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態被轟去街上,被人看見了,往后還怎么混跡官場?韓皎捏緊拳頭猛地一震,竟把身后兩名孔武有力的侍衛同時震開。兩名侍衛立即舉起長戟,同時抵向他脖頸。韓皎并無懼色,面對著鋒利的戟刃,好整以暇理了理被扯亂的衣襟,抬眼看向兩名侍衛:“韓某自己會走,不勞二位相送?!?/br>說完轉身揚長而去。“何人在外喧嘩?”太監李晟路過外院,朝王府門外張望。侍衛回稟:“是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企圖混入府中求見燕王?!?/br>太監李晟好奇地一挑眉:“自報家門沒有?”“他自稱翰林院官員,名叫韓……韓……”身后一名侍衛小聲提醒:“好像叫韓角?!?/br>李晟一聽這名字就覺得耳熟,點點頭,一邊朝內院踱步,一邊細細回憶,忽然眼睛一亮!翰林院韓皎?這不是前些時日,燕王讓他去打聽的人嗎?那個囂張狂妄的京城神童?這小子怎會自己找上門來了?當日燕王還有意尋這小子來府里教訓一頓,只是忽然發生了邊防來的什么案子。這幾日,三法司的官員來了一波又一波,也不知與殿下密談了什么,殿下送客后,總是一副愁容,沒了計較瑣事的心思。想到這幾日殿下茶飯不思,李晟立即轉身疾步走到王府門口,吩咐侍衛:“下回那小子再來,立即來通知我,別讓他跑了!”侍衛齊聲領命:“是!”李晟心想著剛好把這小子帶去殿下面前,好讓殿下紓解紓解心中煩悶。*韓皎從后晌一直在王府巷口傻站到夕陽西下,沒想到好不容易想出計策,居然被轟了出來。丟面子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沒想到連燕王的面都這么難見,他好歹是翰林院官員。原本沒辦法時,已經夠著急了,如今自己有了計策,更是須臾難熬。韓皎在集市上徘徊片刻,又調頭去林翁宅邸,想向老師求教面見燕王的捷徑。可是走到林翁宅門前,又想起自己是罪臣家屬,這時候,不會有哪個官員愿意私下與他會面。韓皎心灰意冷,并不想讓林翁為難,低頭佇立良久,頹喪地轉身。正欲離開,忽見一頂單人轎子從不遠處緩緩而來。認出那是林翁的小轎,韓皎趕忙轉身,想從巷子另一頭繞路離開。轎夫卻已經對轎子里喊道:“老爺,前頭好像有客拜訪?!?/br>林翁一掀簾子,探頭看去,就見熟悉的少年身影正局促地背身疾跑。“小白?小白!”林翁沒有假裝沒看見,特地讓轎夫落轎,親自邁步追了幾步。哪能讓老師跟著追?韓皎急忙轉身,交疊雙手,朝林翁深深一揖:“學生見過林翁?!?/br>“既然來了,何故回避老夫?”林翁關切地注視著眼前這個滿腹才華的少年人。韓皎不知如何解釋。林翁嘆息一聲道:“為你父親而來?”韓皎一驚,本以為老師不知道他爹的官司,才沒有避嫌,沒想到他老人家什么都知道。見韓皎突然露出對長者依賴感激的少年稚氣之態,林翁更是心軟,伸手握住韓皎右手,輕聲道:“進屋說話?!?/br>第18章“你得先告訴老夫,求見燕王所為何事?!?/br>一番交談后,見韓皎始終閃爍其辭,林翁和藹的態度變得嚴肅起來:“你若不說明白,老夫便不會干涉此事?!?/br>韓皎垂眸,思忖須臾,目露哀傷,抬眼看向林翁:“老師本就不該牽涉其中,是學生唐突了,學生這就告辭?!?/br>林翁目光一軟,又恢復慈和的態度,嘆道:“老夫只是擔心你貿貿然求見燕王,救父不成,反引得燕王不悅,是以想詢問清楚?!?/br>韓皎心中酸澀,他不想把發生的事和自己的計劃全都告訴林翁,就是怕把林翁變成自己的同謀。萬一自己出師未捷,再牽累老師,那可真叫個雞飛蛋打。所以,林翁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多了,他幫忙也不是,不幫也不是,不如此刻直接拒絕韓皎。“學生并非想去懇求燕王出手救父,而是想登門為燕王獻策?!表n皎直言道:“此事涉及三法司密案,故不能對老師明言?!?/br>林翁怔愣須臾,看出韓皎是打定主意不想牽累自己,淡淡嘆了口氣,猶豫片刻,忽然目光堅定地開口:“明日,燕王會入宮,聽學士講讀經史,老夫尋機會,替你去求一份邀貼?!?/br>韓皎一驚,震驚又感激地看向林翁:“學生如此辜負厚意,老師何必……”“不必說了?!绷治烫执驍囗n皎的推脫,正色道:“你尚且年少,那點小心思,在老夫面前是藏不住的,我知道,你是不想連累我?!?/br>韓皎被戳穿心事,頹然閉上眼,稍壓下心中酸澀,抬頭望向林翁,嗓音微啞地開口:“韓皎一介狂生耳,如何當得起老師如此厚恩?”林翁望著韓皎,良久,輕聲道:“老夫頭一次在文牘房與你交談時,就覺得你這秉性甚是親切,竟與吾小兒有幾分相似,同樣的少年早貴,同樣藏不住一腔傲氣,以至罔顧人情世故,四處碰壁……”說著,林翁搖了搖頭,低頭揉了揉雙目,悄悄失去眼角淚水。聽聞此言,韓皎心尖仿佛被人一擰,酸澀難忍。早前就聽說過,林翁從前有個兒子,出了名的少年才俊,只嘆造化弄人,春闈前一年去蜀地游歷,中途突染疾病,竟然年紀輕輕就過世了。未曾想林翁對他的親厚,竟是因為他的秉性,讓林翁憶起了早逝的兒子。韓皎站起身,對林翁深深一揖:“學生愧不敢承此厚意,唯愿往后,以子之禮,侍奉我師?!?/br>*上書房,午牌十分。先生已經講完一堂經史,皇子們放松地靠在圈椅里,閑談起來。“六哥,明兒個打獵,你真不去???”謝靖滿臉寫著不開心。正心不在焉看書的燕王把手里的書丟在桌上,沉沉嘆了口氣,沒好氣地回答:“你問八百遍了?!?/br>“那你不去我也不想去了!”謝靖用特殊的撒嬌方式要挾道。“這可是你說的?!毖嗤跻粋€眼刀斜過去:“明兒你要敢出宮……”“別別別!”謝靖立即反悔了:“我不說了還不成嗎?好心好意勸哥散散心去……”“八哥,你是上回打獵輸給六哥不服氣,才想拉著六哥再去獵場比一回呢吧?”謝安絲毫不留情面的揭穿謝靖的小九九。“胡說!”謝靖趕忙捂住謝安叭叭叭的嘴。燕王眉頭越皺越深,每次入宮,陪幾個傻弟弟鬧一鬧,原本都挺開心,可此刻,邊關那案子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