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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還保持使用,可見這是怎樣的民間智慧結晶。這里沒有棉花,冬天最保暖的衣物就是皮毛,普通百姓買不起,唯一的取暖工具就是燒碳,可窮苦的平民又買不起質量好的,劣質的碳火每年都會導致許多人中毒,而悄無聲息的死在冬季。所以,炕,是這個世界目前很需要的東西。不過怎么把燒炕的法子安穩送到魏縣守面前,保證不在半路被人搶奪,也是個非常有技術性的問題。好在003非常有叛變的覺悟,自從上了唐鈺的賊船后,003便不再像往常單一的發布任務,而是也開始主動動腦筋,利用自己的能量幫助唐鈺完成任務。唐鈺有句話說得對,他們不應該是從屬的關系,而應該是共同合作的伙伴,因為他們都給系統在打工。“魏縣守曾是白公子的入幕之賓,主人可利用白公子搭橋接線,否則單憑主人的身份,無法見到魏縣守的面?!?/br>003通過自己的能量,幫忙探查到了魏縣守的明面關系網,再深入會觸及系統紅線就無奈了。但這個消息也足夠有用。“正好,我正打算跟白公子談談人生?!?/br>唐鈺心中一喜,帶著唐家人花了兩三天功夫,先給家里修了個炕出來,然后再去酒樓找人。-說起這個白公子,曾經在澧城還真是個風云禍水的人物。其不僅相貌出色,長得芝蘭玉樹,還是個極為聰慧之人,僅靠女閭鴇母請來的先生教過幾年識字讀書,便生出了才氣,倘若不是出身卑微,定是個前途光明的士子。更難能可貴的是,白公子此人雖氣質高傲,但為人卻懂得審時度勢。因而少年之時,可謂是女閭的搖錢樹,受無數愛美士族追捧,幾度引得士族之間不顧臉面的大打出手,說句藍顏禍水都不為過。不過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小倌美姬年紀一大,便就是‘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下場。白公子也不例外,如今只能靠著知情識趣的手段,招攬些念舊情的老相好過活,等到徹底容顏衰敗那天,便才能脫離苦海,靠著存銀殘度余生。因此,在得到朝來樓表演這份工作后,白公子非常珍惜。他跟鶯姬不同,鶯姬是女人,可以趁著現在還有些許姿色抓住機會找個男人,母憑子貴解決下半輩子;而他是男子,一旦不能伺候男人的時候,就會被徹底遺棄。他必須為自己打算,并且不是逼不得已,哪個男子愿意一輩子雌伏在各種不同的男人身下?因此白鶴樓來挖墻角的時候,看在金銀的份上鶯姬幾乎是沒什么猶豫就答應了,而白公子則拒絕,因為他覺得朝來樓才是更好的發展。對他的執拗,鶯姬非常不解。“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朝來樓沒錢沒背景,遲早要被其他酒樓把生意搶光的。而白鶴樓能求到名士字畫,顯然背后有人,咱們過去不僅銀錢拿得更多,這份營生也更有保障,說不定被哪個貪色的士族老爺瞧中,還能靠最后一點姿色謀個下半輩子,你作甚非得守在這里?”鶯姬甚至覺得白公子真是蠢死了,難怪當初那么受追捧,都沒能把握住一個士族老爺弄回家享福去。白公子無動于衷,同樣也覺得鶯姬很蠢,女閭的姐妹兄弟最大的缺點,就是見識短淺,容易被眼前誘惑迷蒙心智,跟著先生學了識字也不明白道理,只有少數明白人。“你要走便走,不過看著多年交情的份兒上,提醒你一句,就算朝來樓請不到名士字畫,但它也沒我們想的那么簡單,能在短短時間內生意起死回生,酒樓東家豈是普通人?你若要走,日后便不要后悔,以色侍人終歸不是長久?!?/br>到底都是女閭中的苦命人,多年交情,白公子也提醒了一句。他覺得朝來樓的東家敢把各種生意手段擺到臺面上來,絕對不可能沒想過后續的競爭問題,再怎么說朝來樓也是十年老店了,生意做得如此長久,怎么可能沒有兩把刷子。而且他觀酒樓墻上懸掛的字畫,雖不是名士,卻遠比城中大部分名士意境火候高上許多,近來許多到朝來樓的士族,不少都有注意到這些字畫。說朝來樓背后沒人,真是笑話。白公子心中明鏡,自有打算,他不想再過以色侍人的生活,也深知除了自己,這個世界都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枯的。只是鶯姬是女子,有母憑子貴的機會,更加執著找個男人依靠。“罷,你不聽我就算了,到時候你才要后悔,真是平白浪費了你這番好相貌,當初魏縣守要贖你回家,還愿風光用馬車帶你進門都不肯,真是蠢死了?!?/br>見人說不通,反倒還說自己,鶯姬不高興的撇撇嘴,咕噥了一句扭著腰走人。曾經魏縣守在女閭一擲千金要贖白公子回家做小,白公子竟無動于衷回絕的事兒到現在讓人提起都還為之津津樂道呢,女閭中關系不好的見人年紀大了不再風光,每次就拿這個笑話嘲諷。但白公子并不放在心上,反正自己的生活自己選擇,各有各的想法,結果好壞都是自己擔著,他并不后悔。不管鶯姬聽不聽勸,將臉上因表演而涂抹上的濃厚脂粉洗干凈,又換了身素衣。今天表演完,白公子并未馬上離開,而是往酒樓后院去,昨天劉三告訴他,有新的工作給他。他猜測肯定是因為鶯姬要走人,酒樓有新對策了。而當他看到唐鈺時,心中就更加肯定了猜測,因為酒樓的表演劇本就是唐鈺寫的。“鈺少爺……”白公子恭敬行禮,沒有半點因唐鈺年紀小而看不起。不管怎么說,少年是有功名的士子,這點就足以讓普通人投以敬意。而唐鈺對白公子的態度也很滿意,這個白公子雖然出身風塵,但確實是個明白人,跟這種人談話是最輕松的。既然是明白人,那說話就無須浪費時間繞彎子。唐鈺直接簡單的把酒樓表演要改革的事情,以及想借白公子關系牽線搭橋見魏縣守的目地說了出來,具體再怎么勸說,就看白公子的反應。“說書?”魏縣守的事情白公子暫時未表態,而是先疑惑詢問酒樓表演改革。這里目前還沒有唱戲、戲劇、說書等這些娛樂活動,因此白公子沒有聽懂具體意思。唐鈺只能耐心解釋,“說書簡單來說就是講故事。我們這里是酒樓,盡管舞臺劇很好,可到底偏向歌舞,難免給人鶯鶯燕燕的印象,長此以往對酒樓的名聲不太好……但說書不同,我會給你一些比較有內涵的趣味故事,到時候不僅士族老爺喜歡,夫人小姐也會接受,甚至很可能還會引來有學之士,如此,我想白公子應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