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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不喜歡,就不讓他們那樣叫我罷遼?!?/br>沈瑜:“……”好吧,他也不是沒聽過。而且還不止叫‘爸爸’,還有叫‘爺爺’、‘奶奶’、‘寶貝兒’、‘乖孫子’的;只是,別人叫的‘爸爸’是假的,玩笑之語;而蠢蛋說的這個,想必是打定主意、貨真價實地要做‘兩個孩子’的爸爸吧……這時,他見蠢蛋又賤又痞地沖他笑了笑,還一手捂著嘴說:“唔,沈小瑜,你也叫我一聲‘爸爸’唄~”“你看,咱兒子就算長大了,也只會喵喵喵,而且我這輩子,可能都聽不到咱兩的孩子叫我爸爸了~”沈瑜聞言,滿頭黑線,嘴角抽了抽,而后頗為無語地道:“……你哪來這么多戲?!?/br>“那你還想不想聽‘哥哥’了?”他用氣音問。“想!”顧勍毫不猶豫的回。但話音剛落,他就慫了:“但是……不是說好了嘛~在你成年之前,最好不要喊呀?正好換一個稱呼嘛……”“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鄙蜩げ焕洳坏目戳怂谎?,隨后涼涼的說:“二者只能選其一?!?/br>喊什么‘爸爸’,別扭死了,還奇怪的很。——喊出口就跟他爸爸在看著他們‘談戀愛’一樣……讓他非常非常非常地,有罪惡感和羞恥感。顧勍撇了撇嘴:“好吧……我還是選‘哥哥’?!?/br>畢竟,沈小瑜和他爸打視頻電話的時候,他已經聽過了,沒有‘哥哥’好聽~想來,叫‘爸爸’也沒什么特殊的吧?緊接著,他想起了什么,便輕輕夾了一下下他們交扣在一起的手,不滿地矮語道:“沈小瑜,你對我說話的時候,語氣溫柔一點嘛~”“不然……跟別人好像都沒有什么區別?!?/br>沈瑜詫異地轉頭望他:“沒區別?!”沒區別你這個蠢蛋會一步步中了我的圈套?!笨蛋!“昂!”顧勍肯定的點了點頭,小聲說:“你剛剛說‘二者只能選其一’的時候,好冷漠啊,聽得我小心臟一顫一顫的?!?/br>“……那你感覺的應該沒錯?!鄙蜩ふ溃骸拔医^對不要喊你那個?!?/br>顧勍低聲:“嗚嗚嗚?!?/br>沈瑜斜了他一眼:“有本事就在教室里哭?!?/br>顧勍:“……”-接下來兩節課,顧勍無論是聽沈瑜指導,還是自己做題,都覺得非常有動力!畢竟,家里以后又多了一口子要養了!而第四節課下課鈴聲響起的一瞬間,顧勍便激動地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還幫沈瑜裝好了鉛筆袋,一點兒都沒有往日懶懶散散、拖拖沓沓的樣子。隨后,他便拎起了兩人的包,又一把拉住了沈小瑜的手腕,風風火火地疾走起來。可就在他們剛出校門,不到五十米遠處,一輛未減速的轎車,驀地從東西路道上的西側拐了過來。眼看著就要撞上了得意忘形到目不斜視、只顧往前沖的顧勍了!“小心!車!”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沈瑜猛地拽住了蠢蛋的胳膊,將他朝著自己的方向拽了過來;兩人連連后退了幾步,尤其是沈瑜,踉蹌著險些往后摔倒下去。“你走路都不看路嗎?!沒看到有車過來嗎?!要是被撞到了怎么辦?!”沈瑜頓時疾言厲色地低吼,且一把甩開了蠢蛋的胳膊。而顧勍站穩后,便連忙轉身看向了沈小瑜,可聽言,當即愣住了。——尤其是看到沈小瑜一臉怒氣沖沖的模樣,以及那輛從他身旁疾馳而過的車。關在記憶深處的血色,陡然間開閘傾瀉而出。他攥緊了拳頭,骨節一片森然;心臟像是被豁開了一個大口子,呼啦呼啦的往里面灌著最森寒的冰風冷霜;又像是被一把不大不小的鈍刀,不斷地凌遲著血rou,將他剮的遍體鱗傷,血rou模糊。顧勍臉色一瞬間慘白,眼淚差點脫框而出,嗓音都打著顫:“沈小瑜,對不起……”可沈瑜聽著蠢蛋的道歉,心情卻絲毫沒有好轉。他眉頭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也是頭一次真的大動肝火,語氣又沖又急,早已失了分寸,就連眼神都帶著顯而易見的火氣;可更多的,是驚慌,是擔憂,是恐懼。沒有人比他再清楚不過了。他整個后背都在倒抽冷汗,心里也在不停地后怕……“我想……”沈瑜聲線不穩,手握了松開,松開了又握緊,他喉結滾了三翻四次,才道:“我想我有必要再提出一條,我不會跟一個不愛惜自己生命的人在一起?!?/br>“我是認真的?!?/br>他說完,手就被顧勍一把抓住了。“對不起……我真沒有不把生命當回事?!鳖檮脱劭粢幌伦颖慵t了個徹底——他感覺到沈小瑜在顫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沈小瑜在顫抖。他頭一次無比地肯定,沈小瑜是因為擔心他,才對他發火的。忽然間,那令他遍體生寒的、猶如一個黑黢黢沒有底的大窟窿的過往,仿佛被一股冰雪消融般的暖意,給漸漸堵上了??墒撬胍薜挠?,卻還在原地盤旋,始終不曾疏散而去。他唇瓣顫抖著一開一合:“我承認,在喜歡你之前,我是無所謂的??墒巧蛐¤?,我現在有你了,我惜命還來不及呢……”他說著,便猛然伸手,將沈小瑜緊緊地抱進了懷里。guntang的眼淚,當即盡數湮沒在了沈小瑜的肩頭;而后,他一邊輕拍著沈小瑜的后背,一邊在心里給自己心理暗示一般:“別怕,沈小瑜,別怕……”“以后我再也不會這樣了,我還要跟你在一起很多年很多年呢,要一直到我們牙齒都掉光了才行?!?/br>濃重的鼻音,傳到了沈瑜的耳中。緊接著,他又感到了肩上的濕濡。沈瑜登時深吸了一口氣。縱使他豎起的外殼,堅不可摧;可遇上這樣一個小哭包,即便是鋼鐵鑄的鎧甲,估摸著也能化成繞指柔的一池春水了吧。他深覺自己沒轍了。罵,罵不得;氣,氣不得;訓,訓不得;傷……當然更傷不得。心里這么脆弱的小哭包,怎么承受得住情傷?沈瑜手緩緩的抬起,抱了抱蠢蛋:“好了,這還是在校門口呢,要哭回家哭?!?/br>“你還生氣嗎?”顧勍哭腔甚濃地問。“氣?!鄙蜩艘宦?,說:“你把眼淚擦擦,我們邊走邊說?!?/br>“唔……好?!?/br>-三分鐘后。沈瑜索性干脆地剖開了內心,將他的所思所想,明明白白地攤開來擺在了蠢蛋的面前,與他好好地說道說道。“談話之前,我先問你,小學生都知道的走路常識,你知道嗎?”沈瑜淡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