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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現在看來都不是他的種怎么可能像他!仔細一瞧兒子剩下那幾分不像母親的地方,可不就是像了何常林嘛!沈姬那個賤人,竟然敢誆騙他。以曹順對沈姬的了解,很容易就想通了事情真相,也不難猜測沈姬的目地,根本就是想甩掉他自己享福,結果好在他機警,才僵持了這么多年。若是自己放松點警惕,他什么時候死在了那個女人手上都不知道!“好個賤人,竟然敢騙我,還想弄死我,行,你不仁就別怪老子不義……”曹順回去想了大半夜,最后還是沒把這口氣想過去。索性第二天將家里值錢的東西拿出去全部兌換成金餅(這里沒有紙,暫時還沒有銀票),然后又去藥鋪買了一大包蒙.汗藥。之后借口去何府看干妹子,找機會把跑廚房,把蒙.汗藥倒進了何家的水缸中。等何家老小和下人們吃過晚飯全部昏睡過去后,曹順一不做二不休,把何家里里外外搗騰了個遍,然后帶著收刮來的金銀珠寶,馬上趕車出城,準備溜之大吉。不過曹順沒跑多遠,就在城外的小樹林遇到了尾隨其后的唐家人………………而與之同時。何常林正帶著曹華參加官僚晚宴,準備獻計立功,完全不知道家里發生的事情。對曹華這個侄子,他雖不知對方就是自己親兒子,但看在寵愛小妾和對方讀書好的份兒上,還是非常喜歡和關照的,因而花了些心思栽培。不過其中還是能力的元素占了大半,何常林是個功利心很重的人,在利益面前他是不講感情的,這點從他厚顏無恥狼心狗肺對待唐家就能看出來。今天的官僚晚宴其實就是正式的幕僚招請會,但凡想通過捷徑謀仕途的士子,基本都搞到舉薦信跑來嘗試了。選拔的‘題目’眾人也早早從推薦人那里知曉,皆是做了些準備過來。而過冬這個問題基本每年都是老生常談,所以眾人也沒有什么太新意的建議,大部分人都是表示自己愿意捐助金銀,籌集錢財購買過冬物資,以緩解百姓冬季困難。說白了,這就是拿錢捐個官職。幕僚算不得官,但做得好也是有提拔機會的。若沒有唐鈺的燒炕方子,何常林也是跟這些人差不多,打算出錢給侄子曹華捐個職位,弄進官衙再說。但現在他就心中得意笑了,燒炕的方子絕對會大放異彩。曹華也非常激動上去獻計,在眾人或震驚、或詫異、或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把燒炕方子呈上。“這炕當真如此神奇?”魏秉郡看到東西遞上來,臉上沒有露出驚喜之色,反而有些沉沉的不太好看。曹華不知所以,只當對方是不相信,裝樣解釋,“是的大人,此乃敝人多年研究琢磨所得,澧城每年冬季都會有無數百姓死在其中,華見之著實心中悲痛,華之父便是難民逃到澧城,深知百姓之苦,自幼努力學識,便想有朝一日發揮所長,為百姓謀福?!?/br>曹華聲音悲痛,表情憐憫,滿臉心懷百姓的仁德之士模樣。他這般表現,只因魏秉郡出身寒門,與其他士族不同,對方雖算不得什么青天大老爺,但絕對是個負責任的仁官,如此算是投其所好。不過今日他算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這般作態只讓人好笑到想噴飯。魏秉郡皮笑rou不笑,“哦?沒想到曹士子竟然如此有才,只是這盤炕的方子里面涉及許多生澀言語,不知曹士子可否解答一二……比如說,這句‘夯層主需黃土,為了墊高炕道,約50厘米高’,這厘米是何計量單位?具體是多少尺寸呢?”盤炕是后世才出現的東西,而唐鈺又是個現代人,他在系統兌換的方法解釋,自然也是方便他現代人理解的方式。并且這盤炕其實很難在紙張上說清楚,沒有師傅帶和細節圖紙,真想把炕盤出來難度系數不小,唐鈺都是看了系統提供的具體教學視頻才學會的。所以給何常林方子的時候,唐鈺便留了個心眼,上面寫的全是文字,并且還有很多現代建筑術語。解釋啊,快點解釋呀,告訴人家‘厘米’是個啥玩意兒??!厘米是后世才出現的計量單位,這個世界熟知使用的只有“引、丈、尺、寸、分”這幾個,曹華哪里解釋得出來,當場就傻眼了。因為幕僚晚宴時間緊迫,他們拿到方子根本沒有細下研究,只粗略看了遍而已。并且在何常林的想法中,就算他們不會做,等到實施動工的時候,把唐家人拉過來做工匠就可以了,他們只需要在縣守大人這里周旋獻計。反正魏縣守也不懂,得到方子高興中也不會問太多,肯定直接叫他們辦事的。卻沒想到今天縣守大人不按常理出牌,就好比一個搞政.治的忽然跟科研人員很認真的討論納米分子人類基因鏈,然而面前的‘科研人員’也是個懵逼漢。曹華長著嘴巴傻眼了。魏秉郡繼續,“這句‘最好的材料是水泥打炕沿…’,水泥又是何物?士子高才,竟讀了許多晦澀書籍,本官才疏學淺實在看不太懂,還請曹士子與吾等解說,或者士子可提前做出實物,好讓本官具體瞧瞧……”去瞧實物?這哪里敢!曹華慌了。何常林也暗道不好,他們手中沒有實物,而帶縣守去唐家看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趕緊站起來幫腔,“大人,盤炕臟亂,大人貴體恐污,此事下官愿幫大人著手去辦?!?/br>“無礙,本官出身寒門,何懼臟污?過冬之事嚴峻,關乎百姓,盤炕之法若當真有用乃解燃眉之急,豈有懈怠之理。曹士子遲遲不愿詳說,是怕本官昧下方子,還是……”魏秉郡盯著何常林,忽重重一掌拍到矮桌,“還是此方子主人根本就是另有其人!”“砰!”的巨響聲音讓曹華臉色直接成慘白。何常林也被震得一抖,額頭冒出汗珠,急道,“不是的大人,此方子……”“還敢誆騙本官,真是好膽子!”魏秉郡打斷怒聲,“何常林,你真當本官是個瞎子聾子不成?不妨直言告訴你,在你獻計之前本官便知道這盤炕的方子了,還給人寫了舉薦信??山袢諈s不見人來,這方子還成了你們的,何常林,先前給你的敲打你都當真耳邊風是不是!”“大人贖罪,小人只是一時糊涂……”何常林雙腿發軟,猛得跪到地上磕頭求饒。其實欺壓搶奪他人之事并不稀奇,身在官場不是不知道這些私密。魏秉郡生氣的是,他已給何常林敲打過,對方卻還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仍舊一意孤行的為自己私利安插心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