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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吐息已然不是粗重可以形容的了,黑色的襯衣寬松但也掩蓋不住其下的異變,后背的衣料驀地崩裂開一道細長的口子,漆黑的鱗甲暴露出來。男人的身體還在緩慢地不受控制地變得更加高壯……蟲族的特征的不斷顯露。陸斯恩一手把握著柔韌的腰肢,另一只手如生銹的機械般遲鈍地推拒少年攀上來輕咬的動作。被推開又得不到更強勢的信息素包裹,少年的臉埋在男人胸膛上,蜷起的身體未曾停下過顫抖。“嗚…好熱……”纖長白嫩的手指把黑色的襯衣抓皺,被禁止咬脖頸的牙開始咬緊了下唇。不太正常。人族Omega的情熱期好像無法用這種方法解決。陸斯恩做出判斷。強行壓抑著體內的暴動,他艱難地用花灑沖干凈少年身上沾染的泡沫,卷過掛著的寬大浴巾把少年整個裹好,擦干凈殘留的水珠。在被攪得凌亂的被窩里為不安分地亂動、撩撥人心而不自知的精靈套上睡衣。粗心的侍者忘了叫人趕制與少年合身的睡衣。裹在深色寬大睡衣與同色系被子里的少年,露出的肌膚白得晃人眼。不僅是脖頸,就連雪白的腕、指間,都覆蓋了淺淺的一層粉色,更深一些的艷色痕跡,是他留下的。陸斯恩閉起眼將少年整個裹進被窩,自己進浴室里用冷水潑臉冷靜了一下,草草地收拾了自身的衣物,其間被窩里仍不斷傳來小聲細弱的輕哼。確認少年只是蜷縮著身子顫抖不停,并沒有移動位置掉下床的可能,陸斯恩這才擰開臥室的門把手,打算去尋找那位青年醫師。令他意外的是,對方恰巧在他下到一樓時來訪。帶著一包磨好的藥粉。青年醫師注意到男人猩紅的雙眸時,臉色瞬間變得冷過門外的飛雪。“這是用來抑制Omega情熱期的?!鼻嗄赆t師的語氣生硬,將藥粉包遞給陸斯恩。在陸斯恩讓他為少年檢查過之后,他的心就一直為混血少年的腺體記掛著,研究過人族Omega的構造和情熱期的相關知識,他下午時便加急制出了簡易的抑制藥粉。捕捉到男人抱著少年離席時,似有若無留在室內的果香氣味,青年醫師敏銳地察覺到什么,緊跟著也離開回到自己的巢xue里找到先前準備的抑制藥粉,送來給陸斯恩。成年雄蟲如果被誘發陷入發.情期,那么時間會比人族的情熱期還要長,剛才這么短的一段時間,青年醫師倒是不擔心對方是否已經得手。畢竟答案顯然是否定的。而對方的猩紅雙眸也昭示出,已經是在臨近被誘出發.情期的崩潰邊緣。“你別動他?!鼻嗄赆t師冷聲道,見男人接過藥粉包,又交給侍者沖泡,提醒了一句,“可以混著解酒湯一起?!?/br>“沒有事先的準備,他承受不了那種事?!鼻嗄赆t師繼續道。成年雄蟲在那種領域,兇狠而激烈,發.情期時會控制不住放出軀干。沒有給承受方事先容納生殖腔的廢卵,未曾經由無法孵化但會不斷增大膨脹的廢卵開拓……少年根本無法承受。即使按照戰力他爭奪不過對方,但如果小景因為對方而受到傷害……不論以什么手段,他都會把人奪走。陸斯恩對于覬覦自己心屬伴侶的人并沒有什么好臉色,“我自然清楚?!?/br>所以即使在崩潰的邊緣,在沒有取得少年的同意,沒有充足的準備前,他都克制著不做到最后那一步。解酒湯加入了抑制藥粉,味道想必不會好。一手端著藥湯一手擰開房門的陸斯恩正擔心著怎么哄怕苦的少年喝下藥湯。甫一打開門,嗚嗚咽咽的泣音當即令他有些慌亂。陸斯恩把藥湯放置到床頭柜上,坐到床邊,忙將被子揭開一角查看少年的情況。額前細碎的烏發被汗水沾濕成一縷縷黏在耳際,情熱期得不到Alpha信息素安撫而極度沒有安全感的Omega,像貓兒似蜷起身子,弓起的背部隔著單薄衣料也能依稀看出脊骨的優美線條。他先前吻得并不用力,脖頸的淺痕快消散了,然而少年的軀體被比原來粉紅色更深一些的顏色的覆蓋。緊閉的眼睛周圍紅了一圈不說,眼角還在溢淚,砸得枕巾濕透,一邊虛軟地瑟瑟顫抖,一邊抓緊被角抽泣。陸斯恩只覺得那淚珠是砸在了自己心房,心臟都被熔出了坑洼。他心疼地把少年抱入懷里。察覺到人復而歸來的少年委屈地埋臉在男人胸膛上。初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覺得難過到無法呼吸,心里泛濫擴大的虛無得不到填充,仿佛置身黑暗的空曠地域里,全部人都將自己遺棄。失落、悲愴、苦澀……負面情緒都向他涌來。白皙的指節曲起,少年抓著陸斯恩的手臂,聲音因為止不住的抽噎而斷斷續續,“不…不要離開我……”陸斯恩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因為這句話而抽痛。“嗚…好難受……”手指再次把男人黑色的襯衣捏皺,少年弱聲啜泣著。陸斯恩低頭輕輕啄吻在少年那不安微動的眼瞼上,“不離開你,寶寶乖,喝了藥就不難受了?!?/br>然而即使酒意上頭認知都模糊不清了,少年還是一如既往地抗拒喝藥,藥碗邊緣送到嘴邊,反而讓他更加咬緊了下唇。哭得鼻尖都紅了就是不肯喝藥。陸斯恩下顎線條繃緊,像是做下了什么決定,低頭喝一口藥湯,印上視野里殷紅的唇瓣。被強勢撬開牙關,渡過藥湯的少年想往后躲避,卻被大手扣住后腦勺,壓制著不準亂動。幾秒的吞咽時間似乎變得格外漫長。“咳…咳……”好不容易稍得了休息的間隙,少年輕咳了兩下,正要控訴道,“你……”話還沒出口,又被強迫著渡過藥湯。“嗚……”一整碗藥湯見底,陸斯恩把碗放到床頭柜,轉頭覆在少年唇上,把人吻得喘不過氣來。“對,我壞?!弊詈蟮奈禽p輕落在微紅的鼻尖,陸斯恩坦然承認少年要控訴的內容,“特別壞?!?/br>他將迷迷懵懵的少年重新用被子裹好。從浴室里拿出浸了熱水又擰干的毛巾,大手用毛巾細心擦走少年臉頰的淚跡和額前的汗。藥湯的效果沒那么快發作,擰著眉的少年看起來還是很痛苦,迫切地尋找能夠所有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的事物。“……抱?!彼麕缀跏浅鲇诒灸艿貙で笥H密的交互,又帶著一點貓兒似的驕矜,連撒嬌都是理直氣壯地命令著。似乎認為沒有人能拒絕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