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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當何玉軒拆開那層包扎后,赫然發現那層布下面啥藥都沒有??何玉軒:……那還包扎個屁!顯然何玉軒的愕然也在太子殿下的無可奈何中,朱將軍的傷勢確實不大,可是那傷口過深,切到了背部活動的筋骨,若是不能好生休養的話,日后就算看著恢復了,每次活動的時候還是會刺痛。朱將軍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勢不在少數,若是真的大傷,他也不至于那么倔強別扭??扇羰瞧胀▊麆?,在這個歷經戰役的男人看來并非大事。然或許是當初接受過何玉軒診治的原因,雖然朱將軍很不情不愿,但還是勉強接受了醫囑,好好上了藥隨后包扎起來。何玉軒心中松了口氣,這傷勢看起來比較難處理,可歸根結底還是普通外傷,若不是朱將軍如此抗拒,軍營里的軍醫都能夠診治。何玉軒從六部出來,來到這大軍駐扎的地方,花費的時間可不算短。但是僅僅給朱將軍診治、包扎、上藥……花費的時間卻沒超過一刻鐘。這未免有些太材小用。可何玉軒在看到朱能的傷口時,卻不覺得這是小事。“……最近不要沾水,我看著朱將軍的傷勢,近來怕是很肆無忌憚啊?!焙斡褴幷f得很無奈。那傷口已經潰瘍了,若是再繼續下去,可不知道會發展成什么德行。若是朱將軍真的只有何玉軒的醫囑才聽得進去的話,讓他特地跑過來一趟也不算壞事。這晚一天就有一天風險。英國公很有預見性。朱能活動了兩下筋骨,嘿嘿笑道:“其實這一回千方百計想讓你過來,是有點事想同你說說?!?/br>何玉軒的視線有意無意的在太子殿下身上打轉,得到了朱高熾一個無可奈何的微笑……這些武將有時候的想法過于直率了些,難道就不能夠等入京后再說嗎?何玉軒最開始得到消息的時候,還差點以為朱將軍真的出什么大事了。何玉軒洗干凈了手,淡淡說道:“有什么要事您直接說便是……”電光火石間,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說道:“且等等?!?/br>朱能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濃眉大眼看著何玉軒的模樣有些謹慎,“你猜出來了?!?/br>他篤定地說道,大概是憑借將軍的直覺。何玉軒忍不住捏了把汗,他算是知道為什么太子殿下會在這里守著了,如果是何玉軒的話,怕也會這么做。何玉軒躊躇了片刻,看著朱將軍認真說道:“我并無那個打算,日后也是如此?!边@話說出來的時候,遠比何玉軒想象的要容易。朱能嗤笑了聲,“難不成你這輩子都不娶妻?”何玉軒說得隱晦,朱能卻很是直白。只不過兩人的言語間卻從未涉及到不該提及的人。塵埃落定。何玉軒的猜想確實沒錯,朱將軍或許是個刺探,總歸需要小心謹慎,慢慢得到其他的答案。何玉軒原本以為這件事已經算是了結了,沒料到竟然是從其他的方面又橫生枝節。想來英國公夫人的看法是英國公夫人的,與英國公并沒有通過氣。這夫妻倆的脾氣倒還是有些類似,很是行動派。張玉與朱能在戰場上的謀略極深,調兵遣將那可謂是出神入化。不過常日的做派卻是有些直來直往,透露著軍人的作風。朱能聳肩,坦率地說道:“原本我是打算把你誆來營帳,隨后讓你與幾個將軍過過招,不過這件事兒還沒成就,被太子殿下給發現了,后頭的事你便知道了?!睆乃烙幸庾尯斡褴幊蔀樗呐龊?,朱能就一直這么蠢蠢欲動。他與英國公是莫逆之交,張家的小女兒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作為叔叔伯伯的他有這種想法大概也……能理解。何玉軒汗顏。朱高熾按住了朱能的沖動,而后張玉又插手這事,其一是為了朱能的安危。朱將軍確確實實是個忌病諱醫的性格,張玉再得到了他不愿治療的消息后,左思右想也只能想到個何玉軒。其二確實是某種暗地里的試探。若說這心思到底如何分辨,應該說前者為七,后者為三,算是順帶而為。何玉軒不知英國公與朱將軍是何想法,不過這件事著實有些尷尬??芍炷軈s是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何玉軒的肩膀,笑著說道:“這總是得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好值當如此扭捏作態的?”其實英國公并非只有何玉軒這個人選,只不過朱能與他都對何玉軒更有好感罷了。何玉軒頗為無奈,在與朱能聊了幾句后,讓他好好休息,然后太子殿下與何玉軒一同出來,門口站著的徐瑋辰正在與元書侃天侃地,這瞎聊天的功夫可是一流。徐瑋辰被元書攔下來后就清楚這內里不僅僅只是為了朱將軍的傷勢,他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安安分分地與元書交流,等到何玉軒出來后,他看著何玉軒的眉宇間好似有些郁色,不禁有點好奇起來。太子殿下邀請何玉軒去他的營帳,徐瑋辰機智地停步了,轉身去探看朱將軍的情況。元書讓下人送來熱騰騰的茶水,何玉軒的手腳早就在剛才冰冷起來。抱著茶盞暖手的時候,何玉軒聽到朱高熾平靜地說道:“其實子虛與張家若是……卻也是不錯?!?/br>何玉軒淡淡笑道:“這確實不在臣的設想上?!?/br>太子遲疑了片刻,那胖乎乎的手闔住茶盞,“難不成子虛是礙于父皇……”朱高熾的話并未說完,何玉軒聽完后,眉眼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若要這么說,確實是有些干系?!彼谷徽f道,那確確實實是其中一個要素。“便是父皇,也不至于讓子虛連后代都……”朱高熾抿唇。何玉軒從未想過他會與太子殿下討論這個問題,這接連兩件尷尬的事情讓何玉軒久違地感受到了第一次看著同人文的場面。“太子殿下深知臣的性格,這些需要耗費心力的事情向來不會去深思。若我當真歡喜一人,于這樣的情況下更不可能迎娶妻子……于那人是不公,與我亦是不公?!焙斡褴幤^想了想,不緊不慢地說道:“至于子孫后代,這難道是一件必要的事?”何玉軒對此并無執念。“……至于您當心的問題,”何玉軒無奈搖頭,“我知道萬歲做不到,因而從未對這件事有過設想,也從不打算沉浸其中,太子殿下大可放心?!?/br>朱高熾:“……我并非是在警告你?!?/br>何玉軒抿唇而笑,“是子虛在警告自己?!?/br>……小黑屋。當夜何玉軒入夢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小黑屋的心如死灰,甚至散發著一種要飛升的錯覺。何玉軒:“……你是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