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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江鏡宣洗白,“分明是李璟越的鍋?!?/br>紀從驍默默轉過身和他對望,一臉冷漠:“這么說來我最后還得怪到自己身上?”盛淮輕笑:“你忘了還有作者在嗎?”“哦對對對!”紀從驍反應過來,當即轉身,痛心疾首道,“所以說何留留就是個后媽!”幾人一番互動,倒是比剛才中規中矩要歡樂得多,將氣氛炒熱了不少。記者們也放開了,開始問一下邊緣性的問題,例如演員之間的爭執,例如盛淮客串的原因,例如紀從驍和沈涵若的關系,更有甚者還問了問當事人對于江鏡宣和江執裴這對正如火如荼cp的看法……問答環節好不容易結束,眾人這才各自入座,觀看起的正片。場內的燈光盡數關閉,周遭漆黑一片。猛地一聲吶喊從黑暗中傳來,緊接著是一片金戈鐵馬的殺伐之聲,聲音逐漸變小,鏡頭逐漸拉大,黑暗過后,素白的衣擺垂滿大半屏幕,一雙手將躺在血色之中的江執裴抱起,寡淡的黑白色調褪去,畫面逐漸鮮活——意氣風發的少俠頭戴帷帽,揚鞭躍馬,穿過叢林山溪,念念有詞道,要去臨安買一壇酒,帶回去給師傅當禮物。素釵常服的女子匆匆出了皇城,欲尋那位久負盛名的神醫,為她的夫君醫治舊疾。孱弱的年輕帝王踏上陛階,他的身后,百官叩拜,山呼萬歲。人心不齊,山風滿堂。神醫是個幌子,皇后的車架半路被截,少俠路見不平,長劍出鞘,劍風破開他的帽紗,露出一張與帝王別無二致的臉——一聲鼓響,畫面定格。銀鉤鐵劃般的李代桃僵四字徐徐展現。紀從驍正感嘆這開篇的精巧,忽地肩頭一重。雪松荒原的淺淡香水味縈繞在鼻尖。他悄悄坐直了身體,方便對方靠得更舒服些。卻又抿了抿唇角,突然懊惱起來。要是早知道有這么一天,便該多吃一些,長點rou,肩膀上全是骨頭,該硌得人多難受……第73章第七十二支玫瑰首映會順利結束,韓略原本還想帶著一群人一塊聚個餐,然而看著盛淮的累倦模樣,干脆大手一揮,直接放他們兩人離開。盛淮一路打著哈欠,跟著紀從驍往地下停車場走。“你能待多久?”紀從驍問道。“就一天,晚上就得回去?!笔⒒礈\淺應了一句。不是他不想多待,他也想在這多留一會兒,看看他的小朋友??蓪嵲谑菦]有辦法。這一回過來參加首映會是說得過去的理由,但沒有誰參加首映會得參加個兩三天的,更何況不久之后的首映也要開始了。這樣的情況多來幾回,寧導那邊勢必不好交代。紀從驍皺了皺眉頭,似乎對這個答案不大滿意。但他也知道,盛淮也沒辦法,便沒有多說什么。“哎泱泱,我來開?!奔o從驍攔住顧泱泱打開駕駛座的動作。顧泱泱茫然回頭,表情疑惑。紀從驍也沒解釋,徑直拿過她手上的保姆車鑰匙,將助理姑娘推到了后座:“你休息會兒?!?/br>盛淮在一旁彎起唇角,隨即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他心里清楚,小朋友這是為了他著想,為了顧念他當年車禍的后遺癥。“去哪兒?你家還是我家?”紀從驍系上安全帶,發動汽車。盛淮笑了一聲,轉頭看他,表情揶揄:“小朋友,你這話問的有歧義?!?/br>紀從驍茫然一瞬,隨即明白過來,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說正事!”盛淮從善如流回了正題:“你家吧。我那太遠了,等會兒直接從你家走?!?/br>紀從驍應了一聲,打著方向盤小心倒車,一面招呼顧泱泱:“幫我和葉哥說一句,我下午就不過去了,有事明天說?!?/br>葉卓原本和他約在公司談事情。顧泱泱點了點頭,隨即又將自己五官封上。假裝沒有發現前頭那兩人言語神情之間的各種曖昧。……四五月的帝都,春意正濃。盛淮是去年夏天回國的,算算時間,已經有好些年沒有見過這帝都的春景了。然而,他的注意力卻不在這帝都春景之上。窗外的美景不僅沒能吸引他的注意,甚至連他半分眼神都沒有分過去。他就這樣坐在副駕駛上,一個接一個哈欠連天,眼皮半搭著瞧著像是要睡過去,可那眼神卻堅定不移地落在紀從驍身上。熬過夜的人都知道,熬夜的時候清醒得很,甚至睡意過了注意力和精神力都能比白天更加專注,但一旦開始休息,就勢必會睡個昏天黑地,如果睡得不夠強行叫醒,那整個人都會是懨懨的,隨時隨地都能直接躺過去。盛淮眼下就是這個階段。他坐在副駕駛上,掩著唇打著哈欠,努力保持著自己的意識清醒。他不想睡,好不容易小朋友近在咫尺,他不樂意就這樣睡過去。……22層公寓。紀從驍打開門將盛淮讓了進來。盛淮還沒來得及觀察一下這房間和以前的不同,就被人推到了臥室。“睡覺?!奔o從驍眼神嚴肅地看著他。盛淮哭笑不得,頭一回以曖昧的身份登堂入室,心上人卻只想讓他補眠。“我……”他試圖爭取一下,然而一個字開口就被紀從驍打斷。“你讓我要按時睡覺,保證充足的睡眠?!奔o從驍說道。盛淮:“是這樣,然后……?”“然后你不都不以身作則,我為什么要聽你的?”盛淮;……邏輯沒問題,很有道理了。被這么一催,他就算再想和紀從驍說說話好好相處相處也只能放棄。“我可以申請洗個澡嗎?”他問道。“準了!”紀從驍眉目輕揚,顯然為他的妥協而高興。盛淮看著他難得飛揚肆意的模樣,心頭一軟,便覺得什么都值了。盛淮穿著紀從驍的寬松版T恤出來時,紀從驍已經將臥室房間都整理好了。藏青色的薄被鋪開在柔軟的床榻上,落地玻璃窗已經被厚重的遮光簾盡數遮擋。房間昏昏暗暗,紀從驍就站在床邊,身側的床頭柜上還貼心地放著一杯檸檬水。盛淮忽地心頭一軟,對這個造訪不過數回的公寓陡然生出了一種歸屬感。盛淮喝了一口水,躺進被窩里,頃刻就被熟悉的氣息盡數包裹。床榻柔軟,身體甫一躺了上去,便仿佛接收到一個可以安心休息的信號。之前被刻意壓下的困倦和疲憊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然而他卻沒有順從自己的心意,順從自己的本能,只是執拗地睜著一雙眼,看著紀從驍。被他看著的那人卻抬起手,將那一雙在昏暗之中透著微光的眸子盡數遮擋。眼前驟然黑了下來,盛淮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