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書迷正在閱讀:ABO糖與藥、你乖乖的、被逃生游戲的大佬盯上了(無限流)、網紅神棍在線飛升/反派成了全人類的白月光、盲雀、精分影帝和他的流量粉、關于我嫁入豪門那些事、404號安全屋、男神直播打臉后紅了、怎么才能甩掉他[論壇體]
的誕生,他們是榮幸的,因為他們曾短暫接觸過神跡。在這場秀將近半年的準備時間里,易澄并不知道陳景煥在從他身上汲取靈感,對他而言,這只是他在陌生國度常居的最后一段日子,也是他最開心的時候。因為在這個時候,陳景煥似乎又的確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陪伴他,就像是……一對真正的愛人。起初,他對于剛剛脫離苦海的生活還不算適應,每天可以在舒適的大床上一覺睡到自然醒,吸進去的每一口空氣都是潔凈的,還帶著淡淡的花香。不但不用做力氣活,而且身邊還有傭人隨時幫忙。這種生活與他從前的日子簡直天壤之別,在逐漸習慣之后,這種生活就開始變得有些無聊。陳景煥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三層,空蕩的別墅里,仿佛只有易澄和下人們。沒有人陪他說話,也沒有人告訴他未來應該做什么,他經常對著窗外的天空發呆,看著灰藍色的天上,偶爾途徑的鳥。男孩從醒來開始,就期待著睡覺時間,因為無論多晚,陳景煥都會回到二層和他一起睡覺。男人不會碰他,只是遠遠睡在另一頭,但易澄總能感覺到背后灼熱的視線,這種感覺有點微妙,就像是被叼住頸部的食草動物,但偏偏身后的猛獸是最親近的人。在獅子身邊長大的兔子。“我能去街上轉轉嗎?”終于忍受不住這樣平淡的日子,易澄在餐桌上小聲提出了自己的請求。他昨天在一層的飄窗前坐著時,一群跟他同齡的少年們滑著滑板從他的床前路過,其中有一個發現了他,他將滑板掉頭來到他的床前。他敲響易澄面前的窗戶,嚇了他一跳。少年們看著他的目光帶著探究和好奇,他們隔著窗戶好像說了些什么,聲音傳進了易澄的耳朵里,可是他沒聽懂,只能一個勁兒的搖頭。“他看上去像個姑娘!”“白雪公主吧哈哈哈?!?/br>這幫小子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們要趕在回家之前玩個盡興,當然沒有時間在一個白化病的娘娘腔床前多耗。所以他們笑著離開,向天上拋著自己的棒球帽,然后又接住,留給易澄一個囂張的背影。什么都聽不懂很好,這樣易澄就從不知道他們的惡意。他只是有點羨慕他們能那么快活地跑在街道上,仿佛所有的陽光都應該屬于他們。他扒著窗戶又看了兩眼,直到女傭走過來替他拉上了窗簾。自從易澄住到了這間別墅里,別墅就多了一項新規矩——只要出太陽的時候,易澄在哪個房間,哪個房間就至少要拉上一層紗質窗簾。“為了你的健康?!蹦腥耸沁@樣解釋。這會陳景煥聽到易澄說他想要出門,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而是平靜地又夾起一筷子菜,放到自己的碗里,隨后才抬眼看向他。“為什么想要出門?”易澄還是怕他,怕他陰晴不定的性格,和偶爾突如其來的怒氣。他總是沒法分辨出男人是否是生了氣,只能硬著頭皮解釋:“在家里,只能一直待著?!?/br>陳景煥點了點頭,什么也沒說。飯桌上又回歸了沉默,兩個人對坐著吃飯,仿佛剛剛的對話并沒有發生。易澄的心情隨著用餐時間結束而跌到了低谷,他知道陳景煥現在給他的已經很好,他不該再奢求更多,但是,一直在這里待著,每多待一秒都好像在他后背上多放一粒石子——他要被壓抑得喘不過氣了。就在他打算回房間繼續發呆的時候,陳景煥叫住了他。“易澄,過來?!彼y得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沖著他招了招手。男孩走過去,就被他抱到了腿上,兩個人面對面,易澄蜷著腿跨坐在他的膝頭。陳景煥似乎很偏愛從下仰視他的姿勢,他的手圈在他的腰上,小心的護著不會讓他摔下去。如果說早先還有些抵觸別人的觸碰,那么現在易澄早就習慣了男人的動作,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順著陳景煥的意,總不會出錯。所以他就著這種奇怪的姿勢乖巧地坐下,也沒出聲詢問。陳景煥看他的目光很特別,有的人看他像在看妖怪,有的人看他像在看病人,但從來沒有人像陳景煥這樣看過他。僅僅是癡迷好像也很難描述清楚,易澄總覺得,男人在透著他看向一些別的什么東西,設計嗎?還是在看向他自己的生命?“抱歉?!标惥盁ńK于開了口,一只手貼著他的脖子蹭上了他的臉頰,他輕柔地揉弄著男孩圓潤的耳垂,仿佛在撫摸哪只家兔,“這段時間在忙一些收尾工作,沒時間陪你?!?/br>男孩聽到這話,不停地搖頭。他怎么好意思還讓陳景煥道歉。明明他一直在接受男人的恩惠,但好像從未回報過什么。“我可以……幫你做點什么嗎?”思來想去,他終于將話說出來。讓他做點什么都行,總比一直坐在那里發呆要強。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在各取所需,小丑出賣笑容,獲得金錢;他曾在馬戲團出賣自己,來獲得一頓晚餐。而像陳景煥這種什么都不索要的給予,讓他感到恐慌。因為不需要的東西,可以被隨時拋下。……陳景煥似乎笑了一下,只不過一眨眼的瞬間,他嘴角的笑意又消失不見。“你一直在幫我?!眱蓚€人離的很近,易澄可以輕易感受到他的氣息,那是一種很深沉的木質香,環繞在兩個人身邊,不斷蠶食著他清醒的意識,“以后,還需要你幫我做更多的事情呢?!?/br>男人的聲音像是具有某種催眠的魔力,讓易澄的腦袋變得沉甸甸的,他不禁將身子更靠近一點,借著對方的肩膀做著力點,支撐住自己的腦袋,雙手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搭在了陳景煥的脖子上。好困。“圣誕節快到了?!蹦腥说穆曇暨€在繼續,聽在他的耳朵里像是一陣柔軟的撫摸,更令人困倦,“圣誕節的時候,我帶你出去玩吧,想去哪里?”易澄已經沒有力氣開口回答,他想,或許他是回答了,又或許沒有。“嗯……”陳景煥自說自話,從上向下撫摸著男孩的后背,“我們去游樂場吧,你應該沒有去過?!?/br>這句話再沒有了任何回應,易澄已經趴在他的肩頭睡著了,呼出的氣息緩緩吹在他的脖子上,松軟又雪白的頭發雪花一樣,落在進他的衣領里。陳景煥的手臂有力地將男孩橫抱在身前,面對這樣一個睡夢中的少年,他久違地感到了興奮,這是一種多么奇妙的感受,一步一步抱著懷里的天使走上樓梯,明明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卻由于他人性中不可掩蓋的惡劣而變了味道。瀆神,讓美好的事物變得殘缺,或許也會是一件美麗的事情。然而這種想法僅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