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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傅銘杰臉上。男人表情再自然不過,好像他們不是剛見第二次面的陌生人,而是認識了許久。“粥……是你煮的?”徐擇嗓音沙啞,問出這話后他咳嗽了兩聲。傅銘杰頷首:“嗯,先吃吧,一會涼了?!?/br>徐擇想讓對方把碗給他,他自己吃,隨即想想沒必要執著這些細節,他現在最該做的事,就是養好身體,早點恢復健康。徐擇張開嘴,把傅銘杰喂來的飯給吃了。吃了幾口后他突然又出聲:“顏顏吃了嗎?”“還沒有哦,爸爸你先吃,等你吃了我和叔叔再吃!”徐顏小腦袋搖了搖。徐擇隨后安靜喝粥,胃口倒是比中午好了些,一碗粥喝完了。“吃飽了嗎?”傅銘杰問。“嗯,已經飽了?!毙鞊顸c點頭。傅銘杰起身,吃了晚飯的徐擇身體往被子里滑,躺下比起來簡單多了,不需要用什么力氣,徐擇兩手抓著被子,露出半張臉來。他臉頰還是紅的,眼眶濕潤,眼尾比其他地方似乎要艷麗一點,因為生病的關系,透露出來柔軟和病弱的那一面,落在傅銘杰眼底,只覺得讓人憐愛不已。傅銘杰沒忍住,伸手揉了把徐擇的頭發,掌心里柔軟細滑的觸感,那一刻竟讓傅銘杰想嗟嘆一聲。他低眸和徐擇四目相對,青年仰視著他,微微張著嘴唇呼吸,色澤秾艷的唇色,傅銘杰心旌動搖,突然就想吻上去。在俯身靠近的時候,傅銘杰及時反應過來,然后余光也看到徐顏還在屋里,至少現在不能趁人之危。傅銘杰沒吻上去,只是手還是沒忍住,在徐擇嘴唇上碰了一下。徐顏不懂這些,就看到叔叔摸她爸爸的嘴唇,心里還想為什么不是親上去,她以前生病的時候,爸爸就會親親她。傅銘杰給徐擇把被角給掖好,端著空了的碗叫上徐顏,兩人走了出去。坐在餐桌邊兩人把晚飯給吃了,傅銘杰看到兩歲的小寶寶特別乖地自己吃飯,只覺得在這個屋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人不舍。不過傅銘杰還是發現點小問題,那就是寶寶挑食,不太喜歡吃青菜,傅銘杰提了一句多吃青菜身體才健康,寶寶吃了幾口菜,小臉蛋特別艱難。吃過飯后傅銘杰去洗完,沒想到寶寶也跟著她一起,她還自己搬了張小椅子,拖到洗手臺邊。傅銘杰怎么會讓徐顏洗碗,讓寶寶去臥室陪她爸爸。徐顏聽了后知道爸爸比洗碗重要,跳下椅子,蹬蹬蹬邁著小短腿就去了爸爸那里。趴在被子上,徐擇歪頭目不轉睛盯著她爸爸看,爸爸好像又睡著了。徐顏伸出小手想去戳爸爸的臉,還沒戳到,她就停了下來。不能打擾爸爸睡覺。“爸爸,你要快點好起來哦!”徐顏奶聲奶氣地說。徐擇閉著眼,其實沒睡著,聽到女兒軟糯的聲音睜開眼看過去??吹揭粡垳惤男A臉。“嗯?!毙鞊顸c頭嗯了一聲。徐顏坐起身,客廳外傅銘杰倒了杯熱水同時把醫生開的感冒藥給拿著,拿到臥室里,照顧著徐擇吃了藥,傅銘杰和徐擇說了一句:“晚上我在你這里住下,方便照顧你?!?/br>徐擇眨眨眼睛,他生病了,如果是他一個人的話,感個冒沒什么關系,但他還有徐顏,對于傅銘杰能夠留下來徐擇是感激了。“謝謝!”徐擇弱聲道。“你好好休息,顏顏那里我會照顧她的?!备点懡茏屝鞊癫挥脫暮⒆拥氖?。徐擇微笑著頷首。傅銘杰走出房間,在陽臺外給公司那邊打了個電話,讓部下有事情先放著,他明天過去處理。轉身時,徐顏從她爸爸臥室出來,傅銘杰放下電話進了客廳。“爸爸又睡了?!毙祛佌f著,她情緒顯得有些滴落。傅銘杰把寶寶給抱起來放在腿上,安慰著孩子道:“爸爸很快就會好的?!?/br>徐顏往傅銘杰懷里撲,她埋在傅銘杰懷里,聲音悶悶地:“我不想爸爸生病?!?/br>爸爸生病不會陪她玩,不會抱她,也不會親她,還讓她別靠太近,知道爸爸是為自己好,可是徐顏還是覺得難過。傅銘杰將徐顏給摟著,親吻孩子的頭發。“要看動畫嗎?叔叔陪你看動畫片?”傅銘杰沒什么帶孩子的經驗,不過不妨礙他知道一些事,小孩子心思簡單,只要把注意力移開就好了。電視聲音放得很小,雖然臥室的門關著,不過還是特意放小聲,免得里面的徐擇聽到。寶寶一直坐在傅銘杰腿上,被傅銘杰給抱著看電視,茶幾上有水果,傅銘杰削好皮喂寶寶吃。寶寶吃著,臉頰鼓鼓的,像只可愛的小倉鼠。這兩年多來,沒有哪一天傅銘杰像今天這樣心情平靜和幸福。寶寶在看電視,他則沉默地注視著寶寶,里面睡著的那個人就是他失去的愛人,而坐在他懷里的寶寶就是他的孩子。在和他們近距離相處過后,冥冥中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不用去求證,傅銘杰也不會去求證,他們就是他失而復得的摯愛。寶寶看了幾集動漫,然后眼皮就垂啊垂的,有了困意。傅銘杰關了電視,將昏昏欲睡的孩子抱起來,抱著去另外一間屋里,在被放到床上的時候寶寶猛地搖搖頭清醒過來,然后她自己跳到床下往洗手間方向走。洗手間里有凳子,徐顏自己站了上去,拿過牙刷開始刷牙。傅銘杰跟到門口,站在門邊看著寶寶自己刷牙洗臉,洗漱好后寶寶走出來,她又自己爬床上,脫了衣服拉過被子蓋身上。“叔叔,晚安!”徐顏躺下去之前和傅銘杰道晚安。孩子表現出來的懂事讓傅銘杰心底微微泛疼,他寧愿孩子調皮一點,都不要這么懂事。孩子性格和徐擇一樣,有什么都自己扛著,不愿意給人添麻煩。可傅銘杰反而希望他們都能驕縱一些,在他面前驕縱,讓他能夠寵溺他們。傅銘杰走出房間,把燈給關上,門也輕輕帶上。兩扇臥室的門都關上了,傅銘杰單獨一個人站在客廳,周圍萬籟俱靜,只能聽到一些蛙鳴,他往窗戶外看,嘴角不由自主就揚了起來。在客廳里站了會時間,傅銘杰走去了徐擇的房間,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哪怕身邊多了一個人也毫無察覺。看著人閉眼陷入深眠里,那些白天里的控制力和理智,遭受著沖擊。傅銘杰緩緩傾身湊上去,吻在了徐擇臉龐,不敢太過用力,怕徐擇突然睜開眼,哪怕知道對方睡熟了,不會睜眼。退開身,傅銘杰凝視著眼前這張陌生但又熟悉的臉。陌生的是和過去他認識的那張不同,熟悉的是這人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不會有這么像的兩個人,如果有,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