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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顧勍嗚咽了一聲,就止住了。沈瑜無語地垂眸瞥了顧哭包一眼:“……”什么情況?經常打架的校霸,身體這么脆弱么?坐一下就真斷了?下一秒,他就見顧勍突然抬起頭來,左顧四盼地瞅了一圈;好像覺得沒其他人了,才放心地連著嗚了好幾聲;然后毫不避諱他擦了擦眼角的濕潤,還……還理所當然地朝著他伸出了手。顧勍瞪著沈瑜:“你那是什么眼神?!快拉老子起來?!?/br>“……膝蓋上的結痂裂開了?!?/br>沈瑜:“……”沈瑜倒沒迅速屈服于顧勍的‘yin威’,他若有所思地朝顧勍的膝蓋看了眼,果真發現有一小團殷紅的血跡在布料上……越暈越大。對方今天穿的是長褲,如果不卷起來,除了他誰都發現不了校霸其實‘身負重傷’;可偏偏校霸自己作,在他背上跟蛆一樣的亂扭亂蹭,還不聽勸告三番兩次挑逗他敏感的耳朵。是個人都忍不了。結果就是……顧勍很光榮地自己把自己作的一朝回到了解放前。沈瑜不知作何有些想笑。他低咳了一聲,一手抬起掩住了唇,另一手遞給了顧勍。顧勍攥住沈瑜的手站起來的一瞬間,便敏銳地察覺到,一向不茍言笑的學神,眼睛幾乎都彎成了一條縫兒……他感到一陣熱血沖臉。當即惱羞成怒地瞪著沈瑜:“日的……不準笑?!?/br>說著,顧勍仗著自己力氣大,使勁兒捏住了沈瑜的指骨,還死死地捻搓了一頓。沈瑜吃痛,皺眉看了眼不識時務的顧勍,語氣相當不善地說:“再捏你就自己走?!?/br>這人真的一點AC數都沒有。任何時候都我行我素的過分。說的好聽點,顧勍的世界,一直以來就是這么直來直去,哭笑自由,恩怨分明。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只有非常中二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偠灾?,看心情。說的難聽點,大底約等于單細胞生物,沒有那么大的腦容量。被臆想為頭腦簡單的顧·單細胞·勍,冷哼一聲,死皮賴臉地將胳膊架在了沈瑜的肩膀上,借力單腳蹦跶了兩下到了沈瑜身后:“不走,再背一下?!?/br>沈瑜:“……”真不知說什么好。-這回,顧勍可算安生了。可似乎又安靜地有些不尋常,一句話也沒說,除了喘氣兒聲,半點聲響都沒發出。沈瑜暫且也不想費勁兒地跟顧勍說什么,他步履沉重,額頭上沁出了些細密的汗,想擦卻騰不出手來。身后那大塊頭也沒有那個眼力見兒。沈瑜心想,再忍一會兒吧。這絕對是最后一次背這大塊頭了。顧勍沒貼著沈瑜,但眼睛正一眨不眨地黏著沈瑜的后腦勺。沈瑜一對小巧的耳朵,長的精致秀氣,兩三厘米長的發絲,也修剪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茍……當然這頭發板板正正是理發師的功勞。可望著望著,顧勍便逐漸紅了眼眶。滿打滿算,沈瑜背了他三次了。也是第一個背他的人。誒,算了,要不以后不威脅打擾學神了,讓學神好好學習吧。他們注定不是可以一起混的人。……可顧勍思前想后,就這么放過沈瑜,總有些不甘心。具體不甘心在哪兒,他也拎不出什么頭頭道道來。顧勍倏地悄悄地側了下頭,便看到了沈瑜清俊的臉頰上細小的絨毛和毛孔……毛茸茸的,跟水蜜桃一樣。可惜沒有水蜜桃粉紅,沈瑜的冷白皮看著就很冷的樣子。他剛剛摸沈瑜手的時候,也感覺到了,明明是抬抬胳膊都能流汗的盛夏季節,沈瑜的手卻是溫涼的……反正不熱乎。或許,是冷白皮不吸熱的緣故吧。“你看我做什么?”沈瑜冷不丁開口。顧勍:“……就隨便看看,咳,我覺得你長的像一個人?!?/br>“誰?”沈瑜問。顧勍下巴一抬:“像我一樣好看?!?/br>沈瑜嘴角一抽:“……”沈瑜正要說話,就聽顧勍又說:“趁我現在心情好,正好也沒人聽到,你想拿我的秘密威脅我做什么?”作者有話說好久不見的趕腳謝謝支持,大家晚安呀第十二章:你老實點風止樹靜,蟬鳴連綿,遠處還有某個班極咿咿呀呀、拖腔怪調的齊誦聲。新風高中的教學樓鱗次櫛比,大道兩側樹木排列成行。沈瑜背著顧勍,趟過了驕陽烘烤過的水泥地面,走在了厚密濃蔭下,不發一語。他原打算,是帶著顧勍去學生會臨時值班室談的,此刻卻緩步繞過了高二連成片的高樓,徑直奔向了匯思圖書館旁邊的校醫室。顧勍等了足有三分鐘,卻沒聽到沈瑜吭聲,急了。“cao了……老子問你話呢,聾了嗎?”剛才盡顧著盯人后腦勺了,話音一落,顧勍才發覺去的方向有點奇怪。“你這是帶老子去哪兒?”顧勍手撐在了沈瑜肩上,四下望了望,當即看到了前方大樓上金光閃閃的兩個大字——‘匯思’。他正要哼哼表示拒絕進入,就聽沈瑜低嘆了口氣說:“校醫室?!?/br>“去讓校醫處理一下,防止你傷口發炎化膿。正好,校醫室里有隔間,就在那里談判……還有備無患?!?/br>顧勍自動忽略了‘談判’,被嚇得臉色一白。“我傷口一般幾天就能好了,你別想唬我!我……我才不會發炎化那什么惡心扒拉的東西……”那簡直太有損他酷帥霸拽的形象了。沈瑜:“……”沈瑜不和蠢蛋辯駁,涼聲涼氣地揶揄:“是,您金剛不壞之身哪里會化膿,您就勉為其難地讓校醫瞧您尊榮一眼吧?!?/br>敢情校霸打架到現在,受傷全都幸運地免于發炎了,運氣倒是不錯。可現在畢竟是大夏天的……這次,難說。顧勍大底是沒耳目塞聽到成為小聾瞎的地步,他聽出來了。他大手一拍,‘啪’的一聲:“日??!沈瑜你敢諷刺老子……”‘啪’聲余震不絕,沈瑜肩膀一晃,受力不穩,顧勍險些再次把自己造到地上去。沈瑜臉當場一黑,冷聲說:“事不過三?!?/br>顧勍:“……哦?!?/br>顧勍尚且貪戀著沈瑜的脊背,頓時斂了氣焰;他蜷著上身,頭抵在沈瑜肩上,卻拒不認錯,只是語氣軟了下來:“這不是才兩次么,還有最后一次機會……”“你還想再鬧騰第三次?”饒是沈瑜這般投石無波的淡定脾氣,也激動了些:“這是最后一次背你!”顧勍冷不丁被斷了后路,當場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