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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衛處大樓。自從上回跟蹤唐恩反被打暈之后,這還是季眠第一次來到這里,周圍都是陌生人讓他神經緊繃,始終沉默地站在盡可能遠離人群的地方。從審訊的過程里,季眠得知這個女生名叫方靜涵,和名字不太相符的是,屬于在警衛處有名的“惹禍精”,從開學到現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已經進了警衛處六次,身上背著兩個F級的處分,還沒撤銷。女生冷哼一聲,不屑道:“等過陣子開放報名我會報的?!?/br>季眠轉頭看了她一眼,又轉了回來,默默揉著手腕。他確實打算報考,但沒打算到處宣揚。“校規里有沒有說過禁止當街打架?”警衛隊長質問她。“說過。我知道只有特種戰斗學院的學生可以在有限的條件下rou搏,”方靜涵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但是那又怎樣,我們打都打了,你該處分的給我處分就是了?!?/br>警衛隊長忍無可忍地說:“先給人家道歉!”方靜涵撇了撇嘴,臉朝季眠扭了過來:“喂?!?/br>季眠側頭看著她。“對不起啊?!狈届o涵說,“我本來因為你跟蘇星沂走得近挺討厭你的,不過你倒不像我想的那么柔弱,我現在沒那么討厭你了?!?/br>“……”方靜涵皺了下眉:“說話啊,八竿子打不出個屁很討人嫌誒?!?/br>“我個人有點驚訝,”季眠揉著手腕,看著她說,“‘星星后援團’里居然還有Alpha?!?/br>“……你就想說這個?”方靜涵說,“我們這種粉絲是真粉絲,只敬仰蘇少的業務能力,他可是軍部……算了,這種事跟你說了也不懂——我道過歉了啊,你接不接受給句話吧?!?/br>“算了,”季眠說,“反正我也沒輸,要不是警衛來了……”“贏的是我好嗎?”方靜涵突然炸毛,“要不咱倆再打一架?!”“行啊?!?/br>“……”警衛隊長大吼,“都給我閉嘴?。?!”他氣得把之前方靜涵的兩張F級處分單給撤銷了,三罪并罰改了張E級處分單,公示到校網上,然后讓她去領罰。等人走了,他看向季眠,嚴肅地說:“本來校規里沒有對Omega做出這方面的限制,但是你后來還打了警衛……”“我有‘回避型狂躁社交障礙’,我可以交我的診斷報告?!奔久邿o辜地說,“有陌生人碰我的時候,攻擊是我的本能反應?!?/br>“這就是你打方靜涵的原因?”“嗯?!奔久唿c點頭,從自己的終端里找出病歷。個人終端除了通訊功能外,是個類似于身份卡的東西,一個人幾乎所有的履歷資料都在里面,季眠很容易就能找到關于這個病的記錄交出去。心理疾病在分類上屬于精神疾病,而且徐凱蒂在為他做病歷的時候特地注明了季眠發病的時候難以控制自己的行為,警衛隊長也無話可說。“……既然這樣,我可以不給你處分,”隊長無奈道,“但是有個隊員被你打傷了,現在可能是受打擊了,我覺得你該去道個歉?!?/br>“因為被Omega打傷而懷疑人生的Alpha收到道歉可能會加倍懷疑人生的,隊長?!奔久哒A苏Q?,“不過我愿意道歉?!?/br>警衛隊長:“……”好像也是這么個道理。“算了,你別去了?!彼麚]揮手,有點心累,“你走吧,以后看見方靜涵繞遠一點,再惹事我不一定會這么輕易放過你了?!?/br>“好的?!?/br>季眠點點頭,起身朝門外走。一晚上的兵荒馬亂和一早上的無妄之災,導致他此時心情不大好,沒想到剛從審訊室出來,他就看見那個所謂的“蘇星沂未婚妻”帶著她的兩個跟班在外面等他。她端坐在警衛處的會客沙發上,面前擺著一杯一看就是特意倒給她卻沒人碰的白開水,矜貴得像一只天鵝。兩個警衛尷尬地站在不遠處,既不敢怠慢,也不知道該怎么對待她。季眠腳步一頓。他出來的動靜不大不小,足以讓人聽見,那個女生很快轉了過來,在看見他的同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靠近,他后退。“別過來,我有條件反射,會打人的?!奔久哒f,“我不想跟你再打一架……我剛從審訊室出來?!?/br>于是那個女生就沒動,隔著好幾米遠,用一種復雜的、猙獰的,又帶著哀怨的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季眠一臉莫名。“我叫荊曼熙,”她說,“你叫什么名字?”“季眠?!?/br>“我來之前聽說過你,他們跟我說……說星沂最近跟一個Omega走得很近?!鼻G曼熙幽幽地問,“我問你,這事是真的嗎?”季眠:“……”這什么破問題,這讓他怎么答?“我和他的確是朋友?!奔久呦肓讼胝f。“星沂如果要跟Omega做朋友,我是不反對的?!鼻G曼熙說,“但是他的未婚妻是我,我希望你不要有什么不合適的想法?!?/br>“……?”季眠眨了眨眼,“他真有未婚妻?”“你不相信?我姓荊這一點都不能讓你相信么?除了我,又有幾個人配得上他?!?/br>……老姐,科技發展日新月異,您的臺詞就不能跟隨時代改一改。如果是昨天聽見這句話,季眠大概會憋不住笑,但是今天他莫名有些心虛。他想了想,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便隨口接道:“姓荊有什么特別的嗎?”旁邊杵著的兩個警衛和荊曼熙的兩個小跟班都用看鬼一樣的表情看著他。季眠:“?”他說錯什么了嗎?荊曼熙忽然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你連這都不知道?!彼笭?,春風化雪,“那就沒事了,希望你記得,你和他只是朋友?!?/br>說完,她揮了揮手,帶著兩個跟班,昂著脖子“噔噔噔噔”地走了。兩個警衛異口同聲:“你連荊家都不知道?”季眠反問:“我為什么要知道?”于是兩個警衛左一個“快看啊這里有個鄉巴佬”,右一個“沒文化真可怕”,表情各異卻又同樣痛心疾首地離開了。季眠無語地站在原地,揉了揉手腕。——莫名其妙。他有些愣神,直到終端“嘀嘀”響了兩聲。是蘇星沂的消息,問他在哪兒。季眠想了想,回復道:在上課。現在確實是上課時間,他打算回去教室。蘇星沂:我知道早上的事了。蘇星沂:所以你現在在哪兒?季眠:……季眠:警衛處門口。十點,上午的朝陽呈燦金色,在黑色飛車的外殼上聚集成刺目的光點。豪華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