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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何玉軒:……這個所謂的豌豆公主buff未免過于強大了些?!他現在甚至能理解那種氣血不足的癥狀究竟是何感受。何玉軒踱步出來,那眉梢間帶著一絲自己都不曾留意到的松緩舒適。朱棣斂眉,那嚴肅的模樣總算是稍稍緩和了些,冷峻的面容流露出些許正經,“子虛本就是大夫,若是身體有問題,莫要隨意糊弄?!?/br>何玉軒有苦說不出,只得頷首,“或許是身體有些疲累,過兩日歇息就成了?!?/br>再過兩日就是除夕,除夕后就是短暫的休息。帝王不滿意地看著何玉軒,漫步走到何玉軒的面前來,仔細端詳著他的模樣,然后才輕柔地扶起何玉軒的手腕。朱棣畢竟是個武人,這么輕緩的模樣讓何玉軒背后發涼,“萬歲,您這是……”一邊說著何玉軒一邊試圖抽……淦!抽不出手。何玉軒:力量的對比堪稱一個絕望。朱棣劍眉蹙起,話語看似淡漠地訓了聲:“莫要如此輕忽?!倍笏麖呐赃厰R著的盤里取了些藥膏,語氣平靜說道:“總感覺你還是不舒服。若是讓太醫院的人來瞧瞧,想來你是不愿意的。若是讓你回去自己上藥,子虛又會當做耳旁風,不是嗎?”那狀若無意的話語落在何玉軒的耳朵里,當真是猶如雷霆乍起,這字字句句皆是何玉軒一瞬間的心理反應……朱棣當真是一覽無遺了?!何玉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面上還是很淡定,“您若是不介意的話,臣可回到屏風后自己上藥?!?/br>這些藥其實對他并無作用,如果這些問題真如小黑屋所說,是buff引起的話,那只能說那位豌豆公主當真是嬌弱尊貴到了極致。就算藥膏能夠緩解一二,然而實際上只要撐過這三天后,何玉軒的癥狀就會自然而然消失,礙于這個原因,何玉軒確實不太上心。不過這么嬌弱的反應……如此說來也能解釋為什么何玉軒接受不了那原本的里衣。那對普通人來說就是很合適的衣裳了,舒適柔軟又很貼身,可對如今身處在buff下的何玉軒來說是遠遠不足夠的。普通衣裳加身,如同鐵塊粗磨,生疼得緊,怨不得何玉軒早朝的時候一直很難受……他微微愣住,那片刻間的失神足以讓朱棣得手,那沾了藥膏的手指若在何玉軒的皮膚上輕柔推開。所以早朝的時候,帝王的情緒那么嚴肅冷凝,其實是因為他感覺到了何玉軒的情緒壓抑?何玉軒忍不住回想了下早朝自己的心情,確實是難受又厭惡……“嘶——”他猛地瑟縮了下,朱棣的動作頓住。何玉軒難以置信他的身體嬌弱到擦拭的力道過重就疼痛不已的地步。朱棣顯然也不相信。帝王挑眉,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神色,他一只手握著何玉軒的手腕,一只手沾著藥膏慢慢摩挲著紅痕,那力道比剛才不知道輕了多少倍,“子虛莫不是拿自己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嘗試吧?”他的聲音不知不覺低沉又溫柔,宛如在高昂些許都會驚嚇到何玉軒般,那種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體貼,確實讓何玉軒有點感動……可這種莫名脆弱的感覺,讓何玉軒萬般不自在。而朱棣的話,讓何玉軒無奈笑了起來:“難道在萬歲的心目中,臣是這樣一個陷入魔障的人嗎?”這得是多么喪心病狂才會給自己造成這樣的后果?朱棣打量著何玉軒的模樣,剛剛為了給他上藥,朱棣重新地掀開了何玉軒的袖子,那里衣是什么材質,他自然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他的常制衣裳料子。也就是說除了這種專屬帝王的料子外,其他次一等的料子于何玉軒來說都不合適。早朝結束后,帝王回到乾清宮就讓鄭和備好最柔軟材質的衣裳。當初何玉軒受傷留在紫禁城內休養,宮里確實按照份額給何玉軒準備了不少衣物。后來出宮后那些做好的自然被整理送完何府,不過還有一批正在趕工還未完成,做好后就被內侍收到庫房里頭去了。小內侍把合身的衣裳找出來后,鄭和當時猶豫了片刻,又加了件寬大些的里衣。庫房的宦官欲言又止,那可是新做的萬歲的衣裳……然在鄭和面前,那宮人不敢置喙,匆匆簽字畫押后就讓人帶走了這批衣裳。特制的料子自當是最為舒適的,何玉軒勉強用這種料子才能避免難受的感覺。朱棣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揚聲說道:“鄭和?!?/br>大監面容沉靜地從門外進來,聽到帝王干脆利落的吩咐,“比照我之分例,要繡房備好子虛的衣裳,且加緊趕工,做出幾套來替換?!?/br>何玉軒斂眉阻止,“萬歲,您不必如此,臣不過是……”朱棣淡淡橫了他一眼,冷哼了聲,“什么時候子虛不感覺難受,再來同我說這些話?!?/br>何玉軒:……行叭。何玉軒眼睜睜看著朱棣一件件吩咐下去,竟然是連衣食住行都考慮到了。“……萬歲?被褥就無需了吧?”何玉軒繼續試圖阻止。朱棣似笑非笑地看著何玉軒,“子虛能保證如今你這模樣,今夜睡著那些粗糙不平的床榻被褥能安穩入睡?”何玉軒:……倒也不必貶至如此。何玉軒心累的看著朱棣安排好所有的一切,然后飄忽著離開了乾清宮。回到工部的何玉軒痛定思痛,這幾天一定要小心注意,現在這身體脆弱得猶如琉璃瓦,這一不小心就容易青青紫紫的皮膚讓何玉軒頗為頭疼。如今再加上他的心情都能被朱棣知道,更得謹慎小心……不然一不注意就泄露了個干凈。“尚書大人,這是剛剛遞過來的文書?!毙±舢吂М吘吹卣f道,在把東西送到后,小吏還幫著何玉軒泡好了茶水。何玉軒低頭看文書,順手就接過了小吏的茶盞,他是個不挑剔的人,東西只要能入口就行,倒也不太在意。可是今日這茶水還未滑入喉嚨后,何玉軒頓時咳嗽不已,手帕捂著吐出來,那神情難受至極。悶悶咳嗽了半晌后,他默不作聲地把那茶盞推開了。妙極。他硬生生喝出了泔水的味道。不過是泡茶的手藝普通了些,用的水普通了些,難道就這么難以忍受?何玉軒忍不住苦惱,他現在是真的有些擔心了。這三日他怕不是吃不下任何一點東西。“劉侍郎……你……香味……”何玉軒聽到了外頭小吏輕聲說話的動靜,而后劉世如同風一般卷了進來。那帶起的寒涼撲入屋內,何玉軒往后靠了靠,壓著喉嚨的難受說道:“你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