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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嚇人?!?/br>何玉軒催促著馬晗駕車離開,果不其然在馬車繞過街尾后,徐府剛剛關合的大門又一次打開,探出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丫頭。她的小腦袋轉悠了兩下,瞧著門口人影都沒,嘟噥著說道:“哎呀,趕不及了,老夫人又要罵老爺了?!?/br>何玉軒看著這馬晗這駕車馬蹄疾的模樣,靠著車廂含笑說道:“你這速度不錯啊,可別傷及無辜?!?/br>這轉折的語句讓馬晗有些無奈,“唉,您這是……”雖然馬晗這么說,可隨即他的車速放緩了下來,那小馬車在擦黑的天色慢慢往何府走去。就在小馬車幾乎要抵達何府的時候,何玉軒突然說道:“我的身邊藏著多少人?”馬晗拽著韁繩的動靜猛地一緊,勒得駑馬嘶鳴了一聲,他驚醒過來又忙不迭松開了力道。何大人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讓馬晗有些緊張,他躊躇片刻說道。“不低于五人?!?/br>何玉軒那句含糊不清的話堵在喉嚨間,馬晗只隱約聽出來一鱗半爪:“……浪費,果然……”果然。何玉軒斂眉,總不能他沒到一處,朱棣都幾乎能看得清清楚楚。最準確不過的便是除夕那夜,何玉軒都告假了,出門不過是臨時的舉動,朱棣怎能在那么短的時間知道他在哪里?馬晗生怕何玉軒因此厭棄他們,忍不住說道:“大人,萬歲登基后,我等便察覺到了何府附近埋伏著人。然回稟的消息只道一切如常,因而我等才知道這內情,可萬歲有令不允告訴您,因而……”何玉軒闔眼,那軟黏帶著些尾音的話打斷了馬晗的話,“不必解釋?!彼麄壬砜粗窃桨l熟悉的街道,淡淡地說道:“你們三人的忠心我看到眼中。從一開始你們不斷往回稟報消息,我也并非不知?!?/br>馬晗聽著身后車廂里的何大人那平靜到自然的語氣,不知怎的有些擔憂,“大人?”何玉軒敲了敲車廂,示意馬晗停下小馬車,“這最后兩條街我自己走回去?!?/br>馬晗驚得從車轅跳下來,看著何玉軒有些不知所措,“您是因為我等……”何玉軒慵懶地笑起來,那眉眼微彎沾染的笑意很是淡淡,“不必過分擔憂,我可是有些時日沒出來了?!?/br>除夕那夜可不算數。何玉軒懶散地在街道上走著,這道路兩側的小攤販比他預料的還要多,仔細想了想如今還正是在春節前后,這宵禁還是稍有放松。果不其然,這些小販會停留久些。何玉軒以前很喜歡在外面隨處逛逛,時常能夠收到自己喜歡的小物件,但是自從何玉軒去了工部之后,他每日的時辰都安排得滿滿的,何玉軒竟然想不起來他上一次這么閑晃是在什么時候。他今天出來,不知道是早有預料還是湊巧,何玉軒穿的正好是一件非常低調樸實的衣裳,這讓他走在人群中間并不顯眼。何玉軒的愛好還是十年如一日,偏愛那些零零散散的小擺件,這不手頭上又收了幾個可愛的小娃娃,那些的小胖娃肥嘟嘟的,看著就可愛。他順手又買了幾個不倒翁,然后就打算停手不買了,畢竟今天并沒有人跟著他出來,何玉軒兩只手也拿不了太多的東西。就在他順著人潮繼續往家里走的時候,何玉軒突然停下腳步,他好像在這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個熟悉的面孔。何玉軒停留了一會兒,似乎是想好好辨認那個人的模樣,在確定了那個人當真是陳化之后,他沒有停留繼續往前走,畢竟陳化身為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出來擺攤無論是他所愿還是不愿,何玉軒都不欲戳破他的心思。陳化似是有所感覺抬頭看了兩眼,那擠擠挨挨的人群中并未有人。他低頭收拾著那些字畫,今日是陳娘子累到了,陳化讓陳娘子好生安歇后,頂替了她出來擺攤。何玉軒繞著富麗堂皇的酒樓而走,特意往偏僻些的地方走,在巷口他買了個布袋子裝著這些鼓鼓囊囊的東西,那布袋子前后兩端都有口子,領口只需要用帶子一拉就能拉緊。何玉軒隨意把這袋子搭在肩膀上,兜了兩圈后這才不急不慢地往何府走。世事易變,總有不同。這時間眨眼就到了正月中旬,這元宵節放假的日子,何玉軒原本是打算在家中窩著好些天。沒想到他的朋友徐瑋辰硬生生是把他給拉出來了。何玉軒坐在馬車上昏昏欲睡,慵懶的說道:“不是說好要到賞花宴會的時候嗎?”徐瑋辰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我都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咱倆除開這元宵節后,下一回休沐可得排到今年年底了?!?/br>何玉軒:……的的確確是他的疏忽。哪還有他參加賞花宴會的時間了,可不就得在這元宵節前后嗎?“那你也不能臨到這天才告訴我?!焙斡褴幚У糜行┦懿涣肆?,他昨天晚上被同人給折騰的半死,看了一晚上的同人,何玉軒甚至有種他只是一閉眼就被喚醒的錯覺。他懶懶地靠在車廂里面,膝蓋上蓋著一件衣裳,聽著徐瑋辰說話的聲音,“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好在這邀請的人數還算多的?!?/br>何玉軒:“那本書你看完了沒有?”徐瑋辰點頭說道:“這兩天已經認真看完了,你有什么打算?”他不僅僅是看,還照著上面的法子去琢磨,經過各種測量的方式總結出來,反推這本書上面的話是否正確。他相信何玉軒把這本書交給他,不僅僅只是為了讓他看而已。何玉軒確實是有些想法和念頭,但是短期之內一定不能夠達成的,他也沒打算在這個檔口說出來:“這個暫且不論,那寺廟中可有能休息落腳的地方?”徐瑋辰聳肩,“那自然是有的?!?/br>何玉軒慢悠悠地點了點頭,“等到了之后,你們就各自玩鬧去,我在房間里休息休息?!?/br>徐瑋辰看著何玉軒倦怠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瞧你這瘦弱的模樣,身為醫者怎么不給自己調養調養?”何玉軒懶洋洋瞪了他一眼,“我便是這個性格這般模樣。閑話少說,這事兒要是給搞砸了,我可不負責給你善后?!?/br>徐瑋辰朗聲笑道:“那怎么可能!”他那模樣看起來勝券在握。何玉軒裹了裹衣服,閉眼休養。紫禁城內。朱棣獨身一人在文淵閣,早晨他們便得了帝王的命令,任誰都不敢進去打擾。王景弘腳步不停,匆匆走至門口,深呼吸了片刻踏入門中。帝王手握著一卷經,漫不經意地抬眸,淡漠地說道:“何事?!?/br>王景弘挪步過來,低聲說著從何府傳來的消息,請示是否需要做些什么。朱棣低低笑道:“不必?!?/br>他手中那卷經書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