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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步:“曾隊他……”“他挾持洪曉真和楊峰,配合劉友霖殺死兩人后去海邊拋尸,而同時劉友霖從高處拋尸為了偽裝洪曉真的腿,之后和洪曉易意見不合被洪曉易殘忍殺害。事情就是這樣,結案?!?/br>曾健雙手一拍,一記手掌的脆響,拍得在單面鏡兩端的魏秋歲和余非的心中都一陣空蕩蕩的回響。余非從觀察室站起來,嘩啦地踢了一下凳子,喊道:“為什么不查了?!為什么就結案了?!”剛把鴨脖子藏好的小龔也有點莫名:“曾隊怎么出去和陳局開了個會,回來就結案了?”曾健和魏秋歲出了審訊室,余非馬上就跟了出去,魏秋歲似乎料到他會跟著出來,正好回頭去看他,曾健手插著口袋里倒是很意外:“喲,小伙子剛沒走啊。走唄,一起出去抽根煙?!?/br>“為什么????”余非跑得太急,還吞了口口水順氣,“……劉友霖他……”“世界上有那么多為什么嗎?”曾健聳著肩膀笑笑,和魏秋歲他們幾個人一起走到門口,一人發了根煙,他叼上煙狠狠吸了一口。余非本來發著燒就昏昏沉沉,一聽見對方這態度,還有這莫名其妙就結束的案件,整個人都狂躁了起來,散發著低氣壓跟在魏秋歲的身后。魏秋歲雖然也有不解,但在他漫長的辦案生涯中,這樣的事件不是沒有發生過。他有這樣的經驗,知道所有的沒有和不能偵破的案件都肯定有能說和不能說的原因。但余非從來不會涉入其中,他自從警校畢業后,從來沒有進入過公安系統,一直都只是過著一個普通老師的生活。對于紛繁復雜的網絡關系,他當然不能明白,為什么一個案子隨隨便便就結束了。魏秋歲沉默地抽了幾口煙,手慢慢地磕著煙身。曾健雖然嘴上叫了余非,但其實因為余非在場,不會跟魏秋歲多說什么,兩個人在市局門口隨口聊了兩句剛才和陳局說的話。多數還是曾健說,魏秋歲聽著,“嗯”上兩句。他微微側臉看了一眼余非。余非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夾著煙揉著太陽xue,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曾健說完,手抓著魏秋歲的肩膀狠狠掐了一下,忽然說了一句很突兀的話:“你的手但凡伸入泥潭,就要想著及時□□,你一旦沒有及時撤出,你會陷進去,而且別想摸到底?!?/br>魏秋歲掀起眼皮看著曾健,瞇起了眼,馬上知道了對方話里有話。曾健的手在他肩膀上掐了一會放開了,笑道:“得嘞,回去休息兩天吧?!?/br>曾健走后,魏秋歲把煙摁滅在垃圾桶旁邊的滅煙處,他微微欠著身子剛要起身,旁邊就沖過來一只手,狠狠在那平面上把煙用力一扭,煙發出了痛苦的熄滅聲。魏秋歲轉眼看著他,不看還好,一看看見余非皺著眉頭,臉頰都紅紅地,半張臉埋在圍巾里,眼眶里還有淚花。他愣了愣,又欠下點身子。知道余非剛才因為曾健在不好發作,現在人走了,憤怒又不甘還莫名其妙的情緒翻涌上來,還發著燒,誰心里都不好受。“……我……”魏秋歲看見他開口,準備做好聽的準備,結果余非又哆哆嗦嗦拿了根煙出來,點了就放在嘴邊也不抽:“我上周三的時候給他提交了體育院校的報名表,當時和他說,這筆??紙竺M我會給他出,沒想到他給我拿出了五百塊錢。他當時告訴我是給人打工賺來的,三百交報名費,兩百放在我這里,之后總用得到?!?/br>“我和他那天晚上算分算到半夜?!庇喾峭塘丝诳谒?,“他確實想擺脫他的家庭和現在的困境,但是他那么拼命努力去擺脫命運的時候憑什么要他死得不明不白??”他牙咬出一聲動靜,聽得魏秋歲心中一沉。余非還想說什么的時候,魏秋歲伸手給他提了提圍巾,兜住了鼻子,余非感覺他的小指蹭過自己的眼角,就聽見他說:“會的,雖然有很多我管不了的案情,但這件事,我答應你幫他沉冤得雪。他就算真的殺人了,我也要讓你明明白白知道,他為什么去殺?!?/br>余非抬起眼看著魏秋歲,似乎在琢磨他這句話的意思,半晌才點了點頭。“走吧?!蔽呵餁q說,“查可以,先帶你去醫院打個退燒針吧?!?/br>“不用?!庇喾腔瘟嘶文X袋,往前走了兩步,“我自己去?!?/br>“在你病好之前,沒什么能自己做的事情?!蔽呵餁q又一如既往地拽住他的胳膊,“跟我走?!?/br>14.【十四】病來如山倒。余非窩在有暖氣的車后座,瞇著眼看前方。車搖搖晃晃的,手背上還有剛才吊針的紗布,他剛躺在椅子上,聽見魏秋歲接了兩個電話,大概是局里來的電話,他一直試圖詢問有沒有什么事情需要解決,但是對方似乎讓他安心下來。魏秋歲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掛了電話。“我送你回去吧?!蔽呵餁q說,“你現在家住在哪兒?”“金耀路那邊?!庇喾莿恿藙由碜?,自言自語道,“我可是經歷了樁命案啊,明天他媽居然還要上班……”魏秋歲頭也不回:“請個假吧?!?/br>“罷了?!庇喾钦f,“我休息一晚上就差不多了,我愛工作,工作讓我快樂?!?/br>魏秋歲跟著導航去了余非的家里,車到了樓下,他轉身看余非:“上去吧,好好休息?!?/br>余非點點頭,伸手去開門,猶豫了一下:“你不上去坐坐嗎?”魏秋歲愣住了。余非這會倒是吞吞吐吐道:“我去你……你家住了一晚上,你上來喝杯茶也……也行?!?/br>然后魏秋歲就拔了鑰匙,直接拉開了車門。余非慢吞吞下了車,心里忽然有點莫名的開心。魏秋歲對他垂下眼,淡淡道:“帶路?!?/br>余非邊走邊從自己包里摸鑰匙,腳步都有些雀躍,上了兩層樓,他打開門。側身讓魏秋歲進去,魏秋歲剛走進去兩步,環顧了一下四周,邊自覺地脫下鞋子邊,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就你這家還敢讓我上來做客?!?/br>余非從他后面進來,把自己腳邊的一個抱枕給踢到了茶幾旁邊,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家怎么了?我家就是東西放得亂,又不臟!你不覺得很溫馨嗎……”余非家是一室一廳,進去就是一個茶幾,對面有電視。茶幾旁邊的沙發是完全在地上用各種懶人椅和抱枕堆了一圈,看起來分外舒適,但茶幾上堆著各種杯子,還有一些看了一半的書籍,游戲機手柄和IPAD,餐巾紙盒子,茶幾底下塞滿了零食。地上還散落著抱枕和毛毯,從這里看進去能看見他開著的門,里面是余非還沒疊被子的床。本來沒覺得什么,一個單身男青年的屋子,沒毛病啊。但是余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