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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客廳里沒有其他人,女仆們應當在灑掃,只是不知道管家去了哪里。“嗯?!鼻匦〗阕砦讨獠辉诰?,端過咖啡悠悠道:“我來這里和靳先生商議訂婚的事?!?/br>一繁像是沒聽懂,他茫然地問:“什么?”秦小姐終于挑眉瞥他一眼,但也只有一眼,大多數時間她的目光都落在客廳的裝潢上,花瓶、矮幾、地毯······那些東西每一件都比一繁昂貴。秦小姐并沒有變成床伴,她搖身一變,成為了女主人。“靳先生不是你應該肖想的?!?/br>一繁怔怔聽著,像棵沒有反應也不會感到痛楚的植物。靳先生秦小姐,一個英俊一個柔美,聽上去看起來,都像天造的一對。“如果今后要在這里共同生活,我不希望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鼻匦〗憧粗环?,目光卻穿透他,望向他背后的精美墻紙。他只是一個本分的男仆,溫馴而怯懦,領不多的薪酬,唯一的特別之處就是他對主人抱有非分之想,也同樣被反復拒絕,構不成任何威脅。而女主人要做的,不過就是高高在上地稍示警告。一繁落荒而逃,聽到秦小姐在身后淡淡地說:“仆人要有仆人的本分?!?/br>一繁想不明白,怎么只是幾天沒見,秦小姐嬌美的面容就變得令人畏懼起來。他更想不通大起大落,想不通過往種種,先生躲他像在躲美杜莎,避之唯恐不及,仿佛看一眼就會石化。他等到了長大,先生卻轉過頭,要和其他人訂婚了。一繁一向神經大條,或者說除了先生之外的事情他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但他并不是沒心沒肺,也會難過的。他抱膝坐在窗邊,所有困惑到了頂點,就開始糾結沒有任何價值的問題。如果長時間看著太陽,會把眼睛看壞嗎?如果不會的話,為什么他的眼睛在流淚呢?一繁一直等到月亮升起,眼淚也并沒有停止。他終于掙脫囚籠,看見曠遠的一片天地,什么都有,又空蕩蕩的。讓他流下眼淚的不是太陽更不是月亮,不愿意和他上床也不是因為任何其他的原因。一繁怔怔地想,原來先生只是不喜歡我。進入模式2498/902/89“三十九度?!贬t生收起體溫計,“最近有度過發情期嗎?”一繁點頭,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他的發情期還沒過?!惫芗掖鸀榇鸬?。“不是病毒感冒,不必太擔心傳染?!贬t生合上醫藥箱,“Omega體質特殊,以后這種時期能休息就多讓他休息一下吧?!?/br>管家送醫生離開,女仆們立刻圍上來,摸一繁的手和額頭:“難受嗎?想喝水嗎?要不要洗個澡,洗個澡能舒服一點?!?/br>一繁閉著眼睛,胡亂地搖頭。管家從門外走進來,叮囑道:“以后不舒服的話要早說?!?/br>一繁混混沌沌聽著,有些無奈。這病來勢洶洶,他看了一晚上月亮,凌晨睡下,再一蘇醒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女仆端來一杯水:“先吃藥?!?/br>一繁身邊一群人圍著,將他扶起來半坐,立刻有女仆向他身后塞了個靠枕。他從小在這里長大,管家和傭人們都很關心他,即使沒有父母也并沒有什么不好。一繁接過藥吞了,他的喉嚨刺痛,稀里糊涂不知道藥片卡在了哪,他胡亂地灌水,想要把藥送下去,一個不防水嗆進氣管,他開始劇烈地咳嗽,像要把肺都咳出來。女仆們嚇得急忙給他順背,一繁咳嗽幾聲,又控制不住伏在床邊嘔吐。他沒有吃東西,嘔吐也只是干嘔,樣子卻很嚇人。一張臉憋得通紅,耳膜充血,嗡嗡地響,半晌他才重新聽到聲音,聽到女仆們慌張地問:“怎么會這樣?”白色藥片落到地上,融化在一灘水中。女仆們輪流守著,很久之后一繁才睡得沉了些。最后一個女仆走出來關上門,擔憂地對管家道:“一繁看起來不是很好?!?/br>管家無言沉默,同樣緊蹙著眉。“要不要問問先生???”女仆躊躇半晌,遲疑地問。“先生今天剛到N城,原計劃要離開一周的······”管家有些為難,他轉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又說,“我去問一下?!?/br>月光溫溫柔柔灑下來,無聲照亮床上蜷縮著的Omega。一繁做了許多夢,紛雜混亂,光怪陸離。他十幾年的人生很乏味,前六七年沒留下記憶,剩下的十年里也沒有什么可夢見的,管家和女仆們在他的夢里反復出演,女仆們圍著他,告訴他他很珍貴。現在還多了個秦小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慢條斯理喝咖啡,昂著下巴,眼里沒有任何人。玄關的門一開,她就站起來向外走,身上的衣服忽而變作雪白的婚紗,白得幾乎刺眼。她踏出門外,和那道光芒相融為一體。杯盞安放在茶幾上,里面的咖啡散盡了最后一絲余香。先生遲遲沒有出現。他太大牌了,只有在夢里才請得來,但也仍舊是最遲來、最早走。他性子矜貴高傲,連在這里都要唱獨角戲。一繁睜大了眼睛,壓軸的主角坐到床邊,垂眸專注將他望著。背后的地板,窗簾,全是他房間的樣子。有些話他不敢說,在夢里也同樣。一繁怯怯縮進被子里,只敢露出一雙眼睛。先生不似現實中冷硬,他好像終于肯把心思分給一繁,長眉輕蹙,沉聲道:“有話就說?!?/br>發燒會助長莫名其妙的心思,一繁真的嚴肅考慮了先生的話。他猶豫再三,小聲問:“先生,您怎么回來了?”他的嗓子還沒好,粗糲嘶啞,很難聽。一繁嚇得又閉住嘴巴,縮回被子里去。他像個被砂礫硌著的貝母,只知道閉緊外殼,內里在痛也不知道說。“沒關系?!毕壬鷾芈暟矒?,端杯水給他,“喝水嗎?”一繁答應了,先生親自給他喂水,他喝得有些急,險些嗆到。但那水淌過他喉嚨,他竟真覺得疼痛減輕少許。做夢都沒什么邏輯,一繁很快忘了上一個問題,也不討要答案。他在先生溫和的目光下復燃起些勇氣,又問:“先生,您見過秦小姐了嗎?”先生目光幽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她怎么?”他費勁地起身,碰先生寬大的手。很涼,溫度讓他覺得舒服。既然可以隨心所欲,他就大著膽子抓過先生的手,放到自己赤裸的胸膛上。折騰完這些,一繁又安穩地躺好,望著先生問:“您會結婚嗎?”夢的視角都很奇怪,他像是靈魂出體,懸浮到半空看著床邊對視的兩個人,他看到自己的眼睛里空空的,什么都沒有。他又看先生,大衣,西褲,皮鞋,一幅風塵仆仆、隨時可以離開去工作的樣子。先生垂眸望著他,明明衣冠齊楚,頭發一絲不茍,目光卻溫柔。“一繁,”先生甚至叫他的名字,一絲不茍地回答,“我不會和她結婚?!?/br>先生的用詞斬釘截鐵,又全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