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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了一跳。他沒敢把邢燁然叫醒,繞路走。才走到附近,邢燁然像是敏銳地察覺到,瞬間醒了,渾身上下裹著兇勁兒地瞪著蘇俞。蘇俞貼著墻,像螃蟹一樣走過去,瞠目結舌、一言難盡地說:“你神經病??!難道我還能強尖你哥???”不對勁。這太不對勁了。蘇俞納悶地想,邢燁然這戀兄情節也太嚴重了吧?一般人會這樣嗎?這不像是在守著哥哥,倒像是在守著老婆……蘇俞被這個陡然冒出來的想法雷得打了個寒顫。不行,不行。薛詠不是邢燁然他那個死掉的親哥的男朋友,說是男朋友,只是沒有法律上的結婚證,兩個人是擺了酒的。男人和男人談戀愛能做到這種地步的太少了,絕對是真愛中的真愛。蘇俞自我鄙視地想,一定是他最近黃-書看多了,思想這么齷齪。如此想著。沒過幾分鐘,大概是薛詠醒了,蘇俞聽見薛詠的聲音:“靠!你怎么又躺在我門口睡覺?”邢燁然好像說了什么,但他離得遠,聽不清,接著就是薛詠罵人:“腦子有病。我說幾次了我沒戀-童-癖,你擔心個屁啊?!?/br>這也太像小男友吃醋了……蘇俞忍不住想。蘇俞還偷偷瞄了一眼,薛詠去刷牙,邢燁然巴巴地跟過去,他望著薛詠的眼神又依戀又柔情又guntang,像能把人給看化了。薛詠揮揮手:“哎呀,你又跟過來,擠死了?!?/br>邢燁然說:“哥,我牙膏用完了,你分我點?!?/br>蘇俞覺得被刷新了世界觀,那個在學校里叼得一批的邢燁然在他哥面前也太柔軟了吧?這是是邢燁然???蘇俞撓撓頭,心想:我是不是還沒睡醒在做夢???~~~隔天蘇俞就回學校宿舍去了。蘇俞是住校生,其實也只有周六晚上需要回家住一晚,平時他都住男生宿舍,室友不搭理他,但也沒明目張膽地真欺負他。頂多不痛不癢地罵他幾句娘娘腔,早上起床從沒人叫他,要是他不小心碰到了室友的東西,對方會一臉嫌棄地當著他的面扔掉,好像沾上什么病菌一樣。蘇俞是真挺像和邢燁然交朋友,邢燁然也罵他是娘娘腔,但邢燁然傲氣,不屑于欺負他。他的直覺告訴他,邢燁然跟他是一類人,說不上為什么。邢燁然雖然還是罵他,但從那之后,他們像是交上了朋友。在學校,邢燁然愿意搭理他,偶爾有人欺負他,邢燁然也會幫他說句話。邢燁然肯為他說話那真是太管用了,主要他把小流氓氣質學了個十足十,跟誰對剛都不輸。他一直是尖子生,成績在個位數浮動,沒掉到過兩位數。一般人會欺負人的,沒他成績好,沒他長得帥,還沒他嘴臭。蘇俞不想回家,能不回就不回,周六就跑去薛永家借宿。次數多了,邢燁然也麻木了。蘇俞非常識時務,現在就算對薛詠發花癡也只敢偷偷發,不敢明著表現出來。六月,邢燁然和蘇俞都通過了學科競賽的預賽,接著準備九月的聯賽。邢燁然對競賽志在必得,比起這個,他更擔心薛詠十月份考試能不能通過,他因為要參加競賽,沒什么空輔導薛詠,薛詠也不準他輔導,怕耽誤了他,要求他拿個名次回家。放了假。學校組織了一個提升班,只有他們幾個通過預賽的學生參加,免費繼續上半個月的課。薛詠這快考試了,越發焦急。他對自己沒什么信心,他都落榜兩回了,很怕落榜第三回。安瑨善解人意,告訴他說,他認識一個名牌大學的研究生,放假了愿意接點外快,給他抓緊最后的機會補補課,價錢便宜算。薛詠高興地答應下來,也沒瞞著,轉頭告訴邢燁然。邢燁然當時就臉黑了,連環炮似的問:“男的女的?今年幾歲?同性戀異性戀?”第40章拆散他【第四十章】“男的女的?今年幾歲?同性戀異性戀?”薛詠被問傻了,回過神,他最討厭邢燁然的這種態度,直接懟回去:“你審問犯人呢?”邢燁然馬上改口:“你不是說沒錢嗎?你還花錢補課?你等我課上完了,我教你不行嗎?”邢燁然腹誹,都怪薛詠太笨了,怎么教都教不會了,不然他也不用這么著急。薛詠說:“你還是上你的課吧,輪不到你管我。你說你這個毛病什么時候改改?真是莫名其妙,每次我和誰走的近一點,就好像我要跟人談對象一樣。你想太多了,我就是去上課的?!?/br>邢燁然很是煩躁,他也知道薛詠說的在理,可就是忍不住去酸,只好勸自己放松一點。以前有無數次是邢燁然杯弓蛇影,這次倒是真被他猜中了。薛詠自己沒有自覺。他這回撿便宜的老師還真是抱著不純的目的找上來的,他不是去了安瑨的酒吧幾回嗎?招惹了不少的目光,酒吧的熟客們老讓老板介紹一下這個漂亮朋友。這位研究生就是其中一個。陸孟青。男。24歲。今年升研三,忙得很,說什么閑著沒事賺外快那都是屁話,他單純就是在whitelie酒吧驚鴻一瞥,對薛詠念念不忘,求安瑨給他介紹。這下終于趕上了。每天邢燁然去學校上了,薛詠也出門去補課。陸孟青沒想到薛詠比他大兩歲,看上去痞里痞氣,真到他面前,特別尊師重道。薛詠哪知道這個老師抱著不軌的想法,還覺得人很親切。邢燁然很焦躁。他一想到薛詠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跟某個男人約會,就恨得牙癢癢。尤其是昨天薛詠回來以后,身上還沾上點男士香水的味道。他覺得這就是鐵錘!一般男人給人補課而已,還噴香水嗎??但薛詠不覺得是,他覺得那是人家的生活過得精致,覺得邢燁然想太多,可把邢燁然給氣到了。邢燁然在課后寫作業寫著寫