帝和他的流量粉、關于我嫁入豪門那些事、404號安全屋、男神直播打臉后紅了、怎么才能甩掉他[論壇體]、那個綠茶傍上了校草
已經洇濕了一大片血跡。Alpha小心地替他處理傷口,隨著紗布褪去,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兩個直徑兩毫米不止的血口。因為傷口大,且聚在血管上,出血一直很兇。他用鑷子去夾取酒精棉,因為心思太亂,夾了三次才夾出一塊來。酒精棉按在傷口上消毒時,昏迷中的Omega微微皺了眉,想來是疼的。消毒剛做完,阿山就提著藥箱急匆匆地闖了進來。小魚看阿山一眼,主動讓開了位置,讓對方救治夜笙。他只會消毒,不會止血。對于這個曾經想要他命的醫生的敵意遠沒有夜笙的性命安危重要。阿山也沒與他說話,只是兩人錯開時,小魚能明顯聞到這個醫生身上的刺鼻的煙味。那不是普通的煙草,是什么現在他也不用猜都能想到了。連救死扶傷的醫生都在碰那種東西。喻疏野心中涌起一個可怕的念頭,似乎是他骨子里就暗藏著的嗜血本性。他默默握緊了拳頭,心想,如果他手上有權,一定會親自下令將這個鎮人道毀滅。阿山也許心狠手辣,但救治夜笙時確實是盡心盡力。他在忙著止血時,門外又響起一陣腳步聲,李紅一瘸一拐,有些滑稽地跑進了屋,小魚注意到女人褲子上沾了一大塊顯眼的泥土。阿山一邊上藥一邊與女人說:“你先去把衣服換了,都是泥,剛剛跌那一跤也挺狠的?!?/br>女人搖搖頭,視線牢牢黏在夜笙身上:“怎…怎么樣了?”“貧血,高燒,還有那藥的副作用,一起夾擊,鐵人也得倒了?!卑⑸浇oomega的右臂重新纏上紗布,動作也是很小心:“他的凝血障礙有加重的趨勢?!?/br>“這孩子今年才18歲…”醫生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李紅卻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她一個不穩跌在地上,面上灰敗,沒一會兒,忽然捂著臉哭了起來,哭得十分小聲,卻毫無形象。小魚站在一旁,一時分不清女人這是真情落淚還是演出來的。等到夜笙病情穩定下來,等到阿山提著藥箱離開,李紅還跌坐在地,眼淚是不流了,卻一臉灰敗。小魚忍不了她這副模樣,仿佛她那糟糕的情緒會把夜笙害了一樣。他頭一回不顧李紅是個殘疾,單手將女人拽到陽臺,質問道:“你今天下午到底帶他去干什么了?!他手上的傷是怎么回事?!”李紅難得在這個外人面前理虧,她低著頭,不答話。見李紅沉默,小魚將話說得更重了些:“你是不是想害死他???!”“死”這個字大大刺激了女人,她猛地抬頭,紅著眼睛反駁道:“我兒子能活很久,你敢咒他,我殺了你!”她那副兇樣,似乎真的曾經殺過人一樣。喻疏野毫不畏懼,只戳著她的痛點問:“三歲時讓他去接受注射的時候你想過他是你兒子嗎?!”“我那是被逼無奈!你一個外人又懂什么?!”“誰逼你?”“……”喻疏野追問:“是誰在逼夜笙?”“……”李紅又閉上了嘴,她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喻疏野見她如此,終于明白夜笙說的那句“不知道母親是在愛他還是在利用他”的深意了。他不想再與女人浪費口舌,也沒想過要矯正她愚昧的思想,只直截了當地告訴她:“我會帶夜笙走?!?/br>“你敢!”李紅又激動起來,她就像是一只紙老虎,只有照著夜笙這個“痛點”戳,才會激起幾分反應來,然而在喻疏野眼里,她的暴怒和激動絲毫沒有威懾力,甚至都沒放在眼里過。他俯視著女人,下命令一樣:“我會帶他去大城市,找大醫院的醫生給他治,而不是看著你們這樣糟蹋他的生命!”李紅的氣焰被他第二句話消下去大半:“你要帶他去治???”她忽然掩面哭起來:“怎么可能啊,那個人要的就是這樣的夜笙,他怎么會容許你治好夜笙呢?”“哪個人?”“到底是哪個人?!”alpha一直逼問,女人卻始終掩面哭著,又開始用方言念叨著什么惡毒的話,小魚一句也聽不懂,只能感覺到,李紅對剛剛提到的那個人,滿是復雜的恨意。他總覺得李紅在夜笙的事情上隱瞞了許多,還來不及等他仔細逼問,屋內忽然響起了一陣咳嗽聲,兩人幾乎同時往臥室奔去,小魚無疑是先行一步的。夜笙不知何時已經醒了,他咳了兩聲,微微偏頭去看從門口走進來的小魚。兩人視線剛好相撞。喻疏野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夜笙看向自己的眼睛中包著一汪無辜的淚,坐到床邊湊近了看,他又確實沒有哭。他握住夜笙微微發燙的手心,后腳跟進來的李紅忙著給他倒水喝。“媽…”夜笙虛弱地開口:“你去休息吧?!?/br>李紅拿著水杯的手頓了頓,說:“mama想照顧你?!?/br>“有小魚…咳咳…有小魚陪我就夠了,你去休…休息吧?!?/br>他的聲音很輕,話語間的態度卻很明了。李紅原本就自責心疼到無以復加,現在聽夜笙親口“趕”了自己兩次,加之剛剛被那外人戳著心窩罵了幾句,她也是沒臉再待下去,果真放下水,一瘸一拐地走了。她走在木質樓梯上的聲音總是一輕一重,非常有辨別性,夜笙一直留心聽著,確認她下了樓,才敢回握住小魚的手。“我很難受…你今晚能陪著我嗎?”這是夜笙第一次表現出需要自己陪伴,小魚絕不會拒絕。而且他這樣抓著自己的手,看起來似乎是已經不賭氣了。喻疏野摸了摸他的額頭,溫柔地問:“哪里難受,能和我說說嗎?”游夜笙的臉色已經沒有那么蒼白了,相反,他的兩頰在慢慢變紅,但因為臥室里燈光昏暗,alpha暫時還沒有察覺。他仔細地聽夜笙和自己說話。“我身上一陣冷一陣熱,頭還有些疼?!?/br>“那手臂呢,手臂疼嗎?”那里已經浮出好幾塊淤青了。然而夜笙卻搖搖頭,還勉強地笑了一下:“手臂這點疼,跟身上的難受比起來,不值一提?!?/br>“我剛剛聽見你和mama說…想帶我去外面治???”“是,夜笙。外面的世界有更好的醫生。我想帶你離開這里,雖然我到現在都沒記起來自己是誰,但我會盡我所能,傾盡所有,保護好夜笙,至少,不會讓你再受這種苦?!?/br>“…我也很想去小魚生活過的‘大?!纯??!币贵系难壑腥计鹆诵┰S希望,他讀書少,無法用言語向小魚清楚地訴說自己此刻正在經受的痛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