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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嗯”了一聲,便又聽窸窸窣窣地一陣后一聲門響。一繁徑自回房間去了。要先安置好手上那么多東西,也很麻煩。靳承一邊把莫名其妙翻在娛樂版塊的報紙翻回來,一邊想。他在客廳繼續心不在焉地讀報紙,片刻后果然又聽到開門聲。靳承抬眼望過去,一繁正從房間里走出來。靳承了然。他剛想把又翻到了娛樂版的報紙放下,就見一繁頭也不回地進入另一扇門,不一會兒,又抱著袋東西歡快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進進出出,沒完沒了,一繁一連折騰了好幾趟,像小倉鼠搬家。靳承被開門關門聲吵得頭疼,擰著眉坐在沙發上,在一繁不知道第幾次跑出來時,忍無可忍地咳了一聲。一繁立刻停在原地,他怯生生地轉過頭,用那種陌生的目光看過來,有些不安地問:“先生,抱歉,我吵到您了嗎?”他局促地站著,兩只手放在背后,顯得格外乖些。靳承沒有兇他的意思,只說:“過來?!?/br>一繁就慢吞吞向這邊挪,花好半天才磨蹭到沙發邊,像是很不情愿。靳承嘴唇緊抿。一繁在面前站著,卻無精打采垂著頭,像是被奪走了什么快樂,整個人都熄滅了。如果現在給他機會,他一定會立刻回房間關上門,再也不出來。幾縷碎發落到前額,替一繁遮擋些許別人的視線,一繁在兩個房間之間往返,出了層細密的汗,有些就匯成一滴向下淌。靳承的眉毛很糾結地擰在一起。在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就已經伸出手去。近在咫尺,觸手可及。但距離猝然被拉開,一繁慌忙退后,退到他碰不到的地方,眼神純粹,純粹里透著畏懼,像受驚的鹿。他怯怯地喚:“先生?!?/br>繁:給爺爪巴進入模式2472/747/2112靳承的手懸在半空幾秒,然后沉默地收了回去。他沒有指望一繁能夠完全心無芥蒂,但至少不要對他這樣避之唯恐不及。一繁看到先生停了下來,宛若被施了靜止的魔法。他的手絞著自己的上衣下擺,問:“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嗎?”先生的目光幾乎從不會專注地只留在他一個人身上,他們很少說話,更毋論像這樣相對著長久地沉默。一繁從來讀不懂先生,現在他徹底放棄了這門課程。也許他是選修過這個學科的學生中最差勁的一個,學到最后丟盔棄甲,以逃走作結尾?,F在同樣的問題擺在他眼前,他就又一次露出了馬腳,笨手笨腳,不知該從何下手。十年了,習慣使然,他依舊忍不住會去探究,先生在想什么呢?會是在想他嗎?靳承早已黔驢技窮。客廳里沒有人走動,給兩個人留出一方能夠共同占有的空間,一繁不敢觸碰他的視線,又低下頭去。靳承是個寡言的人,不知該說些什么,又不知從何說起。他百口莫辯,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明明已經解釋得足夠清楚,一繁卻仍舊緊緊閉著用以自我保護的殼。不算堅硬,但令他束手無策。靳承沉默了良久,最終徒勞地長嘆,他說:“沒事,你回去吧?!?/br>這場對峙沒頭沒腦地結束了。一繁看著先生,小心地表達歉意:“抱歉,先生,我會注意的?!?/br>他跑回自己的房間,關門的動作很輕,也沒有再跑出來了。他其實是個很聰明的男孩,也知錯能改,但這并不是靳承想要的。一繁在他的蔭庇下長大,日積月累長成今日的少年。靳承在心里安排過劇本,守禮,克制,軌跡清晰,堪稱十全十美,但不知從何而起,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奇妙又荒唐的事情,早已脫離了軌道。他告訴一繁要多想,這同時他自己也在想,如果反省能夠幫助他解開這困頓的死結,那么他們一定早就心意相通。管家這才從樓上走下來:“先生?!?/br>靳承隨口應了一聲,心不在焉。“一繁他在這里長大,女仆們沒有教給他什么,他太單純?!惫芗业吐暤?。單純?單純的小孩能知道按摩棒?靳承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很多事情您要教給他,他才會懂?!惫芗矣终f。管家站在另外一面,有些事情不那么清楚,但這話卻切中要害。一繁不明白什么才是健康的關系,那就應該做給他看。一繁決定選擇開一家蛋糕店。宜早不宜遲,第二日他就開始向廚娘學習制作方法。他聰明,學得也快,雖然以前沒做過飯,但見過幾次做飯的過程便記住了,打起蛋來像模像樣,在廚娘們的幫助下,灌模也很順利。調制口味是難點,材料都是最高級的。一繁按照比例嘗試了幾次,教程講得模糊,總是味道不對,廚娘們替他完成了這一步。但這點不能一蹴而就,其他人都夸他很有天賦,欠缺的只是經驗。他們烤制了一個碩大的雙層藍莓蛋糕,奶油細密堆高,頂端放置飽滿的鮮果,看上去很漂亮。一繁拿著裱花筆,在蛋糕的圓頂上寫字。圍觀的女仆打趣他:“是送給先生的蛋糕嗎?就寫送給先生吧?!?/br>一繁笑了笑,沒說話。放在以往,他必然會寫下一些與先生有關的內容,但現在他不能這樣做。他猶豫了很久,最后畫上一個笑臉。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需要吃蛋糕的日子,他只希望所有人都能夠開心,也許愿自己一直開心。“等到先生回來,再切蛋糕吧?!睆N娘們推著蛋糕,要放到冷柜里凍好,卻聽到窗外傳來車聲。先生已經到家了。一繁看了眼客廳里的鐘,時間還很早,可是工作日的先生通常只會晚不會早。他覺得奇怪,和大家一起鞠躬,說:“先生,歡迎回來?!?/br>皮鞋聲停在門口,沒有人動,也沒有人說話,氣氛詭異地凝滯了。一繁悄悄抬起眼睛,先生正盯著他們身后的藍莓蛋糕,目光復雜。有什么不對嗎?先生應該不討厭藍莓吧。他不動聲色地順著先生的衣領向下看,一如尋常,長大衣,黑西褲,公文包,另一只手里面拎的是什么?他探頭去看,那是個白色小巧的紙盒,邊緣漆成淡金色,在紙面上勾勒出細細的花紋。包裝的最前面掛著一個牌子。一繁瞇著眼睛看了會兒,忽然覺得那塊牌子有些熟悉?;椟S路燈下,他曾經偶然瞥見一眼,就再也挪不開視線。是那家蛋糕店。先生去了他喜歡的那家蛋糕店,然后買回了一塊蛋糕。是很小的一塊,所以藍莓蛋糕令先生難堪,現在站在那里,不知道是應該進還是退。于是一繁直起身,鼓起勇氣小聲問:“先生,那是······給我的嗎?”他不想被以為自作多情,但他也不想先生可能的心意因此而付諸東流。先生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他身后,一繁知道先生在審視那個看上去相當壯觀的藍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