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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的那天開始,整個秦國就只是主子的一盤棋局而已。歸根究底,王城,才是主子的最終目標。“原書中沒有我暴君也坐上了秦王之位,還統一了六國,我現在于主子而言也只是錦上添花,我的作用在于幫主子搞基建、搞民生,那些個權斗之事我只管聽主子的命令就是了,用不著費腦子,003,你說對吧……”“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主子接下來到底要怎么做,心癢得很,但主子就是不告訴我,003,你說我要不要回頭跟暴君多撒幾個嬌,滿足下好奇心?”唐鈺窩在被子下面,腦中跟003嘀咕。003無聲裝死機,躲在系統里面偷偷摸摸高興轉圈圈,很好,主人終于有勾引輔助對象的自覺了。*********魏秉郡看完唐鈺離開,吩咐人不許打擾唐鈺養傷后,叫人給唐家遞了安心消息,這才到曲府復命。曲公不好騙,他復命時只是把唐鈺‘報復’的想法隱藏下來,其余照實回答。聽完復命,曲公對唐鈺的識相很滿意,“他當真愿意給本公辦事,沒有怨言?”魏秉郡低頭,視線落在地上,正色回稟,“主公,唐鈺不僅是個聰明人,還是個很有野心的人,自從進入衙門之后他極力表現,為求突顯,這才得罪了丁昌幾個幕僚,在拍賣會那日算計他一把?!?/br>“所以他自知若不依靠主公,沒人庇佑下場更加凄慘,為求活命,自然知道怎么選擇,何況澧王那般……那般欺辱他,他心里怎能沒有恨意?如今只有聽主公您的話,他下半輩子才能安慰?!?/br>“是這個道理,但本公就怕他不老實,同樣對本公也心懷怨念……”曲公撫撫胡子,并沒有全信。以己度人,換位思考,如果他是唐鈺,再聰明認命,心中也免不了生出怨恨之心。不過無所謂,總之對方也只是枚棋子,沒了再換其他便是。“此事暫且這樣吧,你下去,好生管著下面的人,唐鈺的事,也叫人把嘴巴閉緊了,他既然識相,作為主公,我也不能讓他太失望,本公不想在澧城百姓的口中聽到任何不中聽的流言?!?/br>揮揮手,曲公叮囑讓魏秉郡下去。待人走后,他才召屏風后面的心腹幕僚出來,態度敬意,“邱先生,唐鈺此事您怎么看?”被曲公喚作邱先生的人是位已兩鬢發白的老者,羽扇綸巾的打扮,雙眼充滿著智慧之色,光從這幅皮囊扮相,就能看出其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智者。事實上這位邱先生也確實是曲公費了很大力氣,幾顧茅廬,才請動出山的。自從得了這位智者,曲公做事順利了不知道多少,每次有何無法解決的困局,到了邱先生面前就不是問題,對方總能給他最好的策略,因而曲公很是重視尊敬。只見那邱先生聞言,手中羽扇緩緩煽動幾下,搖頭,“此子可用,不可留?!?/br>“先生何解?”“唐鈺年輕心氣高傲,此番遭遇實難心平,順從主公也不過是時事所迫,若有機會必定反噬。但殷禹既放他回來,應當想拿他跟主公做拉鋸平衡,所以此子尚有利用價值,可用?!?/br>“但為避免反噬,此子不可留,邱某有一法兩全其美,看主公愿用否?!?/br>曲公露出笑容,“先生但說無妨?!?/br>“主公既暫取不得殷禹之命,不如借刀殺人,迫殷禹與王城對立,伺機而動?!?/br>“先生可有順理成章的借口?”曲公追問。邱先生看了看四周,伸手蘸上杯中的酒水,緩緩在桌上寫下幾個字…………各方算計暫且不多說。唐鈺在養了半個月的傷,就恢復了跟之前一樣的作息,主持著報刊和慈善拍賣會后續的事情。這半個月來看他的人倒是不少,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不過除了江漢奕和唐老太太,其余人員全部被魏秉郡吩咐人攔了下來,尤其是丁昌那幾個用心不軌的人,更是必須得攔住。曲公的叮囑和魏秉郡的想法也是不謀而合,雖唐鈺的事情在澧城士族眼中清楚明白,但卻不能傳到外面,叫百姓也隨便議論。有曲公的放話,眾人都很識趣的對此保持了緘默,而衙門的人自是也不敢亂說半句,包括丁昌幾人,也不敢提著腦袋違抗曲公的意思。因此,對外百姓包括唐家,都只知道衙門中的唐士子得罪了澧王,被澧王狠狠教訓了一頓差點丟掉性命,澧王果然如傳聞那般殘暴,不把人命當回事……這其中自然少不得曲公的人引導輿論風向,借機讓名聲本就不怎么好的殷禹再壞點。不過對此殷禹倒沒有做太大反應,還是那副誰都不鳥只管自己高興的做派,讓人摸不著這位殿下心思城府。唯一的區別就是,在唐鈺傷養好之后,這位殿下每隔幾天就會把人叫道府上去。而唐鈺每次回來后,脖子上都少不得有些曖昧痕跡,大家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像江漢奕這等交好的自然替他難過不已,關系普通的也忍不住同情,暗嘆唐士子怎這般倒霉,落到了澧王手上,不知道何時才能脫身,哎!但像丁昌那種,就是幸災樂禍,巴不得哪天唐鈺一去不回,被澧王弄死在府上…然而很快,眾人就出人意料的發現,唐鈺不僅沒有被死在澧王手中,也沒有受大家異樣眼光影響,反倒氣色越來越好,臉上開始的抑郁之色消失,跟個沒事人一樣。大家很是摸不著頭腦,心想這唐士子心也太大了吧,遭受那種恥辱之事竟然恢復得這么快?但很快眾人就明白情況是怎么回事了。這還得歸功于沉不住氣的丁昌幾人,見唐鈺恢復良好心中疑惑,于是幾人便推出一個去試探,以言語挑釁侮辱。結果第二天當出頭鳥的人就被澧王的侍衛抓走,被弄殘了送回來。唐鈺則滿臉恨意的警告,“丁昌,我本與你沒甚那么深的怨仇,但卻你那般算計我,你等著,這筆賬我遲早會跟你算。不過還真得感謝你,若不是你,我哪有機會得到澧王殿下的青睞賞識?”說完,唐鈺痛快笑著離開。眾人見此才明白,這唐士子不是心大,而是個狼人??!觀這模樣,唐士子分明就是迅速適應環境,轉危為機,不僅沒有抑郁自哀遭遇,反倒認清現實把握住機會,一舉成為澧王的眼中人,得到對方庇護。狠,夠狠。雖然如此少不得擔上以色侍人的名聲,斷掉仕途,但能夠得到澧王的庇護,也足以由對方在澧城橫著走了。反正都落到那步境地,不如拋棄尊嚴,把劣勢轉變優勢,能屈能伸,這唐士子是個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