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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他心氣浮躁了,變得急迫了,而且看澹臺熠一日一日變得勤勉,也加劇了他焦躁的情緒,以至于急功近利。項王山一事的確是他策劃的,澹臺熠這個皇帝乃是名正言順,他若是謀反,那便是大逆不道,即使得到了帝位,也不會被承認,會被所有人詬病,這是澹臺明玙不想要的,因而便只能用這種陰私手段。澹臺明玙對用那種神物除去澹臺熠其實十拿九穩,也不知中間到底出了什么差錯,竟讓澹臺熠躲了過去,并且毫發無傷地回來了。太后見他不說話,啞著聲音問他:“這次刺殺也是你的把戲?你簡直糊涂!”澹臺明玙苦笑道:“怎會是我?!?/br>這次倒真的冤枉他了,這事倒真的不是他做的,不過當時也是順水推舟去護駕,只是沒想到那殺手武藝竟是略勝他一籌,以至于落到現在這般地步。太后道:“萬事不可心急,本宮從北域那兒得了一副毒藥,無色無味,單食無毒,若是一起吃了,日積月累,便成了一種心毒,發病時如萬箭穿心之痛,只消三次,便回天無力,大羅神仙也難救?!?/br>澹臺明玙一怔,想起什么來,“純元皇后……”太后垂眼,艷麗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來,“當年這宮里伺候的人多,要下手方便了許多,只是你大哥上來后,殺絕了那些宮婢,身邊也不留人伺候,竟也無處下手,如今他娶妻立后倒是方便了?!?/br>澹臺明玙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此計不可?!?/br>“有何不可?”澹臺明玙卻沒說出原因。太后蹙眉,“究竟有何不可?”澹臺明玙道:“不可便是不可,母后,你打消這個主意罷?!?/br>太后擰眉,又松開,“你既不與本宮說,應當還有其他主意,本宮信你,只是這親,你如今是不想結也要結了,還是同時與三名女子成婚,澹臺熠能想出這種昏招,便根本沒將你看在眼里?!?/br>澹臺明玙胸口又是一陣鈍痛,臉都慘白了。太后見此,便也緩和了語氣,道:“你好好休息,那三名女子本宮已說好了,不會來打擾你?!?/br>太后走后,澹臺明玙才閉上了眼睛。太后問他為何不可,他心里想的便是,澹臺熠若是以那種方式死去,那他算什么呢?他想與他爭,卻不想澹臺熠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被毒藥毒死,或許到他死的那一刻,他在他眼里也依然是一個無用且毫無威脅的廢物弟弟。再者,當年純元皇后最后的日子他是見過的,形容枯槁,美色盡失,壓根就不像是活人了,澹臺熠若也是如此……澹臺明玙心想,不可以,澹臺熠就算死,也應該被他手刃,而不是悄無聲息地被毒藥毒死。澹臺明玙沉默的臉上,在此刻終于露出了一抹笑意,這時候倒是透露出一股符合他年紀的天真來。這幾日一直很太平,宋普吃好喝好,永安王家的兩個總過來跟他湊麻將打,倒也有說不完的話。澹臺瞳倒是沉默了許多,澹臺越一如既往的話多,他正搓著麻將呢,想到一事兒,大咧咧地問了出來:“我現在得叫你皇后娘娘了吧?哎你說,你現在都是皇后了,也得勸勸我堂兄再納幾個妃子吧?”宋普搓麻將的手一頓,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我還看不出來世子還愛管別人家里頭的事情哦?!?/br>澹臺越道:“看你這話說的,我堂兄嘛!我這個做弟弟的還不得多關懷關懷?我堂兄都一大把年紀了,是時候要個孩子了,你又不能生是吧?都是皇后娘娘了,也得勸勸我堂兄開放后宮,雨露均沾,為我們老澹臺家開枝散葉,生幾個胖娃娃,嫂子你說呢?”宋普:“……”在旁邊走神的澹臺瞳也被他這一番話嚇得回過了神,伸手猛掐他,將他疼的叫了起來,“瞳瞳,你掐我做什么?”澹臺瞳磕磕巴巴地說:“這是堂兄和堂嫂的事情,你不要多嘴!”又扭頭對宋普道:“堂嫂,他腦子不好使,你莫要生氣,等會兒我告訴堂兄,讓堂兄教訓他?!?/br>澹臺越叫道:“若是舅舅在,他也會與我說一樣的話,我又沒有說錯?!?/br>澹臺瞳生氣了,“你少說幾句不行嗎?”澹臺越還要說什么,門外傳來了曹喜的聲音,“陛下駕到?!?/br>澹臺熠大步地走進門,看見澹臺越和澹臺瞳還在此處,蹙了一下眉,說:“你們怎么總往孤這兒跑?!?/br>臉上難免露出嫌棄的表情。澹臺瞳便主動地說:“堂兄,方才我哥欺負堂嫂?!?/br>澹臺熠一聽,金眸登時盯住了澹臺越,“你敢欺負皇后?”澹臺越一見澹臺熠就慫,支支吾吾地還有幾分委屈,“我說的也是實話,怎么都說我?!?/br>澹臺熠看向宋普,見他臉色還好,就問:“他與你說什么了?怎么瞳瞳說他欺負你?”宋普看了一眼澹臺越,也不客氣地道:“他讓我給你納幾個妃子,給你們澹臺家開枝散葉?!?/br>澹臺熠笑了起來,此時笑也似乎沒什么溫度,目光重新落到澹臺越身上,道:“孤的事世子也要管,看來是閑的不輕。孤有皇后便夠了,倒是世子你,這般年紀都是孤身一人,孤今日便給世子做主,給你賜個婚,為澹臺家開枝散葉的重任孤也托付給你罷?!?/br>澹臺越一聽,眼睛亮了,臉頰微紅,有那么點羞澀地道:“陛下真是我的好堂兄,既如此,我也就不推辭了,陛下要給我賜幾個漂亮點的媳婦兒,最好像那恭王那樣也來三個,我可以!”澹臺熠:“……”他嘴角抽了抽,他頭一次見賜婚還這么高興的。澹臺熠是來見宋普的,澹臺瞳有眼色,趕緊將澹臺越給拉走了,只剩下了澹臺熠和宋普。澹臺熠看了一眼桌上的麻將,道:“宋卿日子越過越滋潤,可有贏錢?”宋普笑著比了一個數,道:“你堂弟還蠻有錢的,將玉佩都輸給我了?!?/br>澹臺熠才看到桌子上有一塊兒晶瑩剔透的玉佩,觸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小金庫,心里又是一痛。宋普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樣,讓燈籠拿出了一盒東西,對澹臺熠笑,“陛下,臣要送你一樣東西,你猜猜是什么?!?/br>澹臺熠猜道:“莫非是什么寶貝?”宋普夸張地瞪大了眼睛,鼓掌:“陛下果然神機妙算,一猜即中!”燈籠適時地打開了盒子,里面果然躺著由粉藍琉璃雕刻成的盤龍。澹臺熠看著此物,心里想的卻是如今倒要宋卿來送他東西了,說來也怪有些不是滋味。宋普道:“陛下送了臣那么多東西,聘禮也下得那么重,臣也實在無以為報,只好以臣一片真心回報給陛下,陛下一定要收下這飽含了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