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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頗關切你,知道你發熱后,還去太醫院請了太醫過來為你醫治,這般重視你,許是還要你去伺候的?!?/br>宋普聽到還有太醫過來,心里泛起一陣疑惑,狗皇帝并不是那般心胸寬闊之人,在他罵了他、欺騙他的情況下,還送傷藥,請太醫過來?怎么想都有些古怪。正好一丫鬟端著宋普要的面條來了,宋母便住了嘴,安心看他吃面。宋普本來不覺得餓,但經過方才的驚嚇,平白了多了幾分斷頭飯既視感,只是簡單一碗青菜面,被他吃得連湯底不剩。宋母看他胃口這般好,臉上露出笑來,“還餓嗎?要不要再吃些?”宋普放下碗,沉重道:“餓,非常餓,我還能吃?!?/br>宋母聽了,欣喜道:“好好好,我讓廚房去做,你多吃些,好得也快些?!?/br>就這般,宋普吃了好些東西,吃到肚皮圓滾滾了,才停下來。他這會兒其實能下床,不過略一動,慢慢愈合的皮rou就綻開,痛苦難忍,也因為天氣越來越熱,給他包扎的布條并不是很透氣,所以還要頻繁的換藥,換新的布條。宋凌云給他送來了祛疤的藥膏,讓小廝給他涂上。宋普扯了扯嘴角道:“我一個男人,身上有點疤痕又沒什么,沒必要這么麻煩?!?/br>宋凌云道:“你身上留疤,我心里也不快活,為了讓我快活些,心里舒坦些,你乖些,好好上這祛疤藥,一點都別浪費了?!?/br>宋普“唔”了一聲,算是應下了。小廝上藥的動作很輕巧,也沒叫宋普多疼,他多看了幾眼這個年紀還小的小廝,問他:“你叫什么名兒?”小廝歡快地回答:“奴婢叫燈籠?!?/br>宋普又問:“多大啦?”燈籠回答:“奴婢已經十三歲了?!?/br>“識字嗎?”燈籠眨了一下眼睛,說:“不識?!?/br>宋凌云說:“你無聊至此,不若和我說說話?!?/br>宋普問:“說什么?”宋凌云看了燈籠一眼,燈籠立即退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他們倆人后,宋凌云才道:“我過來之前,娘已經過來了一趟,你也知道原委,如今我再問問你,你還想去陛下身邊伺候嗎?”宋普沒說話了,他一想到這件事,著實有幾分難堪,他這也算在澹臺熠面前崩了人設,他以后要如何圓回來?若是繼續吹彩虹屁,那聲“狗皇帝”至始至終都像如鯁在喉,恐怕澹臺熠都會覺得他虛偽至極了。若是改變人設,那又是欺騙了澹臺熠,待日后澹臺熠想明白,恐怕他死期也不遠了。當真進退維谷。宋凌云見他一臉難色,也知他心里顧忌,他冷靜道:“你們之間也有些情分,陛下那脾性,既不計較,送來傷藥,又讓太醫上府,便代表這事已經過去了,你若想繼續在他身邊伺候,也未必不可,再說些好話,想必也能糊弄過去?!?/br>宋普聽他說話當真心驚膽戰,“哥,你不要說了,小心隔墻有耳?!?/br>宋凌云笑了一下,說:“阿普萬事小心,怎地喝醉了就露底了?”宋普沒說話了,宋凌云語氣軟和了些,“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也不是你的錯,只是你心太軟,我也不知你有什么打算,硬要在他身邊伺候,若你改變主意了,我還能幫你?!?/br>宋普愣了一下,“怎么幫?”宋凌云說:“我送你去渝南外祖那兒,對外稱你重病,去渝南求醫,天高皇帝遠,若他急詔要你回來,我也可以說你重病不治,人海茫茫,他無從查證,自是我說什么便是什么?!?/br>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宋普想。宋凌云見他表情有了幾分動搖,心里一松,道:“不著急,你慢慢想,左右還有時間,三日之后給我答復,我立即準備?!?/br>宋普問:“那你和爹娘說了嗎?”宋凌云道:“未曾,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娘性子單純,怕叫人詐出來,不如不說?!?/br>宋普垂眼道:“讓我想想?!?/br>雖言語之間尚有猶豫,但他心里其實有七分意動了。只是他犯了錯,要讓宋凌云替他兜底,他還有些過意不去,“若陛下知道我重病是托辭,會不會發怒,再牽連宋家?”宋凌云笑了,“你傻了,我們家好歹也是國公府,有爵位,有老太爺這三朝元老坐鎮,不至于為你一人為難國公府,放心吧?!?/br>宋普聽了,松了口氣,“哥,你再讓我想想?!?/br>宋凌云聽他這么說,臉上也沒有不耐之色,他知道宋普已經動搖了,不出意外會答應他的。【第二十六章】澹臺熠在太廟也待不了太久,一早便回宮了。這幾日他心神不寧,連常江明等人都未曾召見。這天日中,澹臺熠喝了甜湯,心情依然煩躁,在比武場打傷了幾個侍衛后就開始發脾氣。曹喜低著頭進了比武場,向他稟告了宋府的情況,“宋公子巳時便醒了,如今好了許多?!?/br>澹臺熠金眸微亮,怒容頓時收斂了許多,“當真醒了?”曹喜道:“宋公子體弱,受了罰傷口還未好,雖醒了,也還不能下床?!?/br>澹臺熠將手里寶劍插在了地面上,心情豁然開朗,“曹喜,宣宋國公進宮?!?/br>曹喜微愣,“是?!?/br>*宋國公進了宮,心中還有些打鼓,這幾日宮里動靜他也聽聞了幾分,道澹臺熠在宮里發了不少脾氣,可見心情并不好,現在叫他進宮,莫非回過味來,越想越氣,要罰幺兒了?他心事重重,那張臉上越發顯露出了幾分憂愁來,但隨著曹喜到了養心殿外,他立即整理好了表情,絕不叫澹臺熠看出一點所思所想。曹喜細聲道:“宋國公請在此稍候,奴去請示陛下?!?/br>說罷,便進了養心殿。只是這次進去了,卻是一直沒能出來,宋國公逐漸等的心焦,頂上太陽又熱烈,沒一會兒便曬的滿臉通紅。直到頭頂上的烈日從左邊挪到了右邊,曹喜才從養心殿里出來,他滿臉歉意,道:“請宋國公移步養心殿罷?!?/br>宋國公想問為何耽擱這么久,然而日光也沒將他腦子曬沒了,微轉一下腦子,就明白是皇帝有心折騰他了。他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了些,而后便進了養心殿。養心殿乃歷代帝王處理政務與接見大臣之地,頗為肅穆冷清之地,若沒有帝王特意賜座,來此的臣子皆要下跪。宋國公身份也算斐然,理應賜座,然而澹臺熠不賜座,宋國公也只能老老實實地跪在地面上。只是他略微抬頭朝上看了一眼,并沒有看見澹臺熠的身影,如今這養心殿,只有他一個人在。宋國公不禁苦笑起來。待到日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