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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氣的臉紅脖子粗,情緒格外激動,顧勍都能看到空氣里,她說話時噴出的唾沫星子。“我不管真相是什么,顧勍就是害群之馬!繼續跟他呆在一起,你也只會被他拖下水!你想想你以前從來沒缺過課,卻連著兩次都因為他缺課了,作為老師,我不該管嗎?!”顧勍:“……”顧勍倒是沒想到,自己的影響力有這么大,還能害一群馬呢?被說成是臭蟲,都沒什么觸動了。他撐著腦袋,視線流轉在馮棠和沈瑜之間,準備看二人繼續‘大戰’。沈瑜手中的筆頓了一頓,頭都沒抬,聲音毫無溫度:“我不管他究竟是什么樣的人?!?/br>“我只知道,他是我們班的同學。馮老師,我解釋過那天的原因了,這次的證明也在您手里了?!?/br>沈瑜余光瞥了斜后方看戲的某人一眼:“如果您覺得,見死不救同班同學才是美德,那我無話可說?!?/br>“你……”馮棠登時語塞,指著沈瑜臉色變來變去,一時間精彩紛呈。班上又是一陣嘩然——尤其是孫處河,驚得快從凳子上摔下去了!這可是連講題都只用一句話提示關鍵點絕不多說半個字的學神??!他從認識學神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聽到對方這般‘長篇大論’,當然除了各種學生代表發言!……小同桌表示驚呆啦!窗外的別班同學,甚至起哄喊起了‘學神說得對’,給沈瑜加油打起氣來了;倘若他們手里有旗子,說不準還要搖旗吶喊。盡管這事兒,根本不必要打call。·只有顧勍默默在心里給沈瑜豎了個大拇指。——媽的,這壞東西正兒八經胡說八道還拐著彎編排老師的本事,太牛逼了。也不怪他當時會被騙。比不過比不過。顧勍心里不住感嘆,要不是他是當事人之一的‘被救者’,真要信了沈瑜這番說辭了。什么是真相?真相是什么?真相就是沈瑜兩次缺課全都是他的鍋?。?!而沈瑜卻好像輕而易舉地幫他甩了鍋……還氣的馮棠原地要爆炸。顧勍‘嘖嘖’出了聲,他早就看馮棠這種勢利眼、還總是朝他翻白眼的丑女人不爽了,此時那叫一個樂見其成。于是,他添柴加火、火上澆油地鼓起掌來:“老師!學神是好人!要不是他,我現在說不準都殘廢了?!?/br>隨即,坐在教室靠后的同學們,就紛紛朝顧勍看了過去,還特意看向了他的腿。顧勍大大方方的把自己受傷的那條腿,給伸到了過道上;而且由于康任嘉說過,要盡可能的接觸空氣,不能悶著傷口,還特地幫顧勍膝蓋上的布料給剪了通通風。于是,展露在眾人面前的,便是一猙獰又丑陋的大塊結痂。沈瑜聞聲,微不可查地翹起了嘴角,搖了搖頭。他就知道,顧勍光看戲絕不會過癮,非要親身上場演一段才行。但顧勍還沒演完。他捂著胃凄凄哀哀的說:“老師,剛才也是學神幫的忙,不然我現在可能已經痛不欲生,在去往醫院的救護車上了!”沈瑜嘴角一抽:“……”這個白癡,表情太浮夸了。作者有話說第二更,有獎勵不′`晚安呀第十八章:要粗一點的顧勍演技假的不行,但臉色難看是真的。可馮棠此時怒火攻心,哪里會在意到這些細節,她的火氣瞬間又轉回了顧勍身上,更確切的說,是跳過了突然叛逆的好學生沈瑜,逮到了壞情緒的發泄口。“你要是安生點不打架,怎么可能斷胳膊斷腿的?你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再疼也是活該!作為一名學生,學習才是第一要務,你自己不想學習,就不要打擾其他人學習!如果你非要做那顆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那我也不介意把你清理掉!”顧勍聽完,佯裝痛苦的表情迅速斂去,滿臉冷漠:“罵一句兩句,我可以看在你是女老師還為人母親的份上,給你留點面子忍你一下?!?/br>“事不過三?!?/br>顧勍突然想到了沈瑜說過的這句話。“你難道還想對我動手不成?!”馮棠向來吃軟不吃硬,還沒被誰這么威脅過,被這么一激,怒氣值瞬間又暴漲了幾個度。顧勍揉了揉手腕,又慢悠悠的甩了甩手,用他那一貫陰測兇狠,又十足唬人的眼神盯著馮棠:“我從沒說過,不揍女老師啊?!?/br>沈瑜揉了揉太陽xue。屈起指節敲了敲桌面。顧勍飛快地瞥了一眼,然后不動聲色地縮回了病腳。而馮棠的臉色當即一僵。她不是沒聽說過顧勍干的那些渾事兒。據說他初中差點殺了他的同學,當時流了一地的血,周圍還有一大片被嚇哭的學生;不僅如此,顧勍還把當時拉架的男老師打進了醫院,住了兩個多月。她就算再不吃硬,也不敢和這樣一個敢拼命的學生硬碰硬……“好!你厲害!我沒法治你,總有人治得了你!”馮棠黑著臉指著顧勍撂下這句話,就氣呼呼的踩著高跟出了教室。·“臥槽臥槽臥槽平生僅見系列啊啊啊啊學神太帥了!”“這次我覺得班主任說的話有點過分了,都是同班同學,怎么能見死不救!”“換你見到垂危的校霸,你敢救嗎?”“……”“突然有點同情校霸是怎么回事?好歹也是人……”“要是我也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被班主任指著鼻子罵的這么難聽,早就哭的死去活來自閉了吧?!?/br>“我可能不止自閉,我還要自殺?!?/br>“我應該會氣爆了吧……”“校霸的心理素質還挺好?!?/br>“心理素質不好又怎么能當校霸?”……周圍嗡嗡嗡蒼蠅似的一大片聲音,不出意外全都傳到了沈瑜耳朵里了。沈瑜:“……”他們當顧勍是聾的嗎?“咳——”沈瑜剛要咳第二聲去提醒那些恨不得當場隔開一個空間開茶話會的同學,手臂就被突如其來的什么東西,輕輕的擊打了一下。是一張被揉吧成一團的‘紙條’。更準確的來說,是一張帶著淡淡薰衣草花香的紙巾,打開來后,里面什么內容都沒有。沈瑜用汗毛想想都知道是誰扔過來的。他轉過頭看了斜后座一眼,淡聲問:“怎么?還沒演夠?”顧勍哼了哼,朝他翻了個白眼:“哪能呀?演戲這東西貴精不在多,還得向你多多學習不是?”“快給老子來支筆,待會也好學學你做題的姿勢?!?/br>沈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