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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原因,對岳霄而言純屬無妄之災。岑星覺得他有點可憐,應該幫幫他。“能不能讓他們別吵啦?”他用手機問。虞惟笙點頭:“等你吃完?!?/br>岑星當即用勺子挖了一大塊起司往嘴里塞。虞惟笙笑了起來:“慢慢吃,又不急。我看他們挺投緣的?!?/br>他那句“投緣”不過是隨口胡說。沒想到等岑星終于吃完了蛋糕,樓上的爭執聲音竟已逐漸平息下來。兩人上樓梯時,還是隱約能聽見從岑星房里傳來的對話。雙方語氣都已不再激烈,變得平和了不少,甚至還帶了那么點探討的意思。他倆走到房門口往里張望,只見那兩人正背對著房門,站在桌邊。桌上正擺著岑星的練習冊。岳霄彎著腰,一手拿著尺子一手拿著筆,似乎正在畫著什么:“對哦,這樣的話倒是真的比較簡單?!?/br>“是吧,我就說吧,”霍行之拿起了練習冊,“通俗易懂有沒有!”接著,兩人進行了大量虞惟笙從前懂過但現在一竅不通的、岑星原本一竅不通現在也不咋能聽懂的數學解題思路交流。他們各抒己見,很快又達成共識。氣氛看著居然還挺不錯。岑星和虞惟笙對視了一眼。虞惟笙忍著笑比口型:“要再下去吃會兒點心嗎?”岑星臉有點紅,想了想,搖頭。虞惟笙買了好多口味的小蛋糕,他確實饞,可是再吃一塊的話,待會兒晚飯就吃不下了。虞惟笙見狀點了點頭,接著非??桃獾乜人粤艘宦?。房間里的兩個人這才發現他們去而復返。一見著岑星,霍行之稍顯尷尬,心虛地低下頭也輕輕咳嗽了一聲,像是想要掩飾什么。岳霄則比他坦蕩直白許多,當即露出了笑容,拿著習題冊快步走了過來。“我們剛剛發現,原來還有第三種解法,”他說,“更簡單,而且實用性很強的。我現在就跟你講一下吧?”岑星愣愣地點了點頭。虞惟笙到家以后至今還沒來得及換身衣服。見岳霄迫不及待給岑星講題,他便先行回房了。岳霄現在經驗豐富,知道該在什么時候停下給岑星思考消化的時間,哪些地方岑星有可能沒法立刻明白會有疑問。霍行之在一旁聽著聽著,眉頭又皺起來了。“你這也講得太弱智了,簡直看不起人嘛,”他說,“你是幼兒園老師嗎?”岑星不高興了。他癟了會兒嘴巴,最后還是沒忍住,抬起頭來用鼻子對著霍行之“哼”了一下,做了一個自以為很兇的表情。“你不會真的要這樣才能聽懂吧?”霍行之驚訝。“你別影響他們了,”虞惟笙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都把我們星星氣著了?!?/br>他說著,看了一眼岑星。岑星依舊保持著那個“哼”的動作,鼻子嘴巴皺在一起。發現虞惟笙也在,他趕緊咬住了下嘴唇,還坐直了身子。虞惟笙忍著笑,對著霍行之招手:“你,出來?!?/br>第49章學習到了不得了的東西虞惟笙把霍行之帶到客廳,讓他坐在桌邊,端出一塊蛋糕,然后問他:“知道我家的WIFI密碼么?”霍行之不明所以,茫然點頭。虞惟笙沖他笑笑,接著便丟下他回房了。就這么一直到晚飯時間,岑星的學習告一段落,霍行之吃完了蛋糕正昏昏欲睡。岑星又給自己補噴了一次中和劑,身上蘋果味濃郁,聞起來非常好吃。足量的中和劑,家中還有旁人,外加虞惟笙自己能感知到岑星的信息素氣味可以及時作出應對。所以,虞惟笙并不介意留霍行之在家吃頓晚飯。飯菜量可能稍微少了一點點,不過他回來時帶了蛋糕點心,給每個人塞一塊還有剩余。霍行之卻拒絕。理由是,吃飯必須摘下口罩,這樣對他和岑星都不負責任。見他說的義正辭嚴,虞惟笙對他的責任心表示了贊許,接著依舊挽留。用的詞很老套。來都來了,還是吃頓飯再走吧,岑星現在看著狀態還不錯,入座時只要離得足夠遠,應該沒有大礙。霍行之對他有點崇拜心理,難得面對他這般熱情,受寵若驚,猶豫過后還是答應了。岑星圍觀了全程,偷偷用手機給虞惟笙發消息,問他為什么這么做。畢竟,這對于反對Alpha來家里做客的虞惟笙而言有點反常。虞惟笙回答他,說,你一個人在家肯定悶壞了,難得有同學來玩,讓他多陪你一會兒吧。岑星為虞惟笙發現了自己的寂寞而表現出的這份體貼感動不已。事實上,虞惟笙在挽留時心里想的是,那倆年輕人湊在一起真好玩,想看他們再吵一架。岳霄和霍行之沒有辜負虞惟笙的期望。一開始,餐桌上的氣氛還過得去?;粜兄c岑星說了點學校里最近發生的趣事,有些聽著挺有意思。眾人有說有笑,和樂融融,岳霄偶爾也會主動搭話,看起來已經不再計較之前的那些不愉快。直到他隨口問了一句,“上次來玩的那個臉圓圓的女孩子,就是那個Omega,最近怎么不來玩了?”霍行之當即瞇起了眼睛。“她叫什么來著?”岳霄問霍行之。畢竟岑星不能說話,回答起來不方便。他開口時面帶笑意,桌上其余三人表情卻是各自有了變化。岑星緊張不已,虞惟笙微微挑了一下眉。而霍行之,當即拉下了臉。“你這么關心她做什么?”他問。岳霄笑容僵?。骸鞍??不行嗎?”他不明所以,下意識反問,被霍行之定義成了挑釁。“你有什么必要知道她的名字???”霍行之語氣陰陽怪氣。岳霄愣了一會兒,也皺起了眉頭:“你這個人腦子有點毛病吧?”“你突然人身攻擊,是不是因為被我看出了居心叵測?”霍行之說著挺直了背仰起了頭,試圖調整出一個居高臨下的角度。“我?”岳霄一臉莫名其妙,回頭看向虞惟笙和岑星,攤手,“你們看這個人,是不是有毛???”岑星很著急,無奈距離霍行之實在太遠了,沒法阻止。虞惟笙卻是十分淡定,沖著岳霄笑了笑:“可能是天才的腦回路和我們不太一樣吧?!?/br>這個心直口快的年輕人最近總讓他吃癟有苦說不出。如今看他被一個腦子有坑的神邏輯制裁,深感一物降一物,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曖昧快樂。岳霄和霍行之料不到他的心思,分別對他的話進行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解讀。一個覺得是在諷刺,另一個覺得是在贊美。霍行之理所當然默認虞惟笙是在夸他天才,邊笑邊搖頭邊咂了咂嘴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