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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游戲的時候的經驗,一般在解謎游戲里出現這種鋼琴,只要按照要求彈了肯定就能獲得線索?!?/br>蕭嵐疑惑:“這不合邏輯?!?/br>王泰迪聳聳肩:“只要合游戲的邏輯不就行了,我們在周圍找一找,說不定就能發現什么曲譜或者寫著密碼的紙條一類的?!?/br>作為一個沒有時間打游戲的窮光蛋,蕭嵐對王泰迪的興奮感到無法理解。但他還是在周圍搜索了起來,畢竟不管最后需不需要彈琴,反正都是要搜一搜這間房的。片刻后,洛的指尖夾著一張變黃發脆的紙頁過來了,他將這張紙遞到了其他人面前:“看看這個?!?/br>蕭嵐看著這張脆弱的紙,發現還真的是曲譜,還是手寫的五線譜。王泰迪開心得蹦起來:“你看!我的游戲不是白打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看我的?!彼焓纸舆^過五線譜,興沖沖地跑到了鋼琴面前,不顧琴凳上的灰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打開琴蓋,開始調試起了琴。這架鋼琴原本應該非常昂貴,經過了二十多年的封閉也勉強能彈,不過音質肯定早已不如當年。之后王泰迪便看著曲譜演奏了起來,不得不說那個架勢看著很標準的。只是……雖然王泰迪的鍵都按對了,可是把這玩意叫鋼琴曲是不是有點對作曲者的侮辱,蕭嵐敢肯定這絕對不是鋼琴老化的鍋。不出所料的,房間內的一切毫無變化。王泰迪撓頭:“一定是有哪里不對?!?/br>王柯開口掀了自家傻弟弟的底:“你小時候的鋼琴課是怎么混過去的你忘了嗎?”王泰迪:“……”此時的王泰迪突然理解到了自家哥哥每天都想大義滅親的心情。生活不易,泰迪嘆氣。王泰迪看著他哥岔開了話題:“哥你認識會彈的人嗎?”王柯一臉苦大仇深的看著鋼琴,似乎要拔刀把它砍了:“祁寧會彈,可是那個家伙一進游戲總是跑得找不到人影?!?/br>蕭嵐思考著:“我總覺得彈鋼琴可能不是獲得線索的必要方式,如果這場游戲進來的玩家全部都不會彈琴的話,豈不是會全滅?”“也對哦……”王泰迪心里的解謎游戲小火苗嗤的一聲熄滅了。幾人繼續開始在房間內尋找線索。蕭嵐在檢查房間里那個一人高的座鐘時,發現里面似乎放著什么東西,他伸出手,打開了座鐘的玻璃。有一副畫像靜靜的安放在座鐘內部,甚至因為座鐘的保護,畫面上一點灰塵也沒有。蕭嵐拿出了畫像,上面是一個英俊的金發男子,有著海洋一般的藍色眼睛,穿著得體的禮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貴族式的優雅矜持。畫像的背面寫著——埃德蒙。這居然就是貝拉夫人的丈夫!王泰迪指著畫像:“這個哥們是不是欠了500億的外債,被債主打包賣過來的??!”蕭嵐一臉向往:“好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br>王泰迪震驚:“你也想娶這種的……”蕭嵐認真的說:“不,我是想欠500億?!?/br>王泰迪:“???”這是什么超凡脫俗的夢想?第37章奧提的契約蕭嵐正看著埃德蒙的畫像感慨,忽然他聽到了身邊有女性的哭泣聲。這里……哪來的女人?疑惑地轉過頭去,蕭嵐赫然發現自己身處的位置已經不是剛才那個集滿灰塵的鋼琴房了。他現在所處的是一間看上去精致又帶著點活潑的臥室,房間里用了大量的蝴蝶結做裝飾,墻壁上貼著顏色粉嫩的碎花墻紙。如果這個房間再破敗一點的話,就是他們之前進入過的安妮的房間了。蕭嵐正想再次打量下這個房間,卻發現自己的視線被固定住,像是看電影那樣,只能跟隨鏡頭的移動前進。視線的主人將目光投向前方,蕭嵐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造型精美帶著蕾絲帳幔的小床上躺著個穿著睡衣的孩子。那個孩子的模樣看上去著實有幾分駭人。她的頭像是被拙劣匠人隨意擺弄出的泥偶一樣,呈現出一個不規則的形狀,兩只眼睛在變形的骨骼擠壓之下變成了完全不同的形狀,脖子怪異的彎曲著,這樣子恐怕連睡覺都很艱難。雖然沒有見過安妮的畫像,但是蕭嵐第一眼就能猜到這個孩子是安妮。她正在努力的微笑著,用軟軟的童音告訴坐在她床前的女人:“其實安妮一點都不疼的?!?/br>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來,她臉上的肌rou因為疼痛而微微抽搐著。聞言,坐著的女人也壓抑住了哭泣,聲音里勉強帶上了一點笑意,和安妮說著病好了之后她們要出去什么地方玩,暢想著一起去開滿鮮花的山坡上奔跑。坐在床前的女人只露出了一個窈窕的背影。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手上戴著絲綢質地的長手套,把她的整個手臂遮蓋起來,身上還批了一件不合時宜的厚重毛皮披肩,將她的上半身遮掩得嚴嚴實實。女人的頭上戴著一頂華麗而夸張的帽子,上面有著層疊的繁復裝飾。從視線主人的角度只能看到她背后垂下來的鉑金色長卷發。這時女人聽到了腳步聲,她轉過頭來。她的右半張臉非常美麗,戴著一種蒼白脆弱的感覺,仿佛月光下靜謐柔美的女神,但是只有半張,另外一半的臉孔被帽子上華麗的裝飾遮擋起來,讓人完全看不見。“埃德蒙?!迸说难蹨I忍不住再次落下。視線的主人,也就是埃德蒙上前,輕輕扶住了傷心的女人:“貝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安妮也會沒事的?!?/br>貝拉轉頭看了一眼陷入昏睡的安妮,才絕望的輕聲開口:“不會的,她再也不會好起來了,安妮會像爸爸一樣……在這種怪病的折磨下離開我?!?/br>她靠著埃德蒙,她的聲音很空洞帶著死氣:“昂諾蒂家是不是被詛咒了,為什么神也不來拯救我們?父親說只要我們誠心禱告,神一定會幫助我們的,可是神連安妮都不救,我們是昂諾蒂家最后的血脈了,是不是神也要看著我們滅亡……”貝拉取下了手套,把已經開始變形的手伸到埃德蒙面前:“你看啊,埃德蒙,我很快也要和他們一起去了,像一個怪物一樣在折磨里死去,這就是我們的宿命?!?/br>埃德蒙安慰她:“我們可以再想辦法,去更遠的地方找醫生,去找到那些傳說中的術士,總會有辦法的?!?/br>可惜在這樣的絕望之中,這個安慰顯得非常蒼白無力。貝拉搖搖頭,露出一個慘然的微笑,向前走著:“沒有用的,昂諾蒂家掙扎了幾百年,最后仍然是這樣的結局,我不甘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