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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好了。總不能讓人憋著,憋久了會發瘋的。季眠戰戰兢兢地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設,沒想到這時,蘇星沂卻慢條斯理地閉了下眼,慢慢直起了身,離開了季眠。壓抑而危險的氣息隨著他的動作如海潮般后退。蘇星沂啞著嗓子,對他說了醒來以后的第一句話。“去找點食物?!?/br>“是,長官?!奔久呦乱庾R地回答,答完,他又朝對方看了眼,只見蘇星沂連退幾步,退到另一邊的洞壁滑坐到地上,單手從自己隨身的暗袋里摸索了半晌,摸出一支……抑制劑。季眠從來沒看他用過這個東西,不由得張了張嘴。是驚訝,也有一點……說不出的感覺。自從跟蘇星沂在一起,他惡補了不少相關生理知識。結合熱、潮熱期,這些東西對人類的影響幾乎是無法用意志抵抗的,要不然地球聯盟也不會每年撥大量經費供實驗中心研發一代又一代的新型抑制劑,只為了能拖住結合熱的到來,讓人類有一點追求“戀愛自由”的權利,好讓高等動物能和低等動物有所區別。可是他們已經是戀愛關系了,一般來說,這種時期,性格相對更躁動的Alpha都會想法設法讓自己的Omega同意標記,都戀愛了,誰還愿意辛苦忍受遲遲得不到滿足的折磨呢?“他為什么不標記我?”這個念頭在季眠腦海中一閃而過。想是這么想,理智卻也明白此時此地有多不合適,季眠向外走去,走到半路又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蘇星沂的動作很慢,好半晌才將抽滿了抑制劑的針管對到小臂上,頭垂著,額前的碎發掛下來,遮擋住了目光。季眠只能看見他的唇線,平直地繃著。“其實,”不知哪里來的沖動促使他開了口,盡管他一開口就后悔了,“如果你真的很難受的話,我也可以……”蘇星沂抬了下頭。灼灼的目光從碎發間看過來,看得季眠呼吸一窒。那是兇獸看獵物的目光。四周的空氣幾乎凝固了,好半晌,蘇星沂才開了口。“季眠?!彼曇魳O低,帶著啞,“標記不是那么沉重的事情,那是承諾,不是犧牲。不要用英勇就義的表情說這些,去找點食物……晚點回來?!?/br>其實也沒那么沉重……季眠捏了捏手指,從睡袋附近的行囊里找出通訊儀,向蘇星沂的方向拋過去,說了句“有事喊我”,便轉身走了。蘇星沂轉了回去,將抑制劑注射進靜脈里,而后頭一垂,再也不動了。-外面雪已經停了。氣溫回升了些,不像前一天那么冷,季眠感受了一下溫度,覺得要是這雪不再下的話,再稍微溫暖一些他們就能找回去的路了。跟隊友失散實在不適合繼續做任務,反正找到了礦洞,也不算全無收獲,蘇星沂應該會同意的。下雪的時候還能找到些小型野獸,這會兒雪停了季眠反而一無所獲。他轉悠了一圈,只找到些野果。本以為蘇星沂恢復好了會用通訊儀找他,沒想到轉悠了好半天,轉悠到他都開始有點冷了,通訊儀還是毫無動靜。“蘇老師?”季眠調到頻段,試著發了條消息。等了五分鐘都無人應答,季眠轉悠不下去了,連忙飛奔回礦洞。洞里空無一人,連行囊和睡袋都不見了,火堆熄滅,灰燼被踢得很亂,要不是自己親手挖開的那個洞口還在那里,季眠真要以為自己找錯地方了。蘇星沂不可能丟下他自己離開,那到底是——“蘇老師……蘇星沂!”季眠喊著他的名字,倏然回頭,而后目光一凝。洞口不知何時出現了幾個全副武裝的人,一個個戴著防毒面具一樣的東西,看不清面容。“你找的人被我們帶走了,如果想見到他的話,請跟我們來?!闭驹谥虚g的那個人說。季眠第一反應是去摸腰間的通訊儀。地球聯盟一定會有增援到來,這點他可以肯定。所以現在的問題是,他要怎么留下一點能說明自己去向的標記。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的意圖,對方又說:“請不要輕舉妄動,我們無意傷害你,但你如果做多余的事,我們不保證你同伴的安全?!?/br>“……”季眠放下了手,“他怎么樣了?”“發/情/期,還能怎么樣?”中間那人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我們不提供這種服務的,只好請他在一個安靜的地方自己待著了?!?/br>兩點信息:1、抑制劑沒有起效;2、蘇星沂被關起來了。真進入結合熱狀態,Alpha整個人會變得很暴躁,同時,對周遭環境會變得不敏感,對危險的感知能力也會隨之下降。雖說破壞力很強,綜合戰斗力卻是下降的,隨便打開自己屬于“二十一世紀”的知識庫,季眠都能想到好多種抓走蘇星沂的方案。千金難買早知道。季眠捏了捏拳頭,臉色不太好看:“我要見他?!?/br>那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希望你理解,為了不暴露我們基地的位置,只能委屈你蒙著眼走了?!?/br>第87章季眠平靜地接受了那些人把一個頭套套到他頭上,銬上雙手。比起害怕或是緊張,他更擔心蘇星沂的狀況。一般來說,套上頭套以后,都會把人送上車或是刻意繞路來擾亂感知,季眠這邊二者皆有——他覺得自己想被塞進了一個狹小的空間內,而后所在的疑似車輛的東西便平滑的運動起來。規律的顛簸震得人犯困,可是時機不對,他只能捏著自己的手指努力別睡著。早知道昨晚就睡一會兒了。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人從小空間里拉了出來。對方的動作并不粗魯,還算禮貌,把人弄出來后沒解開頭套,而是帶著他往前走??諝庥行├?帶著某種特殊的藥劑味,像是什么實驗室。越到這里,他的心反而越平靜,那種熟悉的空氣勾起了他的某些回憶,自然下垂的手指便微微收攏。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手指在顫。前進的腳步終于停了下來,季眠被人按在了某張座椅上,頭套被解下。一瞬間的刺眼之后,他漸漸適應了光線,睜開眼睛。眼熟的實驗室配置——比徐凱蒂那個還更古早風格一些,而他正坐在一個栓了很多設備的椅子上,仿佛被抓去準備電擊的網癮少年。這個審美不得不說——“mama,”他輕輕喊了一聲從背后走上來的人,語氣聽不出息怒,但也沒有多少興奮,“好久不見?!?/br>走過來的女人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