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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遇到徐輝祖的援軍。徐輝祖是一個同樣天才的領兵人物。在與朱棣的對戰中互有勝利,而他也同樣是第一個讓燕軍感受到了挫折的人。燕軍在這里停滯不前。朱棣此番便是親自斷后。燕軍同時在淝河與北平陷入了艱苦作戰中,這個消息傳到了應天府,建文帝很是高興。于他而言這理應是第一個好消息了。建文帝來回踱步,喜笑顏開地說道,“果然魏國公還是好樣的?!比舨皇切燧x祖的身份過于敏感,建文帝早早便會派著他上陣迎敵。大儒方孝孺頷首,“萬歲說得對?!?/br>黃子澄和齊泰已經因為接連的失敗被貶謫出京,暗地里建文帝讓他們去招兵買馬,以補充兵源。建文帝和方孝孺等人商議之后,直到深夜方把人送回去,就在此時,建文帝的貼身太監低聲說道,“爺爺可要好生歇歇?!?/br>明朝時期,宮里伺候的人經常把萬歲稱作是萬歲,爺爺,萬歲爺爺等說法,少有直接稱呼皇上或者萬歲爺。建文帝搖了搖頭,那亢奮的精神還未散去,消極的態度已然涌上了心頭,“現在還不是時候?!?/br>建文帝抬頭看著窗外的夜景,心頭不知何時又遮上了一層陰霾,除非他能親眼看到朱棣的死,不然任何時候他都不能放松戒備,畢竟除了朱棣之外還有如此之多的藩王。藩王一日不除,朱棣一日不死,建文帝便一日不得安穩!……遠在北平的何玉軒依舊在受苦。為了不干擾朱棣,他一直盡力讓自己不要有太大的動作,免得影響到朱棣。然朱棣那邊的痛感源源不斷傳送給他,一時之間,何玉軒竟是深刻體會到了小黑屋這個所謂的懲罰,到底是在懲罰著什么。哪怕何玉軒想報復回去都不能夠選擇這個時候??!倒霉玩意兒!何玉軒抿嘴在床上翻了個身,猶如咸魚翻身。他伸手比劃了兩下,舒展著那些本不應該有的酸痛感,好在這些酸痛僅僅只是今天,等過了時效之后便都不存在……何玉軒突然愣住,于他而言這些酸痛只不過是外來的東西,而對朱棣來說,這些卻全部附加在他的身上。這其中鮮明的對比,不禁讓何玉軒有點茫然。片刻后,何玉軒搖了搖頭,甩開了那些無法理清的思緒。既然理不清楚是什么感覺,那便索性什么都不要去想了。罷了。何玉軒抬頭看著外面夕陽西下的模樣,他還是找點事情來做比較好,而不是沉浸在胡思亂想中。說干就干。雖然這個時候已經快到傍晚了,然何玉軒起身出來時,外面的天色依然透亮。何玉軒這個舉動讓鶯哥都嚇了一跳,“何大人您這是要往哪兒去???”何玉軒慢悠悠地說道,“我只不過去制藥院子那里看看?!柄L哥這才放下心來,那個院子距離小院不是很遠,就在燕王府內,有柳貫馬晗跟著也很是安全。何玉軒這些時日都在研究那辣椒是否真的和傳聞中的那般好用,久而久之也對辣椒產生了抗體,竟也能吃許多辣了。這得益于劉生源源不斷送來的辣椒,原來他還有一小塊地專門開辟出來種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這一下何玉軒的態度便強硬了起來,但凡送來的蔬果都要按著同等價位給錢了。制藥的院子如今晾曬著許多的辣椒,何玉軒漫步在架子邊,隨手拈了一顆晾曬得很是徹底的辣椒干,試了試硬度后便放回去。何玉軒已經嘗試出些許有用的方子,證明這辣椒入藥確實有點功效。忙忙碌碌間,哼哧哼哧又過去了半個時辰,何玉軒這才在夜幕降臨中滿意地回去。嘴巴那辛辣的感覺猶在,何玉軒舔了舔,舌尖刺痛了一下,似乎是在不知道的時候咬破了,那殘留的辣味刺激到舌頭有點難受。何玉軒抿唇,就這么一下應該不會……吧?嘶~朱棣正在和眾位將士商議下一步的路線,突然在大庭廣眾下捂住了嘴巴。他渾身的氣勢驟然一變,猛地陰冷了下來。張玉停止了講話,滿是擔憂地看著朱棣:“王爺可是哪里受傷了?”他最擔心的便是燕王在斷后的時候受了大傷。朱棣緩緩搖頭,那種奇怪鮮明的辣味殘留在他的嘴里,似乎只有那么一瞬,然那辛辣的觸感揮之不去。這是什么味道?朱棣蹙眉,他方才吃下的任何東西都沒有這個味道,更別說那些成藥湯水之流的……朱棣松手,示意繼續。幾位將軍擔心地看了眼朱棣,這才繼續低頭看地圖。魏國公很會依仗地勢,如今便是他靠著淝河的地理位置,強行壓制住了燕軍的攻勢。燕軍勢如破竹如此久,朱棣很清楚士氣可一不可再,如今只剩小挫折還好,若是再繼續被徐輝祖壓制,這士氣便容易潰散。這在常勝的隊伍里很是常見。譚淵暗啞著聲音說道:“如果能把他暗殺了……”朱能哼笑起來,“徐輝祖本來便是一個厲害人物,莫說是暗殺了,當著這些大軍的面如何能暗殺他?”他和譚淵不是很對付,他過于狠辣的手段使得譚淵在燕軍里不是很受歡迎。張玉淡淡地看了一眼譚淵,徐輝祖是徐家的人,燕王雖狠戾,然對先王妃還是留有幾分薄面。除非毫無后路,不然燕王是不會選擇殺掉徐輝祖的。且正如朱能所說,在兩軍交戰的時候,要殺掉一個統帥,那可不是簡單的事。朱棣若有所悟,眉頭緊蹙,點了點徐輝祖的位置,又點了點應天府,“派我們的人去散布謠言,夸大南軍的戰績,盡力讓朝廷以為燕軍被打垮了!”前鋒丘福道:“王爺的意思,是要讓朝廷誤以為我們被打垮,然后提前把徐輝祖調走?”張玉點頭,“若是這般的話,就需要雙管齊下了,同時散布徐輝祖與我等有聯絡……”朱棣擺手,淡淡地說道:“這等計謀,我那侄子是不會信的?!?/br>徐輝祖的性格,連朱棣都清楚,更何況是一直身居京城,與魏國公這些諸公接觸更多的建文帝呢?若他真的是很這樣一個警惕多疑的人,便不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面。朱棣摩挲著腰間的軟劍,大拇指的割傷擦過劍柄,那刺痛讓朱棣保持著清醒。戰役已然到了最后的關頭,不進則退!何玉軒正在泡澡,大拇指的刺痛讓他下意識含住了,鶯哥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在外面高喊一聲,“您沒跌倒吧?”何玉軒含含糊糊地說道:“無礙,只是大拇指……”噫?何玉軒下意識舔了舔指腹,然后默默抽出來看著光滑的表面,呻.吟一聲啪嘰埋入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