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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試試手?”澹臺熠的聲線很華麗,帶著幾分慵懶,反而顯得有幾分溫柔,容易叫人生出松懈之感。但宋普可沒敢松懈,他在腦子里極快地組織了一番言語,小心翼翼地道:“臣只是在想,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陛下才能拉開那把寶弓,臣要是上手,大概筋脈崩斷也不一定拉得開那把大弓?!?/br>澹臺熠唇角翹起,露出了一抹含著愉悅的笑意,他伸手從曹喜手里撈過那把弓,放在手里輕輕顛了顛,嗓音低啞道:“這把弓名曰射日,乃北域國國寶,需二十九石的氣力才能拉開,有了它,據說天上的太陽都能射下來。普天之下,的確只有孤一人才能拉開射日弓?!?/br>宋普察覺到他嗓音里的愉悅,腦子里白光閃過,隱約抓到了點什么,還來不及細想,嘴巴就自己動了起來,“這說明陛下天賦異稟,并非凡人,乃天選之子。有陛下在,乃是我大梁之幸,大梁之福??!”澹臺熠瞳孔深處劃過一絲驚異,又忽地笑了起來,露出森白的白牙,“宋卿當真覺得孤是大梁之幸,大梁之福?”宋普額角有冷汗滑落在眼睛里,他微微瞇了眼睛,卻也不敢伸手去擦,只順著澹臺熠的話繼續道:“當真,比真金還真,有了陛下,有朝一日他國來犯,陛下持此弓在手,千里取敵方首級,敵方群龍無首,必定不戰而??!既無需耗費一兵一卒擊潰敵方軍心,又使百姓免受征戰之苦,這般的陛下又為何不是大梁之幸運,大梁之福氣?”沒人不喜歡被人拍馬屁,饒是原著里殘暴無道的暴君澹臺熠,也被這一通馬屁拍得心里極為舒坦,“宋卿所言極是,要是朝堂那些臣子都像宋卿這般善解人意,孤也不用在后宮消磨時間了?!?/br>他說著,垂眼看著腦袋低垂的宋普,輕聲道:“宋卿病了數月,口齒倒是伶俐了許多?!?/br>宋普再次躬身,壓低了身段,言語之間的誠懇幾乎要滿溢出來,“臣所說的都是肺腑之言,絕無夸張的成分?!?/br>澹臺熠笑道:“宋國公教了個好兒子?!?/br>他多看了幾眼宋普,又道:“宋卿以后可抬頭直視孤,孤要看宋卿的眼睛?!?/br>看眼睛?為何?宋普心里疑惑,面上倒是乖順地抬起了臉,與澹臺熠對上了眼。澹臺熠看著他清澈如水的雙眸,腦海里又泛起一陣鮮活的愉悅,他喚道:“曹喜?!?/br>曹喜趕忙上前,“陛下有何吩咐?”澹臺熠說:“準備酒宴,孤要請眾卿賞舞?!?/br>曹喜忙應下了。澹臺熠最后看了宋普一眼,道:“今日宋卿說的話,孤且記在心頭上,日后再叫孤看看你的肺腑罷?!?/br>言罷,便抬腳離開了。宋普見澹臺熠離開,松了一口氣,方才一直緊繃的身體也因為突然松懈而失力,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一直在旁邊守著的三陪們快步湊了過來。為首的三陪是將軍府嫡子李宗義,年紀最大,也有十九歲了,他膽子是最大的,武藝也好,仁帝平常和他玩的比較多,倆人經常比武切磋,當然,戰績都是敗,可能他也不敢勝過仁帝。不過他看起來表面受寵,卻也惹過仁帝不悅,領過杖刑,在家養病臥床了幾日。可以說在場的三陪們幾乎沒有一個不受過罰的,但是比起那些生生被打死的宮女太監,他們還算好的,至少沒死。倒是“宋普”,一直安安穩穩的,在狗皇帝身邊伺候了一個月,竟只是被嚇病了,身體上倒沒有受什么損傷。李宗義年紀大,也頗有老大哥的風范,他先是把宋普拉起來,又進行心理上的慰問,最后才道:“你怎么敢和陛下說那么多,少說少錯,要是惹惱了陛下可如何是好?”宋普點點頭,臉上露出笑來,“我也是慌了,嘴巴說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了?!?/br>“幸好今天陛下心情不錯,你說錯了什么,大概也不會與你計較?!崩钭诹x他們離得遠,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擔心也很正常,“前幾天南境送來了的一批舞娘,舞藝超凡,十分了得。陛下這幾日天天泡在后宮賞舞,你今日來,可以一飽眼福了?!?/br>宋普哪有什么心情賞舞,不過澹臺熠設宴,他不想參加也得參加,容不得他拒絕。沒一會兒,便有小太監來請,李宗義他們許是參加過很多回了,也輕車熟路了,知道宋普是第一次,還特地給他找了一個前排好觀舞的位置。宋普看著自己的座位離前座只差了幾步距離,忍不住看了李宗義一眼,他懷疑李宗義是不是想搞他,但三陪們也一一在前排坐下,這點懷疑也隨風而散了。雖然是酒宴,但事實上只有他們幾個人。隨后不久,澹臺熠也進場了,此時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好像還洗了個澡,從宋普身邊經過的時候,宋普能聞到一股帶著水汽的幽香。宋普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移開了目光。樂師團拉吹彈唱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這陣樂聲,一支打扮火辣的蒙面女人從簾子后邊流水般涌進來,開始她們的表演。這支異域舞娘們扭動著細瘦的腰肢,平坦小腹上點綴著晶亮的珠片,一展一收之間帶著張揚**的異域風情。其中有一個舞娘纖細修長的手臂輕展,紅色的薄紗飛揚,隨著鼓點一點點朝席上的少年逼近,手指輕點少年酒杯,媚眼如絲如電,旁邊尚青澀的少年很快就羞紅了臉,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比起李宗義他們的不知所措和羞澀,宋普一臉鎮定不為所動的模樣反倒突顯出了存在感。其實這些舞娘的舞蹈也算出彩了,但太柔太軟,他接受了太多現代韓流女團的各種舞蹈,反而更喜歡那種A到爆的帥氣臺風,每個舉動都充滿了力量感,是那種很帥氣的性感。當然他也沒有說舞娘們不好的意思,她們也算是人民藝術家了,只是他不會欣賞罷遼。三陪們羞于應付的青澀模樣一一映入仁帝眼底,他漫不經心地看著場下的舞,忽然開口道:“曹喜,斟酒?!?/br>曹喜立馬應了,他端起一壺酒,澹臺熠卻伸手輕輕按住,細長的眉眼瞥了曹喜一眼,低語:“拿春日醉過來?!?/br>曹喜聽了,馬上又換了一壺,為澹臺熠斟了一杯,便聽他道:“曹喜,為宋卿斟酒?!?/br>宋普聽到了他的話,扭頭看了一眼,恰好對上了澹臺熠的目光,澹臺熠朝他微微一笑,端的一個溫柔體貼的好領導模樣。但宋普知道,都是假的,狗皇帝就是個神經病,變態??!他只看了一眼,就避開了視線,假裝喝酒似的舉起了酒杯,古代的酒度數都不高,可能比啤酒高那么一點點,宋普喝了兩杯,也沒有明顯的反應,見曹喜過來給他斟酒,他舉著酒杯也就應承了。曹喜給他倒了滿滿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