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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應急抑制劑?!彼芷届o地說,“跟本能抗爭過很多年、很多次,盡管那種礦石的功效比較強,倒也不是完全忍不住?!?/br>鄭則君冷哼一聲,瞥了眼“絨毯團子”:“偏偏有些人還上趕著要去‘救人’?!?/br>蘇星沂把人抱緊了,淡聲說:“沒什么不好的,我很喜歡?!?/br>“……”“總之,”鄭則君說,“在地球聯盟的軍隊里看見小棉花,這事突然給了我一點有關‘和談’的靈感,具體的條件我還要跟那幫老頑固們商量一下,你倆可以暫時在這里住一陣?!?/br>蘇星沂靜靜地聽著——他覺得自己大概是不會這么輕松獲得自由的。果然,下一秒,就聽見鄭則君說:“當然,鑒于你作為高基因Alpha的戰斗力以及地球聯盟高層之子的身份,我必須對你做出限制?!?/br>她摸出了一個透明小盒,里面凍著幾支藥劑。第89章季眠睡醒的時候是清晨5點多。17星的原住民基地里看不見外面的天色,他睜眼時屋里黑燈瞎火,什么都看不見,好在終端掛在手腕上,他閉著眼連接進去看了眼時間,隨后就醒了。居然睡了……15個小時。他一動,身上就開始疼,這點疼痛經過15小時的長久睡眠已經降低到了他的承受范圍內,于是他忍著起床穿衣。一轉身才發現背后還有個人。瞬間吃驚后,他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辨認出氣息,是蘇星沂。蘇星沂睡得不沉,季眠一動就醒了,沉沉的聲音帶著清晨的?。骸靶蚜??”季眠點點頭,點完想起這會兒看不見,忙說:“我記得睡前mama是不是說找我?”“嗯?!?/br>“那你再睡會兒,我自己去找她?”蘇星沂沉默片刻。“不用,”他說,“我跟你一起去?!?/br>他被注射了某種能使肌rou短時間脫力的藥劑,為此,鄭則君還有點抱歉。當然,蘇星沂也知道自己一個敵方的Alpha大剌剌地在人家基地里晃有點扎眼,作為交換,他得到了在鄭則君的實驗室里旁觀研究的權利。這里嚴格來說不能算是“國家”,一個基地總共也就四五千人,大小事全民投票解決,只有一部分非常重要的、有爭議的,很難讓所有人都理解的事務,才會讓一小部分“上層精英”來彼此說服決定。有點理想化的聚集狀態,大概只有在特定的人口構成下才能實現。不過這也就意味著,蘇星沂可以在鄭則君的實驗室里旁觀到很多他想看見的東西——和17星原住民對地球聯盟的了解不同,他們對這里幾乎一無所知。他所看到的一切,日后帶回去,都有價值。只是這樣一來,他不能再抱著季眠行動,走路速度也比往日遲緩;好在小朋友本人這里痛那里痛的,也是個行動不便的人。兩個“傷殘人士”并肩走向鄭則君的實驗室,季眠看路上沒什么人,不動聲色地去勾蘇星沂的手指。男人垂眸一看,有點好笑,反手牽住他。鄭則君對兩人無時無刻不在秀恩愛的行為很是嫌棄,卻說不出重話。蘇星沂心有疑慮,沒多問。她叫季眠過去,是好奇他身為唯一一個成功自然分化的“古代人”的各項生理數值,準備拿他作為實驗對照組。這基地里做相關領域研究的學者不少,她特地把兒子從別人那里爭取了過來。自己的兒子自己做實驗,至少下手還有個數,落到別人那兒,也不知道季眠能不能全須全尾地回來。做完一輪檢查,鄭則君便趕他出去玩。季眠本想陪著蘇星沂,誰料蘇星沂也趕他。“你不舒服就回去睡一會兒?!碧K星沂說。“睡多了也腰疼?!奔久卟豢献?。“那就到處去逛逛,多了解一下基地?!碧K星沂看著他,聲線溫和,“回去說不定有用?!?/br>好說歹說,季眠終于肯走了。人一走,鄭則君便頭也不抬地冷哼:“做間諜倒也不必當著我的面商量?!?/br>“都是人類,哪有永遠的敵人呢?!碧K星沂笑笑。“就是人類才有無盡的爭端?!编崉t君面色平靜,不知是感慨還是別的什么。她想通過季眠的身體變化來探索現有的17星的民眾分化的可能,期間還問了蘇星沂不少問題。到后來,她不由感嘆:“你真的很了解他,他其實不是個自來熟的孩子?!?/br>蘇星沂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我比較主動吧?!?/br>季眠這個社恐的毛病注定了他只會有一群自來熟的朋友……或是一個曾為了邀請他報考特種戰斗學院的戀人。“我其實不太喜歡你,當媽的看女婿……不對,應該是兒婿?——橫豎看不順眼你知道吧?”“嗯?!碧K星沂頓了頓,“您說兒媳也行,我不在意?!?/br>鄭則君抬頭,無言以對地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終于無可奈何地笑了。她搖搖頭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實驗上:“你倒是有趣——我也就是看你對他不錯,他又跟你親,我才不說什么的?!彼龂@了口氣,“這孩子跟我不親,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如果您愿意說的話,”蘇星沂斟酌著語氣,“我確實有點好奇?!?/br>“該從哪兒開始說呢……”鄭則君想了想,“小棉花有沒有告訴過你,他那個奇奇怪怪的社恐毛病怎么來的?”“說過?!?/br>鄭則君像是被噎了一下,稍頃又無奈笑道:“他還真是什么都告訴你啊——自從被綁架過以后,這孩子就不跟我倆親近了。我跟他爸說,大概是因為怨我們照顧不周?!?/br>那場綁架是精心策劃。夫妻二人的工作避免不了需要把季眠一個人扔在家里,就算他們打點好了工作單位,季眠自己也要上學,不可能天天跟去研究所。金錢、機密,和松懈的監護。在綁匪眼里,季眠是一塊誰能都碰一碰的肥rou。“從前他是個很活潑的孩子,那以后就……”鄭則君輕輕笑了一下,眼底依稀落寞,“你能讓他重新好起來,于情于理我該道個謝的,但我又實在不喜歡你?!?/br>她說得直白,蘇星沂倒是樂了。“其實他未必是因為埋怨你們才那樣的,”他想了想說,“他曾經跟我說過……”鄭則君分析數據的時間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蘇星沂給她說了一個故事。故事里的小男孩真誠又善良,救了自己,救了別人,然后終于開始試圖放過自己,重新擁抱這個世界。那段時間蘇星沂雖然因為工作不能時常陪著他,但是季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都知道。在經過季眠同意后,他還去找心理醫生了解過情況,能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