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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在遠處那三位皇子身上……尤其是朱高煦。朱棣拿他做試探,還猶篤定何玉軒能猜出他的意思,難道不怕他反骨亂來?何玉軒失笑,低頭看著手里熟悉的槍體喟嘆一聲。※※※※※※※※※※※※※※※※※※※※七千八更新get√*第三更over第70章七十本書這些天何玉軒老老實實地一日來往在工部、練武場、太醫院、何府幾個地方,這步調熟悉了,便自然融入了生活中,就好似從來都是這般存在的。這自如的步調讓何玉軒都差點忘記他身為一個工部的人,其實偶爾也是會被提溜去開會的。這日午朝結束后,在帝王的吩咐下,何玉軒被莫名其妙從太醫院招了過來。謹身殿內,道衍、金忠、徐瑋辰、張丘等熟悉的面容便不說了,也有戶部尚書郁新、吏部尚書蹇義、工部尚書等這些不大熟悉的人,三位皇子也在座。何玉軒有點微妙,注意到這里出席的大多都是文官,而一個偏向朱高煦的武官都無。雖然朝會往往不拘泥這個,更勿論這次壓根就是在午朝后加開的,與朝會也并無干系,然今日這場不知怎么地就顯得有點微妙。禮部尚書李至剛道:“萬歲,北平乃是“龍興之地”,可否效仿明太.祖設立鳳陽陪都的做法,把北平立為陪都?如此可向天下宣告萬歲之威嚴?!?/br>李至剛的話不是無的放矢,朱棣本便有遷都的打算,他這話不過是撓在了sao處,言中了朱棣的打算。這事本不是什么大事,設立陪都的事從前也有人做過,李至剛提出來后,內閣與六部看著帝王饒有興趣的模樣,也無人會去擾了帝王的興致,這事便這么定下了。“立北平布政司為陪都,詔改北平為北京。待諸事落定后,再作其他?!敝扉υ捴歇q然帶著些其他的意味。何玉軒壓抑著打哈欠的欲.望,慢吞吞地想道:或許便是從今日開始,奠定了朱棣慢慢把京師轉移到北平的想法。就不知道現在這些大臣們有沒有及時覺察到了。午朝后加開的這場例會,其實不過是比午朝的人數更多了些,何玉軒聽著各種接地氣的政策很是有趣,漸漸地也便投入其中,不多時便聽到工部尚書說道:“萬歲,龍江寶船廠如今重啟,且看……”何玉軒被這句話抓住了眼球,抬頭看了眼正侃侃而談的工部尚書,忽而蹙眉,他記得這件事其實是金忠在督辦的,怎的突然又變成了工部尚書的功績了?金忠老神在在,捋著胡子端坐著,絲毫沒有自己的功勞被人搶走的模樣。何玉軒挑眉,仔細聽了下去。明朝禁海,是從洪武年間就開始了,為了抵御倭寇,也是為了方便看顧。此舉雖然很有效,然世代延綿后的弊端同樣凸顯。朝臣中不是沒人能看清楚這點,然大多都認為此乃百年后之事,如今倭寇海賊流竄在即,還是預防為妙。帝王欲派人出海一事,其實早在年前就流露了些許意味,不管是開始派人收集以往的海圖也好,稍稍放松了廣州通商口岸的限制也罷,無不昭示著這一點。工部尚書提及的事,便是早些日子在朝廷敲定的事,如今不止應天府這一處,連帶著淮南清江船廠、山東北清河船廠等都已經列入了名單里面,逐漸成為了接下來要做的事項。朱棣頷首,挑眉說道:“諸如工匠這些人呢?”朱棣的話雖少,可一語便刺中了要害,如今造船廠不是問題,造船才是難事。若是這尋來的工匠都是二里哈子,何必折騰這一回?材料可以尋、廠子可以建,可是圖紙與工匠這兩個可不是能隨意便尋到的,此乃根基。不然隨便尋個人都能造出船只,何必苦求厲害的工匠?工部尚書微頓,此后金忠接口道:“洪武年間停止了些造船廠,那些工匠都是登記在冊的,如今按圖索驥,還是能重新招來一批經驗豐富的工匠。后續的新工匠擇一些口風緊的人以老帶新。造船圖紙有些已在洪武年間被焚毀,然按著遺留下來的宋朝圖紙,雖有些陳舊,臣認為鉆研些許時間,定能研制出更為堅固耐硬的船只?!?/br>到底需要時間,一蹴而就總歸是不可。帝王斂眉聽著金忠的話,頷首說道:“可?!?/br>金忠微笑不復言。何玉軒低頭,狀似沒有參與進去,實則忍不住眉宇間流露出了極淡的笑意,怕是給那位尚書大人給盯上,便一直悶著不說話罷了。金忠這招巧妙??!造船這事壓根就不在何玉軒的范圍內,那是都水清吏司的事。他倒是知道些造船的詳情,這些都是從同人中略知一二,要是當真讓他從里面尋到些嚴謹到極致的內容,那還真的是為難了何玉軒。成藥還能算是何玉軒的份內事,煉鐵廠的事務已然超越了何玉軒的范疇,還是得他接受虞衡清吏司后才勉強入手。造船壓根就不是何玉軒所擅長的,除非能像他爹那么喜歡造船,不然還當真是……等等。何玉軒凝神細思,若是這樣的話,渾水摸魚也不是難事。何玉軒斂眉淡笑,如今也是盲人摸象,給金大人添些麻煩未嘗不可。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金忠突然有點背后發涼。幾位皇子很是年輕,在朝臣們發言時,常是細心聆聽的模樣。這三位里面,大抵唯有朱高燧是真的有點孩子心思,眼神總是亂瞄,似是對這種場面很感興趣。他是年紀最小的皇子,他的上面還有兩位兄長一位長姐,不管怎樣皇位都不會落在他的頭上,朱高燧很是清楚這個事實,也無意皇位,整日過得反倒比他兩位兄長還要快活。朱高燧饒有趣味地看著工部那側,剛剛說話的幾位大臣都是工部里的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頭安靜垂頭的何玉軒,看似是在認真地聽著諸位大臣的話語,可朱高燧盯著何玉軒的時間長了,便發現這位竟然是在……發呆?朱高燧很驚訝,他是第一次隨同列席這樣的場面,還有人能在這個場合光明正大的走神?朱高燧并未意識到他這樣其實是同樣在走神。帝王輕緩淡漠的話語把朱高燧喚醒,“……三皇子在看什么?”對,三皇子,朱高燧恍惚地想著,他父皇從不會在正式場合叫他們的名字……還沒想完他的肋骨就被他二哥狠狠地捅了一肘子,疼得他立刻回神。那掠過的幾息發生的事情倒灌入了朱高燧的心中,讓他猛地有種毛骨悚然之感,話不經意間就泄露出來,“兒臣剛才在看何玉軒?!?/br>朱高煦:?眾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