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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將人盯得心虛才肯罷休。紀從驍沒搭理他,轉移了話題:“你看上了就追啊,磨磨唧唧到時候被人搶了可別哭?!?/br>這話成功讓韓略炸開,頓時嚷嚷著反駁道:“誰看上她了?!我就是覺得杜明景來看你的,你何留留丟出去不厚道!”紀從驍瞥他:“你憑什么說他來看我的?”“裝!”韓略哂笑,斜他一眼,“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他也沒打算給紀從驍解惑,慢悠悠晃到杜明景和何留留之間插科打諢。最后成功將兩人的飯局折騰成杜明景請劇組吃飯。杜明景到底不是常人,在被何留留和韓略明里暗里的阻攔下,還能躲過各種別有目的的接近,找準了時機,留足了時間,和紀從驍說開和解,最后心滿意足離開。……拖杜明景的福,劇組今天提前休息。紀從驍也得以偷閑趴在床上打量著杜明景留下的禮盒——盛淮讓帶來的。對此他表示很疑惑。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盛淮不自己給他,反而要杜明景帶過來。房間內電視聲正吵得歡,他抽開絲帶,打開盒子,精致的火車模型映入眼中。頓時一怔。這東西……不是早些時候他在鬼市上看見,卻又拋下,最后被盛淮帶走的嗎?他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模型,但是在搬家時被工人撞壞,修補不好。在鬼市上瞧見時,只不過突然想到那個陪著自己十幾年的模型,一時感慨罷了。當時盛淮帶走它,他還以為對方是喜歡,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落回了自己手中。所以那家伙要了這個東西其實不過是因為自己多瞧了幾眼?紀從驍擰起眉,這當真不怪他多想,盛淮對他太上心了,喬譯都沒對他這么好過,所以……難不成真是自己魅力太大,讓人家一見鐘情?他皺著眉看著手中小火車。由二戰時期蒸汽火車樣式仿制而成,做工精細。在鬼市上看見的時候有好幾處斷裂,車身的漆痕也已經斑駁,然而手中這個,斷裂處已然被小心修接好,在外部做了偽裝,除非伸手觸碰,不然曾經的損傷輕易發現不了。車身也被重新上漆,漆黑的車體,紅色的車輪,干厚的用料壓出厚重的手感,仿佛是嶄新一般的存在。紀從驍將模型翻了個身,一眼便瞧見用暗銀色勾勒出的位置。原本該填寫車型的地方,卻用了一行不倫不類的字符代替,但這足夠讓他紅了眼睛——JCX-0707不是什么特殊的日期,只不過是不久前閑聊時的信口胡扯。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像小姑娘一樣,談起了喜歡的有意義的數字。盛淮的答案是1-7,因為那些象征著音符。而他,慣來也沒有什么偏好,恰好瞧見手機上的時間,07分。當即便用這兩個數字閑扯。紀從驍還記得自己說的是——零是一個圓圈,代表著圓滿。七是一周,象征著輪回。圓滿和輪回交織,說明每一個輪回里都是圓滿,每一天都過得暢快。分明只是隨口亂說的東西,卻被人深刻記下,此刻,又被重新賦予了那美好至極的含義,帶著殷切的期盼與祝福,送到他的面前。紀從驍的每一個輪回里都是圓滿,紀從驍的每一天都要快樂。手指遮了眼,整個人埋進枕頭中。心臟不聽使喚,急促地跳動。同時,熟悉的吉他聲響起,應和著他的心跳,急促又激烈。摸出手機,看著來電人,紀從驍緘默一瞬,看著屏幕出神,最后在電話即將掛斷的前一刻接通。“盛哥?!?/br>“在睡覺?”盛淮不做他想。“是啊,你再一次擾人清夢?!奔o從驍坐起身,吸了吸鼻子,一如以往玩笑道。被盛淮這份用心良苦的大禮刺激鼻子一酸,眼下還有些呼吸不暢。輕微的氣音透過話筒,落入盛淮耳中。他動作一停,笑意盡收,眉間又折了三折。他從不曾在紀從驍那里聽見過這種聲音。小朋友一貫明朗又活潑,哪怕是假象和偽裝,那雙桃花眼里也從沒有出現過一絲與傷懷有關的情緒。這些情緒,仿佛被藏得極其嚴實,半點不為人所察覺。然而今天……今天和往昔有什么不同?無非就是多了個杜明景。都說小別勝新婚,反之亦然。分開的時間久了,再見面時,沉淀在心里的感情與回憶便會再一次卷土重來,比以往更濃烈,更加觸目驚心。“杜明景做了什么讓你傷心的事情么?”盛淮心里不是滋味,卻也只能耐著性子柔聲詢問,生怕一個不慎,又惹起了小朋友的傷心事。“杜明景做了什么讓我傷心的事?”紀從驍重復一句,茫然一瞬。卻也不傻,隱約猜到了盛淮這一句無由頭詢問的緣由,不禁啞然失笑,“你該不會以為我喜歡他吧?”盛淮只當他仍舊是強顏歡笑,緘默一瞬,隨后低聲反問:“不是么?”他依舊小心顧慮著紀從驍的心情,將聲音放柔,盡可能將引起對方反感的可能性壓到最低。然而,他卻聽到電話里傳來小朋友疑惑的聲音:“你哪來的錯覺?”盛淮:“……”他選擇將喬譯和盤托出。紀從驍無奈搖頭,他的底都被小喬給透了個干凈。“不是愛情?!彼淖旖菭科鸺毼⒌幕《?,給盛淮解釋,“我確實挺喜歡他,作為朋友?!?/br>高三那年他為了留在娛樂圈和家里鬧翻,最后在曾經合作過的藝人的牽線下,正式簽入了景寰。最初,他和杜明景只不過是泛泛之交,是最正常的上下屬關系。但在資源方面,公司從來也沒有虧了他一丁半點,甚至偶爾還有輕微的傾斜。對此,他對杜明景是心懷感激的。直到后來畢業,在娛樂圈內浸yin了這么久,長成這樣一幅模樣,才逐漸和杜明景熟識。在沒有被揭穿真實面目之前,杜明景的表現確實可圈可點。關心他,照顧他,卻不是一味的寵溺,而是指引他適應這個社會,教訓他要愛護自己,甚至氣急了還會罵他幾句,像極了紀從驍想象中的父兄一般,強大又可靠。只可惜,紀從驍也同樣是一副偽裝,是最受人青睞的明朗和肆意。他深知杜明景和其他人一樣,對他百般千般的好,也不過是針對偽裝之后的紀從驍。所以,自然不可能交心。但他同樣感恩這份善意,因此,杜明景的話他會聽,即便不樂意干,卻也會說著謊話敷衍過去。也因此,在知道杜明景對他的感情之后,會義正言辭地拒絕,會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打碎他的這份念想。只可惜,到頭來才發現盡是虛假。“可還是會難過,是不是?”盛淮低聲問道。連他自己在明白杜明景所作所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